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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欲動》第10章 老黑

夜晚的風很涼,吹的我腦子清醒了不,但剛才頂撞我爸的話,我不後悔。從家裏跑出來的舉,我也不後悔。

那個牢籠一般,囚了我十六年的家,那個被我背負在肩上,拖累了我十六年的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周圍一圈,還有上,全都是跡,髒的不樣子,看著像條狗,但跟之前不一樣的是,現在我沒家了,現在的我,是一條野狗。

家狗隻會哀嚎,野狗會咬死人!

從小區門口出來,我著難得的自由。昏黃的路燈下麵,隻有我一個人,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我踩到了腳下。

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狂奔著,一直跑到累得不行才終於停了下來,四看了下,我跑到了距離我家很遠的一個街邊公園裏麵。這時候夜已深,四下裏微風吹的上有點冷。

說來也怪,前幾天在家睡覺的時候,隻覺得夏天來了,熱得不行,不吹風扇都睡不著,但跑到外麵,反而覺冷了起來。

安靜下來之後,上的疲累也發了出來,我暫時顧不得別的,必須得給自己找個睡覺的地方。

賓館本就不用考慮,我上一錢都沒有,不過這個公園裏,看起來有些長椅之類的東西,似乎可以將就著瞇一覺。

如我所想,公園裏的確有不長椅,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大大小小十幾個長椅上麵,竟然都有人躺著!

這些人都是一些居無定所的拾荒者或者流浪者,平時城市的白天裏,看不到他們,但夜降臨之後,他們就從不知名的角落裏鑽了出來,在這個城市艱難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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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人,我心裏有些戚戚然,從家裏跑出來之後,我又無分文,甚至連份證都沒帶,以後我是不是會淪落的跟現在躺在躺椅上這些人一樣呢?

生存不易,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如此。

最後,我在公園的圍牆下麵找了一個角落,勉強可以擋住風,蹲在那裏抱著,我疲憊的閉上眼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不管怎麽樣,一切等明天再做打算吧。

因為太累,我很快就睡著了,但沒過多久,我就被蚊子咬醒了,上火辣辣的,渾都是包,而且耳朵邊無數蚊子鬼嚎著,吵的不行。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一睜眼,陡然看見眼前豎著一張大臉,兩個驢蛋大的眼睛正盯著我看。

他媽的,我尿都嚇出來了,以為自己遇見鬼了,了一聲,屁滾尿流的往旁邊閃。等我爬起來往回看了一眼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個人,隨著我的作,他也站了起來,看起來是個大個子,高得有一米八,一米九的樣子。

媽的,這個人大晚上不睡覺,來盯著我看是幾個意思?我想起來他那兩個驢蛋大眼,心裏有點發,這貨該不會是看我細皮的,把我當人了吧?

我想跑,但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個避風的地方,怎麽輕易放棄?於是我壯著膽子,故意做出滿不在乎的語氣,問了一句,“你幹嘛的?”

那黑大個甕聲甕氣答了一句,“你占了俺睡覺的地方。”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陝西或者河南那邊的口音,聽著土不啦嘰的,而且傻乎乎的,這讓我放心不,就指著牆角問他,“這裏是你平時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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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俺都在這裏睡了半個月……不,睡了一個月了。”黑大個聲音裏出一張,似乎害怕我跟他搶地盤。

這下我徹底放心了下來,原來這夯貨也是個流浪漢。我心裏有點發笑,這家夥一聽聲音就傻裏傻氣的,竟然還有幾分小心思,還想騙我。

我放鬆下來,想跟他開個玩笑,於是就說,“你說的不對吧,半個月之前我一直在這裏住著,隻是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而已,那時候我咋沒見你在這裏?”

“啊?”黑大個聲音頓時張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那個……”

“哎。”我歎了口氣,說,“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的,現在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要重新讓給我睡?”

黑大個撓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臉上一副“你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苦惱的跟我說,“那你睡吧,俺再去找個地方。”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一個袋子,背到上就準備離開了。

這家夥,真是純樸的可啊……我趕住他,我本來隻是跟他開個玩笑,本沒打算轟他走。我讓他把袋子放下,問他啥名字,黑大個說,他沒名沒姓,因為長的黑,別人都他老黑。

老黑……我想起來麻將裏麵的八筒,四川人一般都把它做“老黑”,裏麵又黑又長兩道,看起來跟這個黑大個,還真有幾分神似。

我讓老黑坐下,說,“這裏地方這麽大,今晚上咱倆就都睡這兒吧。”

我以為讓老黑留下來睡覺,他會很高興,但沒想到,我說完,他反而張起來,臉上神很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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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老黑,“你不願意在這裏睡?”

老黑搖了搖頭,手把原本放在他腳邊的破袋子摟進懷裏,甕聲甕氣的說,“俺怕你晚上俺的東西。”

臥槽,我被他逗的哭笑不得,這傻子,破袋子裏麵估計裝的是一些破爛瓶子什麽的,我咋可能?這家夥真有想象力。

老黑甕聲甕氣的又說,“以前俺就跟別人睡在一起過,俺睡覺時候睡的死,醒了啥都沒了,弄的俺那年冬天手都凍壞了。”

說完,他還把左手給過來給我看,昏黃的路燈下,我也看不清楚,隻覺得他小指頭那裏有一片紫黑紫黑的。

我笑著說,“那這樣吧,你找繩子,把你那袋子綁在胳膊上,這樣我就不走了。”

老黑頓時大喜,“咦,俺以前咋沒想到?”

說完,他就解開袋子,埋頭進去翻騰了半天,找出來一黑乎乎的繩子,一頭把袋口綁住,另一頭綁到了他的手腕上。

這時候我困勁兒又上來了,就跟老黑說趕睡覺。這家夥還真聽話,抱著袋子,躺下來就呼嚕震天了。我累的狠了,在他震天的呼嚕聲中,竟然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過四下依然沒啥人,估計是早上五點左右。我看了眼老黑,這貨還睡的正香甜。

昨晚上天黑,我看不大清楚他的外表,現在看來,這家夥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看起來呆呆憨憨的,上穿的服又破又爛,皮外麵也有一層黑乎乎的東西,說實話,看著惡心的。

不過我現在上也是又髒又臭,還有不跡幹涸之後的黑斑,看起來也不比老黑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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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膀子,上哆哆嗦嗦的,腦子裏混的想著今後的去向,半個小時之後,老黑也醒了,他站從地上爬起來,先是了個大懶腰,然後發現了綁在胳膊上的袋子,他驚喜的轉頭看著我,“俺的袋子真的沒有丟啊。”

我苦笑一聲,說,“我說過不會你的袋子,這下你放心了吧?”

老黑“嘿嘿”的笑著,臉上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然後他想起了什麽,神神的跟我說了一句“你等著啊”,然後他又解開袋子口,埋頭進去拉著。

不一會兒,他從袋子裏出來一個又又髒的包子,獻寶似的遞給我,裏嗬嗬笑著說,“你是好人,不俺東西,俺請你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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