詹妮的檢查花費了一整個上午,兩人從仁源私立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
離開之前,柳木木回頭看了眼后的醫院大樓,慨:“這醫院還不錯的,人不多,環境也好。”
“還好吧。”詹妮語氣尋常,“申城也有一家仁源私立醫院,應該是連鎖醫院,之前我媽檢查都在那里,我陪去過。”
申城是們居住的那座北方小城的省會,距離們那里不遠,坐高鐵一個小時就到了。
柳木木很出門,倒是第一次知道。
“是麼,那還真是很巧。”柳木木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轉頭又對詹妮笑道,“我們找個地方吃午飯吧,吃完再回家怎麼樣?”
詹妮還沒答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急忙接通,和電話里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后說:“知道了,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掛斷電話,對柳木木道:“我哥要來接我,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
“好吧,那等他過來了我再走。”
“嗯。”詹妮點點頭。
不到五分鐘,詹回天的車就停在了路旁。見妹妹邊的柳木木,詹回天沒有下車,只是過降下的車窗看了一眼,語氣冷漠地對詹妮道:“上車。”
詹妮聽話地拉開車門,然后對柳木木揮揮手,只留下一尾氣。
車上,詹回天沒好氣地問詹妮:“你怎麼和在一起?”
詹妮不太懂大哥的態度怎麼突然變了,只能小心地說:“我一個人做檢查有點害怕,就找陪我,有什麼問題嗎?”
詹回天頓了頓,才說:“之前爸爸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這孩不太禮貌,惹了爸爸的客人,你以后也和來往吧。”
“啊……”詹妮一臉驚訝,隨即點點頭,“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小聲說:“柳木木以前也這樣,不太會看人臉,不過應該不是故意的。”
“嗯,沒家教的孩子多是家長沒教好,我也不是限制你朋友,以后憑借你的份會有更多的朋友,不必執著這一個。”
“哦。”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記得小時候媽媽給爸爸過生日,是在十月份,那時候天已經有些冷了,是我記錯了嗎?”
詹妮笑著搖頭:“你沒記錯,爸爸份證上的生日和真實份不一樣,爺爺去登記的時候,把日期和爸爸的年紀都寫錯了,媽媽說他生日在農歷的十月初一。”
詹回天有些驚訝道:“我記得媽媽生日是十月初二?”
“哥哥原來還記得啊,媽媽是十月初二那天凌晨一點生的,爸爸和正正好好差了兩個小時,他們還是在同一家醫院降生的呢。”
詹宏業和前妻算是青梅竹馬,對各自的家庭十分了解。詹妮常年和媽媽一起生活,這些東西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詹回天出一抹笑容:“還真是有緣分。”
詹妮也笑了下,隨即表落寞。
有緣分又有什麼用,爸爸有錢了之后,還不是和媽媽離了婚,帶著哥哥和別人一起生活了。只留下陪著媽媽,他們變了兩家人。
出去走了大半天,最后柳木木著肚子回了家。
好在家里有個小天使妹妹,聽說還沒吃飯,趕跑到廚房給煮面。
在餐桌旁等著吃飯的時候,撥通了董正豪的電話。
電話里董正豪的聲音沙啞,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生了病。
“木木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董正豪心中忐忑,又急忙說,“詹宏業的生辰八字我還沒查出來。”
“不是為了生辰,我想你查一下,詹宏業的前妻張雪麗,曾經在我們那的醫院看過病,看病前兩個月,詹宏業在什麼地方?”
“這個容易。”董正豪答應的爽快。
“還有仁源私立醫院,你知道多?”
“只知道投資人是京市的,更多的消息就不知道了,這家醫院有什麼問題嗎?”董正豪疑地問。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只是覺得有點古怪,可惜就算查出什麼來也沒用。
電話掛斷不到半個小時,董正豪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他對柳木木道:“查到了,去年九月份,張雪麗去你們那的中心醫院做過檢查,在檢查前兩個月,據說詹宏業出國談項目去了,不過項目好像失敗了,沒聽說后續靜。”
“還真不在慶城。”柳木木低聲自語,看來張阿姨的死,和詹宏業不開關系。
這個詹宏業,是不是瘋魔了?
“他前妻去年就死了,你讓我查這個是不是……”董正豪想到自己查出來詹宏業前妻的死狀,莫名打了個寒戰,“該不會也和他有關系吧?”
“可能不小,麻煩的是就算知道他不是好人,也沒辦法對他做什麼。”
“這個你不用管。”董正豪咬牙發狠道,“知道了是他下的黑手,難道老子還沒法子對付他了?”
他確實沒什麼特殊手段,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否則他也笑不到今天。
柳木木本來也沒想管,只是迅速提醒了一句:“注意分寸,我可不想以后見面聽你唱鐵窗淚。”
“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
“啊,好一點的是,你唱歌不跑調?”
董正豪惡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慶城市公安局。
辦公樓四樓,一整層都屬于新設立卻低調的幾乎沒人知道的部門:特殊案件調查科。
寬敞的辦公室里,隊長方川正在聽自己的幾個下屬報告近期的調查結果。
調查員正說到董正豪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最先映人眼中的是一雙锃亮的皮鞋,皮鞋往上是修長勻稱,裹在高定西裝中的長。
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天,來人依舊一筆西裝,襯衫扣子一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他微微抬手的時候,鉆石袖口閃著細碎的。
方川站起:“燕顧問。”
其他幾名調查員也趕忙轉打招呼。
男人沖他們一頷首,他垂眼的時候,眼中的漠然之迅速被收斂。
燕修走進辦公室中,并隨手關上了門。
方川拽過一張椅子請他坐下,沒有過多客套,直接對他說:“我們正在研究秦開的案子,之前我給你發過資料。”
燕修點頭,他雙疊,修長白皙的的手指搭放在上,語氣冷淡地說:“已經看過了,他的況確實是被人詛咒了。”
方川繼續說:“我們查過秦開的社會關系,暫定嫌疑人有兩名,一個詹宏業,他的競爭對手。一個董正豪,和他關系很好的生意伙伴。董正豪和詹宏業是連襟,目前調查到的況是這兩人關系惡劣。”
剛才正要報告還沒來得及說的調查員抬了下手:“燕顧問,隊長,我剛收到消息,董正豪昨天去公司后不久,突然回家,然后和他妻子換了車,迅速離開了慶城。”
“去哪兒了?”方川連忙問。
調查員搖頭:“暫時還不清楚,他這兩天的軌跡讓人有些不清,不停地乘換高鐵,目的地似乎并不確定。他的行為,似乎是在躲什麼人。”
方川轉頭看燕修,詢問:“燕顧問,我們需不需要將人暗中帶回來調查?”
燕修若有所思,聽到方川的話回道:“暫時不用,這件事倒是很有意思。”
“怎麼?”
“致秦開死亡的詛咒,需要在一定距離才能功。”他轉過頭,眸中帶著一興味,“你猜,他在躲什麼?”
“你覺得他也遭遇到了詛咒?可是他為什麼要躲出去,對比秦開的癥狀,正常人應該去醫院才對吧?”方川想到自己看過的秦開的診斷證明。
“或許,他到了什麼人的指點。”燕修往椅背上靠了靠,“先查詹宏業,查查和他有緣關系的人,有沒有莫名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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