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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電競大神穿成豪門后媽》第12章 第 12 章

 鐘侓能猜到卓飲來這里干什麼,WN缺人,但來的是卓飲不是經理教練,說明俱樂部并不重視,不愿意繼續投WN,但是對于這支曾經輝煌過的戰隊,老板又不舍得完全舍棄轉讓。

 不知不覺走到了MOBA游戲組,霍喻的室友也是吊車尾的一批,機子靠近后門,隊友之間的配合很差。

 學員按等級分班,教練也是,丁班的教練水平一般,學員又多,指導有限。

 鐘侓確定走RESCUE電競路線之前,也玩過這個游戲。

 電競有相通的部分,鐘侓抱臂靠在后門,忍不住出言指點。

 汪群沒想到鐘侓也會打游戲,震驚道:“教練剛才也說過這句話!但我覺得你比教練還厲害!”

 鐘侓:“看屏幕,別。”

 “哦哦!”

 鐘侓充當了隊長的職位,指揮他們玩了一局,最后游戲贏了,他也深刻認識到一點——菜以類聚,人以群分。

 跟他們相一天,鐘侓知道了這個五個是高中同學,非常熱游戲,高考落榜進廠打工攢了一筆錢相約報名青訓營。汪群長相清秀,脾氣最好,302宿舍的衛生環境全靠這個輔助位維持,比原先303那群小子干凈多了,還給霍喻刷鞋掙錢。

 霍折寒昨天走時嚴厲警告霍喻自己做務,汪群還,畢竟一雙一百,能請全宿舍吃烤串。

 霍喻想了個辦法,讓汪群給隔壁掃地,一次一百,代表他對后媽盡孝心,霍折寒肯定沒意見。呵,這就是有了后媽就有后爸的典型事例。

 這五個從小鎮來到S市青訓的青年,沒有學歷,沒有技能,青訓結束后的路要如何走?

 鐘侓也是小鎮網吧打出來的,聽到那句“鄉下人也配打電競”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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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一步都沒有迷茫過,他知道自己能得到想要的。

 看著五個人為贏了一局眉飛舞,鐘侓皺眉,道:“鼠標燙手?還不點下一局?”

 “哦哦!”五個人小啄米一樣點頭。

 ……

 電競大神在青訓營如魚得水,樂不思蜀,尤其這里有食堂,三餐管飽,沒人管他,每天練滿十小時,比當年WN基地還爽。

 他希霍喻能一直參加青訓,但繼子本人歸心似箭,寧可刷鞋也不想重復甩狙作五百遍。

 霍喻上機如上墳,從未像如今這樣期待他后媽講大道理,這樣就可以不去訓練室苦,以前左耳進右耳出的話,現在看來是多麼珍貴,然而鐘侓只會對他說:“好好訓練,魚加時。”

 霍喻:“……”他后媽的,比教練還狠毒。

 冷酷無的后媽毫不心,關鍵時刻到底還是得親爸出馬。

 訓練還剩兩天時,霍折寒大發慈悲,允許霍喻結束萬惡的青訓生涯,讓他趕滾回來。

 霍折寒每年夏天會空出幾天時間,帶霍喻去旅行。

 整個七月份他都忙著出差,主導下半年項目開展,好不容易出完兩次長差,可以休假一周,家里冷鍋冷灶,空無一人,霍總獨守空房,翌日就跑去上班了。

 他翻了翻下半年計劃,能跟霍喻放假時間重合的休假,只有八月初。

 霍喻三個月前就說想要雪,霍折寒想了想,決定帶他去北歐雪。

 說起來,霍喻的雪還是三年前他教的,小崽子運神經發達,膽子也大,橫沖直撞,學得很快。

 霍折寒吩咐書安排機票和酒店。

 書多問了一句:“幾套房?”

 他記得上次去的時候,霍爺才十歲,他定了兩套房,結果初來乍到陌生國度,半夜霍喻抱著枕頭敲他爸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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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折寒卻聯想到別的,他記得鐘侓簡歷上特長之一是雪?

 “兩套房,訂鐘路的機票。”

 教育家幫霍喻戒網癮,獎勵一趟員工旅游。

 霍喻迫不及待收拾好了行李,教育家就有點消極怠工,在網上搜索離婚協議書的模板,欣欣然下載。

 但一想到親自跟霍折寒提出,鐘侓就有些頭皮發麻,他有點理解霍喻為什麼怕他爸,沉著臉時真嚇人,堂堂一個總裁被離婚,不會打人吧?

 鐘侓除了幾套夏□□服,沒有多余行李,霍喻鞋子就裝了一箱子。

 霍家的司機下午才來,霍喻中午就跟舍友一一道別,能留給宿舍的東西都留了,他們實在用不上的裝箱子里,坐在門口翹首以盼,鐘侓心里不爽,不習慣被霍折寒的司機接送,仿佛真是什麼妻一樣,怪惡寒的,道:“我們坐地鐵。”

 霍喻:“啊?”

 鐘侓戴上鴨舌帽:“不是等不及嗎?低碳環保。”

 眼看后媽都離開了青訓營,霍喻覺青訓營一下子變魔鬼營,沒有后媽帶,他要是出不去校門怎麼辦?要是后媽提前回家,霍折寒改變主意變月旅行怎麼辦?

 生怕被扔在青訓營,霍喻抓著兩個大行李箱跑步跟上。

 八月初的太刺眼,兩人戴著墨鏡和帽子走了一公里才到地鐵站,都出了不汗。

 好在這個點的地鐵不,轉一條線就能到。

 鐘侓閑著沒事就打開其他戰隊的比賽復盤看,手機屏幕背對霍喻,帽子低,,看起來很不好惹。

 座位滿了,霍喻站著扶兩個行李箱,一米八多的個頭比靠墻站著的鐘侓高。

 霍喻滿腦子想象著雪的事兒,仿佛已經置冰雪世界,來驅散剛才走一公里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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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他手臂被人了一下。

 霍喻扭頭,看見一個致淡妝的小姐姐,大方中帶著點,道:“小哥哥,能加個微信嗎?”

 霍喻:“?”

 鐘侓:“噗。”

 霍喻沒懂,但他被后媽笑得惱怒,直覺不能給,可能是一種新型詐騙手段,上當就會被鐘侓嘲笑,干道:“沒有微信。”

 小姐姐低頭,突然看見霍喻行李箱上的標簽碼“八年三班,霍喻”,不可置信再看了一眼初中生霍喻,發現對方除了裝的個子和墨鏡,其實下半張臉還很青,火速后退換了個車廂。

 霍喻不明白為什麼詐騙不找鐘侓而找上他,觀察了一下,學后媽做出生人勿近的冷酷樣子。

 從地鐵口到別墅,長長一段距離,霍喻拖著兩個行李箱累得跟狗一樣,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不等司機,鐘侓給他下蠱了嗎?

 霍折寒正好在家,看見二人乘坐地鐵回來,驚訝一瞬,道:“洗個澡,下午四點的飛機。”

 鐘侓警覺:“去哪?”

 霍折寒:“家庭旅行。”

 鐘侓心想,你們父子倆的親子時,帶上我干嘛?

 哎?這不正好裝病留在家里?

 他囫圇點了下頭,上樓洗澡,換好服,下單冒藥,等時間差不多了,虛弱地躺在床上,懨懨地皺著眉。

 霍家父子整裝待發,忽然門鈴響了,外賣小哥上門送藥,霍折寒一看收件人是鐘侓,才知道他冒了。

 他拎著藥兩步并作一步上樓,推開臥室的門,看見被窩里虛弱的鐘侓,去飲水機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柜,皺眉道:“冒了怎麼不早說,家里就有藥。”

 霍折寒拆開藥盒,按照說明書給他掰了兩片。

 鐘侓輕聲道:“冒頭疼,忘記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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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折寒了下他的額頭,鐘侓不自然地偏了下,以前也冒發燒過幾次,除了爺爺,從來沒有人他額頭。

 霍折寒收回手:“沒有發燒。怎麼會冒,要去醫院嗎?”

 鐘侓帶了點鼻音:“昨晚洗澡洗太久了吧,沒事,我有經驗,躺一會兒就好了。”

 他賢惠道:“旅游我就不去了,頭暈坐飛機難,祝你和霍喻玩得開心。”

 霍折寒定定看了鐘侓一會兒,烏沉的目仿佛要把鐘侓薄薄的面皮看穿,見他確實只是小冒,臉并不蒼白,道:“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事給何免打電話,讓他找家庭醫生。”

 何免就是管家。

 霍喻等在樓梯口,眼瞅著,等霍折寒下來了,問道:“怎麼了?”

 霍折寒:“鐘路冒了,他不去。車來了,走吧。”

 主臥,聽見車輛啟的聲音,鐘侓立刻生龍活虎地爬起來,去樓下的訓練室占用霍喻的電腦。

 剛開機,手機響了,是汪群。

 鐘侓:“喂?”

 汪群結結地問:“能不能來派出所一趟?我們幾個打架被抓了,需要教練簽字放人。”

 他們青訓期滿,得到了評級F的證書,沒有一點打電競的可能。

 今天下午正式搬出青訓營,一群小伙子抱著滿腔熱來到S市,撞到了南墻,明明很努力,每天訓練時間都比別人長,最后錢花了,什麼也沒得到。五個人心里都有些郁悶和不服。沒地方去,就到網吧打游戲發泄苦悶。

 打著打著,想起鐘侓說他們配合完全不行,居然打出了火氣,互相指責,排位五連跪后,出了網吧就打起來。

 并非真的生出嫌隙,而是前路未卜,很可能要灰溜溜回鄉下,急需一個渠道發泄憋悶,和暴力是男人的劣崇拜,打完了再尋思出路。

 糟糕就糟糕在,他們在大馬路邊上打,還卷進了一個外人。

 一個,一歲半的,小崽子,冒出來勸架,勸架還不好好勸,抱著瓶給他們當媽,誰打輸了就給一口,是越打越上頭——扶我起來,我還能打。

 五人一崽被警察帶走。

 他們在S市沒有認識的人,想著鐘侓指點過他們,就說是他們教練。

 鐘侓萬分無語,抓起電車鑰匙去贖人。

 在派出所看見蔫頭腦吃泡面的五個人,泡面還是一歲半的崽兒拜托警察買的,他深吸一口氣,想讓警察再關一會兒。

 “你們現在住哪?”鐘侓問。

 “還沒想好。”他們的行李都寄在小賣部呢。

 鐘侓有加汪群的微信,給他轉了兩千塊:“好好想想之后要干什麼,別一沖就打架,還不如一歲半的懂事。”

 電競這條路他走功了,會想拉一把半路折戟的人。

 曾經他也有過捉襟見肘的時刻,在別人看來就是個混跡網吧的不良年,別人卻不知道他整天為爺爺的醫藥費發愁。

 五個人愧得低下了頭。

 “我們明天就去找工作。”

 機場VIP候機廳。

 霍喻和霍折寒站在一起,高個子基因顯無疑。

 霍喻扭地問:“后媽冒嚴重嗎?”

 霍折寒惜字如金:“還好。”

 霍喻:“不嚴重嗎?”

 霍折寒斟酌道:“也許。”

 霍喻:“不嚴重的話,我們等等他不就好了,今天去跟明天去有什麼區別?”

 霍折寒對待霍喻,一向重守信譽:“沒有區別?”

 霍喻:“嗯。”

 霍折寒:“行,回去。”

 霍喻有些驚訝,都快登機了他爸這麼容易改變主意?

 他怎麼覺得霍折寒就等他說這句話呢?

 ……

 叮咚叮咚——

 門鈴響個不停,鐘侓打完一局才去開門,不耐煩地一抬眼,看見卓飲非常燦爛的笑容。

 卓飲回去之后,越想越不甘心,反正慣來臉皮厚,他在青訓營資料里找到霍喻的地址,上門當說客。

 鐘侓見老朋友,臉上裝著不認識,其實對于卓飲一而再地找他,心里也有些高興,被認可,被惦念,好像他還是酷極了的棄神,一下子回到舒適區。

 “又是你,干嘛?”

 卓飲正要開口,突然想起教練的話,于是左右探了探頭,謹慎而不失禮貌地問:“你老公在家嗎?”

 砰——

 鐘侓把門關上了。

 滾!

 棄神死了,有事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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