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你看著理。”謝蘊寧又怕自己這話陸九安聽了會覺得生,忙道:“我都聽你的。”
黑暗里的陸九安打了一個哈欠,拍了拍謝蘊寧的肩膀,“睡吧。”
謝蘊寧看著說睡就睡的陸九安,忍不住地側在暗夜里凝視著陸九安那恬靜的臉龐,他與陸九安的婚姻,似乎、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
謝蘊寧的眸,太過于灼熱,陸九安頗為有些不自在的翻了一個,面朝墻壁,背對著謝蘊寧睡覺。
不知不覺,陸九安睡著了。
待聽見公的聲,陸九安醒了。
躡手躡腳地從謝蘊寧的上了過去后,便穿著服去打水洗漱。
把雙耳鋁鍋洗干凈,舀了適量的清水后,又將米淘好,倒進鋁鍋里。
灶膛里的火,熊熊地燃燒著。
陸九安則是作利索地和了一團面,想著是稀飯,謝蘊寧在林場肯定是挨不到中午,做力活原本就得快,得給謝蘊寧準備一些瓷實的吃食。
如今條件有限,陸九安也只能將和好的面團,做餅,扔到灶膛里用草火灰的余溫將面餅給煨。
昨晚下過一場雨,陸九安估著松樹林里,肯定有不的蘑菇。
給謝蘊寧留了一張紙條,說明早飯在何后,便拎著一個包袱進了松樹林。
附近松樹林里的蘑菇都被人撿了,陸九安也只能往更遠的地方去。
早上的林間,彌漫著白的濃霧,陸九安對這里不太悉,便也不敢一個人再逗留太久,而是撿了一些野生的蘑菇后,便沿著自己做了記號的來路,往自己家小院走了回去。
“九安……”
陸九安剛走到鴛鴦池附近,就看見穿戴整齊正在到尋找自己的謝蘊寧。
謝蘊寧見陸九安拎著一包東西,順手接了過來,滿眼擔憂道:“你以后別一個人進林子了,林里有野豬,不安全。”
“野蘑菇生長就這麼一段時間,以后我不進了!”
陸九安想,現在手里的錢,全是謝蘊寧的。
不得趁野蘑菇長的時候多采一點,做點蘑菇醬換錢。
以后生孩子養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謝蘊寧可是指不上了。
日后等大雪封了山,讓進山,也不進了。
謝蘊寧看著陸九安因為在林里采摘蘑菇而被霧水打的頭發,溫聲道:“那我明天和你一起進林,早飯就在食堂隨便吃一點。”
陸九安聽見謝蘊寧這麼一說,心里驀然一暖。
前世和謝蘊寧沒有怎麼接,竟不知道謝蘊寧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就跟個榆木腦袋似的,實際卻是心思細膩的暖男。
“行。”
二人回到了小院。
謝蘊寧拿出一張巾親自給陸九安著頭發。
陸九安鮮和男人這麼親近,其實們連著兩晚都做了更親的事,可這會,當謝蘊寧給自己頭發時,陸九安那一張略微有些黑的臉龐上,還是泛起了兩抹的朝霞。
“我……我自己來。”
謝蘊寧一邊給陸九安著頭發,一邊說著今天的打算。
“九安,你剛到這里,今天就別忙了,你在附近逛逛,悉一下環境,等我中午和晚上回來收拾別的房間。”
陸九安微微一怔,心里漾著一說不出來的甜。
“那你中午要回來吃午飯嗎?”
謝蘊寧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溫聲道:“你想不想嘗一嘗食堂大廚的手藝?”
陸九安連忙拒絕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日后要在林場生活,和周圍的鄰居搞好關系,是必須的。
要來了之后,天去吃食堂,表面上人家不說什麼,私下不得對議論紛紛?
“我中午在家里做好飯,你回家里來吃。”
“行。”
謝蘊寧把頭發給陸九安干凈后,又順手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解了下來,給陸九安戴在手腕上。
“等過幾個月,咱家里條件寬裕了一些,我托人從滬市那邊,給你買一塊士手表。”
陸九安前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不要說這種老古董手表,上百萬的鑲鉆手表都有好些呢,可是……沒有任何一塊手表,有這一塊手表的價值讓陸九安心。
“你把手表給我了,你呢?”
謝蘊寧一邊盛稀飯,一邊道:“我在單位有時鐘,回家有你。”
“你中午幾點下班?”陸九安問。
“十二點。”謝蘊寧將盛好的稀飯遞給陸九安,又聲道:“如果我中午不能回來,我會讓同事來告訴你一聲。”
陸九安心想,謝蘊寧十二點回家,意味著得在十二點以前把午飯做好。
自己有一塊能看時間的手表,的確也會方便許多。
“我知道了。”
陸九安彎腰從灶膛里夾出烤好的火燒饃,草木灰的溫度將整張饃都烤黃了。
表面烤得微微有些焦黃,陸九安拍了拍饃上的灰,遞了一張火燒饃給謝蘊寧。
“嘗嘗。”
謝蘊寧一口咬了下去,火燒饃的外皮脆,里面的面又稍微有些松。
小麥獨有的香氣,在齒間蔓延開來。
“好吃!”
陸九安眉開眼笑道:“中午給做蘑菇面,保證你從來沒有吃過的。”
“你別太累了。”
“不會。”
用過早飯,謝蘊寧估著時間去上班,陸九安則是作麻利地將廚房收拾干凈后,又將早上自己撿來的蘑菇全都理好。
用兩個瓷盆來回清洗,將這些蘑菇洗干凈。
前世,陸九安和蘑菇們打了一輩子的道,自然是知道哪些蘑菇能吃,哪些蘑菇是不能吃的。
看著滿滿當當的一大盆,心道:要是明兒謝蘊寧和自己一起早早進山,指不定還能多撿一些。
把家里的事的做完,陸九安便用紙包著一張火燒饃去了胖嫂家。
“嫂子~”
胖嫂正踩著紉機,聽見陸九安的聲音,忙應了一聲。
“妹兒,我在這。”
陸九安將一面火燒饃遞給胖嫂,落落大方地說明來意。
“嫂子,這是我早上做的火燒饃,你嘗嘗。”
“你這妹兒見外了不是?”
胖嫂上說見外,心里還是覺得這陸九安別看是村里來的姑娘,會為人世的,知道有求人辦事,不空著手來。
東西值錢不值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的心意。
順手接過火燒饃,掰了一塊,當著陸九安的面嘗了嘗。
瞬間驚喜地睜開眼睛,看著陸九安,問道:“妹兒,你這火燒饃做得不錯啊。這門手藝,開個火燒饃店,都使得。”
說話音,胖嫂的眸,落到陸九安脖子上的吻痕。
過來人心照不宣地笑著問道:“你們這新婚燕爾的……”
陸九安原本就臉皮薄,一聽胖嫂這麼一打趣,下意識地扭過頭看了一眼胖嫂墻上的那面鏡子。
鏡子里的自己,赫然是被滋潤過的人,眉眼間,都流淌著一盎然的春意。
脖子上的吻痕,更是醒目又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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