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功逮捕了一個愚人眾執行,但般若所言不錯,現在最要的還是尋找出去的路。
此地混的時間空間使眾人并不會到口,但軀不會疲憊,并不代表著神也不會被消耗。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出口,避免因神上的倦加重而失去逃生的機會。
在此地逡巡一會兒后,眾人又找到一個可能的道路,只是路被堵在厚重的石塊后,荒瀧一斗全力一擊才將其破開。石壁破開后,力竭的荒瀧一斗便昏迷倒下了,只能由久岐忍原地照顧他。
出現在道路盡頭的,是又一個境口。
在旅行者的印象中,派蒙一向活蹦跳,有像現在這樣無打采的時候,“好麻煩,又要走境了嗎。”
“打起神吧。”煙緋給久岐忍和荒瀧一斗留下一個火印保護他們,隨后向派蒙鼓勵道,“說不定這次就是真的出口了。”
“還有一件事。”旅行者向夜蘭尋求意見:“這位愚人眾執行這麼辦?”
夜蘭按著眉頭,此事確實有些難理。覺者能做到愚人眾執行的位置,絕不僅僅是靠著巧舌如簧,他一定有自己的底牌。如果將他留在此地,久岐忍通忍道不擅長正面搏殺,又要照看昏迷不醒的荒瀧一斗,怎麼想都不放心。
如果這個境與之前相似的話,就算將覺者帶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帶上吧。”夜蘭敲下了決定。
聽著三人的對話,派蒙甩了甩頭,努力打起神,跟在夜蘭,煙緋和旅行者后走進境。
眼前的場景如一張薄一般被拉扯開,般若被手銬梏著雙腕,僅用雙眼觀察四周。這次境的場景和上兩個完全不同,不再有繁雜的解謎,只有一片空地。看兩側幻化出的崇山峻嶺,以及山底下坐落的樹木,不難看出這里重現的是璃月風。
前方是一個門,如眾人所在的口遙遙相對,門的后方,一個花紋古樸的巨大的儀盤幻影幾乎要將半邊天遮住。
煙緋從固定在腰間的書盒里找出委托人的文件,看了一眼空中的儀盤,又看了一眼文件上的描述,忍不住說道:“這就是太威儀盤?不過,這應該不是本吧。”
夜蘭將般若給旅行者監管,自己四偵查,找到一個樣式與空中幻影相同,尺寸卻小了數千倍的儀盤。將其指給煙緋,說:“你要找的,是這嗎?”
煙緋看著與自己差不多高度,半邊還在深埋的土里的太威儀盤,郁悶道:“這我要怎麼帶回去?”
“這不是真正的太威儀盤。”般若開口道。
看見這個東西,般若依稀記起來,在波旬的記憶中,那個同浮舍合作的人類陣法師手中所拿之與這個所謂的太威儀盤正巧相同。
見煙緋與夜蘭將視線轉向他,般若說,“太威儀盤是凡人使用的法,為了使用的便捷,至多是手掌大小。”
聽見般若發話,煙緋想到:既然之前在那個詭譎的石壁,能看到般若五百年前層巖巨淵時的畫面,那麼說不定在他經歷坎瑞亞戰爭時,曾和太威儀盤的主人見過面,也知道真正的太威儀盤是什麼模樣。
煙緋稍作沉思,認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問題是,真正的太威儀盤在哪里呢?”
夜蘭眉頭皺起,目從般若的上掃過。煙緋能想到的自然也能想到,若能馬上有線索當然是好事,但若這線索的提供者是愚人眾執行,那便得另說了。
面對自己曾經的家人,魈也十分警惕,還不等般若說出什麼提議,便道:“我們先試著把眼前境穿過去吧,或許能得到一些提示。”
仿佛在響應著魈所說之話,前面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幾個愚人眾。
旅行者迅速拔出長劍,派蒙驚愕道:“這里怎麼有了愚人眾?!”
“這不是前些日子我親自解決的小嘍啰們嗎。”夜蘭正心里不痛快,對著這幾人輕蔑道,“不管來多次,我都能輕易解決你們。”
煙緋聽夜蘭如此說,不看向般若,卻見此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好似這些愚人眾的士兵與他這位執行毫無關系一般。
這人會不會太冷了一點?不想。
彈指間,幾人合作迅速地將愚人眾解決,倒地的愚人眾瞬間消散,不留蹤跡。
“這個境真狡猾啊。”煙緋說,“看來它會重現我們過去面對的敵人。”
夜蘭說:“我們都小心些。”
為了找到真正的太威儀盤,煙緋湊到地上的太威儀盤附近,卻意外發現藏在了其中的。臉上展出喜悅的神,“我沒弄錯的話,這個儀盤應該可以改變此的出口,將我們帶往其他地方。”
小心翼翼地調整儀盤上的指針,如湖面一般平靜的出口倏忽間泛起漣漪,等再次平靜下來,門后若若現的景果然變了。
眾人謹慎地穿過。
眼前場景已然變了另外一個,然而那兩個太威儀盤的布局依舊與上個場景相似,大的浮在空中,小的半埋在地上。
般若看著儀盤上的指針,琢磨著,應該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找到真正的太威儀盤了。
煙緋手中法浮,慎重地盯著前方,等著境再次幻化出敵人。果不其然,境故技重施,幾息間,兩道影顯在空地中央。
煙緋難得地一臉愕然,口而出:“移霄導天真君?!”
將目移到旁邊的高大男人上,風流儒雅的打扮,手中卻拿著一柄金澄橙的威武大劍,見之不凡。
那大劍煙緋在璃月神兵圖譜里見過,名字應該做無工,曾屬于與巖王帝君的摯友,那位勞苦功高,卻最終與帝君反目仇的龍蜥族王者。
魈已經代替把那個名字說出來了:“若陀龍王?還有移霄導天真君?這是怎麼回事。”
降魔大圣怔怔然,完全無法理解,為何早已仙逝的移霄導天真君,和被帝君封印的若陀龍王會被境重現在此。
移霄導天真君在最后的戰爭中撐起了天衡山,若陀龍王更是威名赫赫,兩者都是以不凡武力在魔神戰爭中闖出一片天地的人。
煙緋呆呆地看著眼前一龍一鹿,哭無淚。
我們這一群人,不會要將這兩位神仙都打倒才能闖過去吧?!
般若低頭掩飾邊的笑意,這出意外是因他而起,但這絕不是幸災樂禍。他只是覺得有意思,自己雖剛與這兩位仙人對上過,但萬萬沒想到這境能缺德到此等地步,竟將在場所有人合力都無法解決的大佬復制了出來。
想來是黔驢技窮了。般若心中想著,纖長卷翹的金睫隨之微微,蓋下了埋在眸中的謀慮。
境一定能力有限,它所復制的移霄導天真君和若陀龍王定然不會同本人一樣強大。可這是他的機會,他一定要仔細思考,如何讓其他人,特別是魈對自己放下戒心。
般若有太多迫切的問題需要得到答案。
如果不能在他們之間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那麼他必須從夜蘭手中逃,找到這個時間線上的巖王帝君,從這位掌握璃月千年的神明口中獲知過往的真相。
境中,移霄導天真君和若陀龍王緩緩向眾人近,魈拿著和璞鳶擋在所有人前面,低子,蓄勢待發,等待一個時機。
“需要我幫忙嗎?”般若說。
夜蘭的眼眸中充滿了不信任:“你在打什麼主意。”
“夜蘭小姐,你這麼說我可是有點傷心,我可是一片好意呢。”般若低落道。
“畢竟,眼前困境,可以說是我造的。我想做的,只是出于愧疚之下的小小補償。”
般若的話吸引了魈的注意,他困的眨一下眼。在歸降璃月前,他在戰場上與般若浮舍幾人合作甚多,相互間和誰對戰過都一清二楚。魈完全不記得,般若何時在戰場上遇見過移霄導天真君和若陀龍王。
對面的移霄導天真君此時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魈發起了進攻,魈雙手持搶,反用槍柄架住移霄導天真君碩大的金鹿角。另一邊,若陀龍王也趁勢持巨劍劈來,魈一手撐在鹿角上凌空一翻躲過,無工大劍在地上劈下深達數尺的壑。
般若將魈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笑說:“金鵬,你很困對吧。為什麼沒有我與這兩位對戰過的印象。”
“還記得我不久前說過什麼嗎?”般若悠悠說道,“我并非這個世界的般若。”
夜蘭依然保持著懷疑態度,一心二用,一邊拉開弓幫魈退左邊攻勢洶洶的移霄導天真君幻象,一邊說道:“這不能證明什麼,至東國科技發達,或許是你對這個境了手腳。”
般若失笑:“夜蘭小姐你可太高看我了。你大可仔細回憶一路細節,我雙手被縛,又有你時刻看管,可有做手腳的機會?”
“夜蘭。”煙緋呼喚著夜蘭的名字,在若陀龍王腳前打出一枚火印,將他與移霄導天真君的協作打斷。
提議道,“先聽聽般若怎麼說吧。”
“沒錯。不論是敵是友,逆境之中懂得合作是最重要的。”般若款款出雙手,“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幻象遠不及本人。但再如何不堪,仙人就是仙人,其法力能為并不是區區凡人可以比擬的。”
“長話短說。”夜蘭道,沒有時間聽般若的長篇大論。
魈在與眾人匯合之前已經傷頗多,到現在傷口上還溢散著暗的業障,縱使有夜蘭和煙緋相助,戰到現在也逐漸力不從心。眼可見地,敵人正在緩慢占據上風。
般若淡然一笑,“夜蘭小姐。你只知道這里的我稱號云笈懸壺,是名醫者。但實際上,還有一事,我尤為擅長。”
“那便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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