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瀛舟看著謝折月的臉上出幾分迷茫,突然想起謝折月是被沈家收養的孤兒,于是開口解釋道:“是赫連家。”
“我母親和祖母要見你。”赫連瀛舟接著道。
話音落下,謝折月在心嘶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向面前的赫連瀛舟道:“會不會太快了?”
他們兩個才剛認識沒多久吧,怎麼就要去見家長了。
此刻,一旁的赫連決開口道:“不快,你倆都領證一周了。”
別人家的夫妻領證前都見過家長不知道多次了,就赫連瀛舟和謝折月特殊,領證之后才開始第一次見家長。
“對。”謝折月這才想起自己早就和赫連瀛舟領了證,見家長什麼的都在他應該履行的義務中,他不能白拿赫連瀛舟給的錢。
于是謝折月出微笑,禮貌地看著赫連瀛舟道,“見老夫人和夫人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嗎?”
“不用太拘謹。”赫連瀛舟垂眸看向面前的謝折月,“你在節目里的樣子就很好。”
話音落下,謝折月的笑容僵在臉上,節目里的樣子?腦干缺失的樣子嗎?
“上車。”赫連瀛舟打開車門道。
話音落下,赫連瀛舟的助理極其有眼地接過謝折月手里的箱子,然后將箱子放在了后備箱,最后自己回到了駕駛位上默默開車,堅決小自己的存在。
等謝折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帶著赫連決坐在赫連瀛舟的邊了。
此刻赫連瀛舟正在看筆記本上的報表,上的服穿得嚴謹又刻板,即便是在夏天,赫連瀛舟上的襯也扣得嚴嚴實實,但是就是這樣的人眼角下方有一顆朱紅的淚痣,于是的氣質中憑添了幾分魅。
然而謝折月看得卻是心無雜念,赫連瀛舟的這張臉除卻那顆淚痣,仔細看和他的那個狗爹有七分相似,看得只想讓謝折月狠狠揍一頓。
于是,謝折月的手揍向了在一旁吃零食的赫連決。
赫連決愣住,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大聲道:“你打我做什麼?”
他好好地在這里吃個零食,招誰惹誰了?
一旁的赫連瀛舟將目投向了赫連決然后對謝折月道:“沒事,讓他吃。”
謝折月:……他到也不是因為狗爹在車上吃東西揍他的。
面對赫連瀛舟的視線謝折月著頭皮搭話道:“你可以不用來接我的,讓別人來接我或者發個消息讓我自己去都可以。”
說著,謝折月看向了赫連瀛舟面前的筆記本,在車上看報表跟狗爹當年出巡的時候在馬車上批閱奏折有的一拼。
只見赫連瀛舟垂下了眼眸,他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他能說在看節目的時候知道謝折月今天結束拍攝便毫不猶豫地想來接他嗎?就算說了,對方大概也不會信。
“沒事,接你,順路。”赫連瀛舟看著謝折月那雙含的桃花眼裝作不以為意地說道。
在前面開車的助理聞言差點把方向盤扳斷,這是順的哪門子路?為了接夫人,您把現場會議改線上會議,驅車好幾個小時直奔蓮山鎮。順路?這就順路。
“是嗎?”謝折月將信將疑道,蓮山鎮附近的那個地方有項目值得分秒百萬的赫連瀛舟親自來一趟?
“嗯。”赫連瀛舟點頭,“畢竟你我現在算夫夫,我接你理所當然。”
謝折月愣住,理所當然嗎?合約婚姻都有這好?
然而赫連瀛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低下頭看報表,說實話他不太知道如何和謝折月相,雖然他看了許多和謝折月相關的視頻,知道他各種喜好和習慣,但是真的和謝折月共一室,他覺得自己有些保持不了自己平靜的心,他的目會不由自主地被謝折月吸引,去觀察謝折月,而現實中的謝折月比他在視頻里看見的更加可。
這有些失禮了,赫連瀛舟看著筆記本上的報表面無表地想道,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再去觀察謝折月。
坐在前面的助理咬牙暗恨,總裁你倒是說話啊,跑這麼遠的路見到夫人就是讓你來沉默的?不聊天不說話怎麼能夠培養得出來!
然而,半個小時后,助理都沒有聽見他們之間說一句話。
就在助理滿心焦慮的時候,犯困睡著的謝折月因為車碾過一塊小石子顛簸了一下,本來靠在椅背上的子倒向了赫連瀛舟的上。
赫連瀛舟放在鍵盤上的手僵了一下,邊的青年靠他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晰地嗅到謝折月頭發上的清香,到謝折月溫熱的鼻息。
而坐在駕駛位的助理從后視鏡看見這一幕心激無比,他家總裁多是有點潔癖在上的,現在居然讓謝折月靠在自己上,這不是是什麼!
赫連瀛舟是想過將謝折月的頭放到一邊去的,但是最終任由謝折月靠在了自己的上,甚至還給他調換了一個姿勢。
等赫連瀛舟做完這個作后,他就和赫連決的眼睛對上了,一時間兩個長得有幾分像的人開始大眼對小眼。
赫連決看著面前的赫連瀛舟仔細琢磨,他覺得這小子莫不是看上他家小七了?
“噓。”赫連瀛舟讓赫連決噤聲。
赫連決卻是哼了一聲,反手把放在一旁的毯子給謝折月蓋上,這麼沒有眼力見還想追他家的小子,還沒有他這個當爹的心。
很快,車子再次陷安靜,等謝折月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對不起啊。”謝折月愣了三秒后才發現自己趴在赫連瀛舟的懷里,而一旁的赫連決則是用你怎麼這麼不爭氣的目看著他。
這一路上,謝折月睡在赫連瀛舟的懷里睡得可舒服了,本來是靠在赫連瀛舟肩膀上的,結果睡著睡著直接滾到了人家的懷里,躺在了別人的大上。
不僅如此,謝折月還被赫連瀛舟摟了腰。
雖然赫連決知道這是赫連瀛舟防止謝折月滾下去,但是
“沒事。”赫連瀛舟低頭看向謝折月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睡著的謝折月很乖,讓他想起小時候養過的一只波斯貓,也是這麼喜歡趴在他的上。
話音落下,謝折月發現赫連瀛舟的手還放在他的腰上。
“那個……”謝折月思考著如何開口,最后他一臉認真地道,“我的三圍真的沒有謊報,你可以不用用手測我的腰圍了。”
謝折月說完,他的表就空白了一下,他似乎說了什麼腦干缺失的話。
而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赫連決表示大為震撼,原來他家小七在方面是這個模樣的。
而赫連瀛舟不著痕跡地看了謝折月的腰,然后自然地將自己的手拿開道:“確實很細,要多補補。”
謝折月愣住,沒想到赫連瀛舟居然會這麼說。
結果赫連瀛舟轉頭就對自己的助理說:“讓陳姨多做點補的給……”
赫連瀛舟說的時候頓了一下,接著擺說出了對謝折月的稱呼:“阿月。”
這個時候,謝折月也確定了不是赫連瀛舟對自己有想法而是對方真覺得自己應該補一補。
“下車吧,到家了。”赫連瀛舟開口說道。
赫連瀛舟口中的家就是赫連家在海城買下的一莊園,占地面積極寬,從莊園大門到主樓的正廳門口都是需要開車過去。
赫連瀛舟下車之后,謝折月帶著赫連決跟了上去,走在赫連瀛舟邊謝折月開口問道:“我就這樣去見你的長輩?”
謝折月上穿著一件普通的白t配著一條黑的子,這打扮一點都不正式。
“不需要。”赫連瀛舟看著謝折月道,“這樣就很好。”
在赫連瀛舟看來,過多的修飾反而會遮擋了謝折月的貌和與俱來的氣質,現在這樣剛剛好。
而謝折月聽了赫連瀛舟的話,只能著頭皮跟著赫連瀛舟去見赫連家的這兩位最有權的人。
正廳中,燈從華貴的水晶吊燈中傾瀉而下,赫連夫人穿得一不茍地坐在沙發上,一旁的赫連老太太則是穿著家居服戴著老花鏡研究明天吃什麼。
“媽,你怎麼不穿正式一點呀。”赫連夫人看著自己上這正裝禮服又看了看赫連老太太上舒適氣的家居服嗔怪道。不穿正式點,怎麼給下馬威嘛,不都說婆婆要在兒婿面前立威嗎?
話音落下,赫連夫人便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于是立刻坐直了,一個風韻猶存雍容華貴的貴婦就出現了。
赫連老太太:……真折騰。
十秒之后,赫連瀛舟牽著謝折月的手帶著跟在后面的赫連決出現在了自己母親和祖母的面前。
赫連夫人原本想要出聲拿喬一下,結果剛看過去就看見了和兒子長得有七分相像的小孩子。如果不是赫連夫人顧及著份面子,此刻已經尖出聲了。
私生子、爭家產、兒子在外面搞、兒婿被迫照顧私生子,一瞬間各種豪門狗劇在赫連夫人的腦子里過了一個遍!
就在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邊地赫連老夫人已經沖了過去。
赫連夫人:!!!媽!別打孩子!讓孩子好好說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赫連老夫人卻是拉起了謝折月的手含著眼淚喊道:“三妹妹……”
像,實在是太像了,謝折月的長相幾乎和找了六十年的摯友謝家三姑娘簡直是如出一轍!
“?”赫連瀛舟不由發出疑問。
然而赫連老太太沒理他,直接拉著謝折月的手問道:“你可知道謝瑜這個名字?”
謝折月愣了一下才緩慢開口回答道:“曾在母親留下來的舊書信中見過這個名字,另一個名字是季尋音。”
話音落下,赫連老太太連忙問道:“你母親和你外婆呢?”
“都已經去了。”謝折月輕聲回答道。
謝折月從記事起就沒見過外婆,而他的母親也在他三歲那年因病去世了。
“竟然是這樣嗎?”赫連老太太嘆息著,沒有想到年時的一次短暫的分別竟然了永別。
隨后,赫連老太太笑了起來道:“幸好我找到了你。”
赫連老太太早就想到了摯友已逝的可能,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能夠找到的后人也算是有個念想。
“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赫連老太太拉著謝折月往沙發的方向走。
等謝折月坐下后,赫連老太太才開口問道:“瑜可給你們留下了那對帝王綠的翡翠鐲子,那是我送的,上面還刻了我和的名字和贈送的日期。”
謝折月聞言臉一冷,赫連老太太立刻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了?”
“有人拿假的鐲子替代了真鐲子。”謝折月神冰冷地說道。
謝折月的母親去世時,家中已經家徒四壁,謝折月雖然沒想到他母親會留一對真的帝王綠翡翠鐲子給他,但是這也不能代表沈家能夠欺他!
“是沈家?”赫連老太太立刻開口問道。
謝折月在沈家當了十幾年的養子,沈家是最有可能知道謝折月母親的是什麼,再想一想沈家做過的惡心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赫連老太太還能想不到是沈家用假鐲子替換了真鐲子嗎?
“真是眼皮子淺。”赫連老太太瞇著眼睛道。
說完,赫連老太太拍著謝折月的手道:“這件事給我理。”
作為赫連家的老祖母,季尋音是個狠角,看著自己摯友留下的唯一脈被人如此欺負,心中早就有了怒火。
謝折月愣了一下,他看著赫連老太太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以家人的份為他出頭。
“有我在一天,就沒人敢欺負你。”赫連老太太心疼地看著謝折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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