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討論的聲音逐漸地停止。
只見一個滿是皺紋的老部落人,一手撐著一大骨頭做的拐杖,另一邊被一個有著青長發的部落老人撐著走上了木臺。
可以明顯的看出,老部落人的狀態不容樂觀。
即便他的臉是黝黑的,仍舊可以看出他的臉非常蒼白,沒有丁點。
走路也是巍巍的,撐著骨頭拐杖的手在發抖,幾乎全憑一口氣撐著,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倒。
就走上木臺的這兩三個階梯,五六米的距離,這個老部落人是走了三四分鐘。
而在這三四分鐘,底下的人群安靜無比,盯著這老部落人的影。
彷彿他每踏出的一步,就像是踏在眾人的心裏一樣。
見此,本來打算提醒炎琳把自己放下的楊,張了張口,沒有出聲,又閉上了。
只見巫步履蹣跚艱難的走到木臺上,停了下來,大口大口息了兩下,然後朝眾人招了招手。
「巫!」
「巫!」
「巫!」
人群發出一陣喧鬧,不知是誰開口大喊,其他人也跟著開口狂熱的喊了起來。
聲音之大,猶如發了一陣浪。
炎琳跟著眾人喊著,也不知道看上去並不太高大的,怎麼能發出像是咆哮的聲音。
震的楊只覺自己的耳朵像是要聾了。
巫朝著下面人群,手勢了。
眾人見此,喊了幾聲,在逐漸的停了下來。
「咳咳。」
等著眾人聲音停止,巫咳嗽兩次,虛弱的朝扶著他的部落人問道:
「大家都到齊了吧?」
「到齊了。」木青點頭。
「那就開始吧。」巫說道。
「可是您的……」木青的臉上出擔憂。
巫擺了擺手,說道:「我還能堅持,讓大家準備吧。」
「是。」木青應了聲,轉過朝著底下眾人一擺手。
眾人們似乎是知道了接下來要幹什麼,一個個臉變得肅然,站在原地保持一不的姿勢。
炎琳同樣如此,這讓想提醒把自己放下來的楊,又閉上了。
隨即他卻又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見木臺上的巫,看著眾人準備好了,點了點頭。
然後把他的大骨頭製作而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拄。
一道幽藍的芒從大骨頭拐杖的底部亮起,順著骨頭的脈絡盤旋而上。
而在這過程中,巫原本毫無的臉,變得更加慘白,整個人也更加的虛弱!
「這是什麼?魔法?仙?」
看到這奇異的一幕,楊的整個腦袋更加懵了。
原本他以為穿越到的只是原始社會,後來發現這裏的人類不太對勁,有耳娘的存在。
可是現在,楊發現這裏居然還有奇幻的元素?!
正在楊發獃的時候。
那骨頭拐杖的全,都已經被幽藍的芒所籠罩,顯得無比的神。
巫臉慘白不已,整個人巍巍的,一風就能把他給吹倒。
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巫舉起發著幽藍芒的骨頭拐杖,在空中搖了搖,最後使勁往前一揮,喊了聲:
「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奇異的事發生了。
骨頭拐杖上的幽藍在巫的用力揮下,化為了球從頂端出,飄向了下方的眾人。
這個幽藍的球,彷彿是有魔力一般。
一經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球每飄向一個人,每個人的目中便出現了希冀,希球能夠被吸收。
但球卻沒有任何停止,被吸的意思。
又導致了一片一片的嘆息。
隨著球到了逐漸飄向外圍,那裏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終於有人忍不住絕道:
「完了,還是和之前一樣,我們大家沒有一個有為巫的天分!」
「怎麼辦啊,沒有了巫,我們的部落就要完了啊,我不想為流亡人!」
「該死的黑猴部落,如果不是他襲了我們,讓巫重傷,我們再繁衍一代,還是可能生出繼承巫天賦的孩子的!」
……
木臺底下一片絕的緒在蔓延。
木臺上,巫和木青的臉都變得無比的灰白。
雖然之前測試過,在他們兩人的心裏,約約知道可能無人能夠繼承巫的傳承。
但是,真當希被打破,他們還是無法面對這一切。
看著球要飄完整個人群,還沒有被人給吸收。
巫滿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真的是大地祖母要我們青雀部落滅亡嗎?」
喃喃了一句后,巫又張開眼睛,朝著臉帶不甘,還在盯著幽藍球的木青說道:
「木青,你聽我說,等炎虎他們回來后,你告訴他,讓他帶著族人往北走。
北方是藤部落,他們不像黑猴部落,他們是個善良的部落,而且我們還有十多個圖騰戰士,他們應該會收留我們青雀部落的。」
木青知道巫這是在代後事。
卻搖了搖頭,悲戚道:「可是巫,如果加藤部落,我們青雀部落就真的完全消失了。」
「我知道。」巫的聲音越發的虛弱了,「但總比族人們全部流亡死,被兇殺死好,至加他們,還能保存一青雀部落的脈……
對了,木青,你記得要看住炎虎,加藤部落後,不要讓他鬧事……
還有……盡量保護族人們,哪怕還有一口吃的,也不要放棄任何一個族人……
我……我覺有點累了,我……我想睡覺了,我覺大地祖母在召喚我……」
巫的眼皮很重,想著,就這麼閉上算了。
就在這時。
木青忽然在他耳邊大喊:「巫!你醒醒,你看!球有變化了!」
聽到這話,巫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手使勁在木青的胳膊上抓著,用盡全的力氣朝木青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個幽藍球,像是尋找到了什麼獵一般,原本緩慢飄行的速度,猛地加快!
飛向了人群邊緣!
而在那個位置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懵的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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