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安此時還沒有確定懷孕,不過,一聽鄰居大嬸這話,就想到謠言的散布者是誰了。
“大嬸,我這肚子還沒靜呢!”陸九安笑語晏晏地看著鄰居大嬸,佯裝激道:“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消息,我要知道我肯定得好好謝謝,你說我和謝蘊寧兩人天差地別,旁人瞧著都不般配,我也知道我這是攀了高枝,這不也想著早點懷上孩子,也省得旁的小妖惦記我家謝蘊寧不是?”
鄰居大嬸聽見陸九安的話,瞬間就明白那些講閑話的人,是誰說的了?
場長家的那侄喜歡謝技員,半個林場的人都是知道的。
以前謝蘊寧單,顧追著人家跑,那頂多算是男未婚、未嫁。
可現在人家謝蘊寧都結婚了,甭管陸九安是好是壞,陸九安就是謝蘊寧合法的妻子。
剛新婚的小夫妻正于磨合期,這個時候有人在背地里說陸九安懷的不是謝蘊寧的孩子,這不是往人家小夫妻的中間扎刀子麼?
真是其心可誅!
“丫頭,你有這樣的想法,嬸子就放心了,你早點懷上孩子,你們倆的這婚姻也就穩了。”
陸九安靦腆一笑,略帶道:“嬸子,這孩子哪是我想要就能有的,一切得看緣分。”
“你和謝技員肯定是有緣分的,不過,懷孩子這事,也急不來,你也甭急!順其自然!放寬心一定就能生一個大胖小子!”
“那就借嬸子吉言了。”
陸九安從鄰居大嬸家出來后,又拎著竹籃先是去了陳木匠家。
“陳叔。”
陳木匠一聽,系著圍就從屋里出來,他滿心期待地問道:“丫頭,你這是給我送小魚兒來了!”
“是啊,你嘗嘗。”
陸九安掀開藍底碎花布,陳木匠看著一只只致的炸小魚,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只。
炸小魚炸得又醉又脆,輕輕一咬就化了渣。
“丫頭,你這手藝也太好了。”
陸九安又多送了陳木匠一碗蘑菇醬。
“陳叔,這醬你們平時下面條的時候弄一點,很鮮的。”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丫頭,以后家里有啥要修的,缺啥你就來找我,叔給你弄。”
“那我就謝謝叔了。”
陸九安拎著竹籃又去了一趟衛生所。
衛生所的沈一鳴醫生一看見陸九安,就熱地打著招呼,“陸九安,你找我有事?”
“沈醫生,我想找你討要幾個輸瓶子。”
陸九安做了那麼多的松針菇醬,一直敞著放肯定不行。
在林場肯定也買不到罐頭瓶子,陸九安就打起了輸瓶的主意。
這個時候的輸瓶都是玻璃的,上面有一個橡皮塞,人家都用這種瓶子裝醬油、醋啊、番茄醬啥的。
“我正好有幾個,你全拿去吧。”
沈一鳴也是知道陸九安剛到林場,需要置辦的東西,肯定很多。
“謝謝沈醫生。”
陸九安拿著玻璃瓶回家,先是用清水洗了一遍,又用開水將玻璃里里外外都消遍毒。
陸九安才方將玻璃瓶倒扣在桌上,等瓶晾涼,也等里面的水全都倒出來。
陸九安將自己砍回來的棕曬在太下,準備等棕上的水汽曬干后,自己編一個簡易的棕墊。
做完這一系列事后,陸九安用謝蘊寧的紙和筆將這些天花的錢全都一筆一筆地記下來。
現在雖然窮,手上沒錢,但可以搞錢,絕對不占謝蘊寧一分錢的便宜。
《本草綱目》是一本關于藥材的書籍,陸九安的記憶力好,看得極其認真。
以至于謝蘊寧下班回家了,陸九安還坐在院里曬太看書。
“九安,這是陳叔讓我端回來的。”
陸九安聽見謝蘊寧的聲音,才發現時間都這麼晚了,還沒有做午飯。
“我看看陳叔給了什麼好東西。”
謝蘊寧的手里是用菜葉包著的糯米團子,陸家村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有人家會做這種。
這種糯米團子不是甜甜的糯米糍粑,而是咸鮮口。
煮的糯米飯加上各種姜蔥辣椒花生碎之類的攪拌好,條件好的人家也會往糯米飯里面加上煮好的臘粒。
團丸子或是切方塊,外面裹上一層薄薄的面在油鍋里炸至金黃,吃到里是外皮脆,里面糯,口頗為富。
“我現在就去做飯。”
灶里的火還沒有熄,陸九安添了一把柴,就生好了火。
陸九安舀了半碗面,加了許的水,將面和水和面絮,鋁鍋里的水一開,陸九安就將和好的面絮倒進鋁鍋。
往鍋里灑了點鹽,將切好的野蔥花倒進鋁鍋里。
一碗香味撲鼻的疙瘩湯就做好了。
陸九安盛了一碗給謝蘊寧,又將余下的盛兩碗。
把碗柜里炸好的炸小魚挑了一盆擱到謝蘊寧的面前。
“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謝蘊寧哪里不明白陸九安還在生氣,他問,“你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陸九安將自己做好的面疙瘩湯、炸小魚以及蘑菇醬裝在竹籃里,拎著就出了小院。
謝蘊寧也不管陸九安不愿意他跟著,就厚著臉皮不不慢地跟在陸九安的后來到了裴雪松的小院。
“老師。”
陸九安喚了一聲老師,出來的人,不是裴雪松而是沈一鳴。
“您這是?”
陸九安滿臉微笑道:“沈醫生,老師的傷了,我想著他做飯不便,就送了一些我做的午飯過來。”
沈一鳴拉過陸九安的竹籃,好奇地問,“丫頭,我聽老裴說你要和他學醫?”
“沈醫生,我還沒有通過考核呢!”陸九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會努力的。”
沈一鳴將竹籃里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他看見炸小魚,嘗了一只,又又脆、又香又鮮。
“老裴,我給你說,就沖著炸小魚的技,這丫頭你必須得收著當徒弟!”沈一鳴刺激著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的裴雪松,不懷好意地搶著陸九安,道:“你若不收,我可就收了啊!”
裴雪松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到院里,看著桌上陸九安送過來的午飯,心里了一分。
“你以為隨便哪個人我都要收徒?考核不過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收!”
沈一鳴爽朗挖著墻角,慢悠悠道:“九安,要不,你也甭跟著老裴學中醫了,你跟我學西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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