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雨聽著娘們拉扯漢子耳朵、對秦聿珂指桑罵槐的聲音,心裡對這個效果十分滿意。
到時候秦聿珂落水,盯著的男人們肯定搶著去救。
呵,一個未婚人,被一群男人了遍,即便便宜了哪個單漢,等待秦聿珂的,也將會是不平靜的婚後生活……
男人嘛,不管多稀罕人,等將人完全擁有后,態度可就大變了!
魏思雨一邊跟秦聿珂咬耳朵,一邊悄悄引著人,往漢子們最多的地方走。
可是剛走沒幾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婁文彥大步走過來,在倆人跟前停頓直接堵住了們的去路!
他蹙著眉頭從魏思雨上掃過,定格在秦聿珂上,青年面平靜卻有一種讓人發怵的力。
「秦知青,麻煩你跟我去公社一趟,到倉庫取點零件,我要給大隊改裝個人力水泵。」
魏思雨從今早到現在一直癟著火氣呢,這會兒也沒了往日低調的想法,腦袋被太曬得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千萬不能讓婁知青,跟這個花癡獨!
兩一男三個知青在大堤上頭了,都是正值當年,而且還是婁知青主上前搭話,大傢伙八卦之火灼灼燃燒,恨不能生出千里耳來。
距離近的嬸子更是去堤下,裝模做樣刨雜草,子傾斜得快要到堤壩斜坡上了,務必要掌握第一手資料!
這時候,魏思雨抿輕笑,將微風吹拂的碎發攏耳後,微垂著眼瞼,說:
「婁知青,我們家阿珂可不住來回奔波的大太。拾會野鴨蛋就回去了,這樣跑的活還是給我吧?」
「而且人力水泵需要不零件,我爸爸是修理工,我算是著零件長大的,肯定比其他人更加悉。」
要臉不,要臉不,誰家的阿珂?
秦聿珂差點被噁心地跳起來,剛才是誰拉著頂著中午的烈出來的,這會兒又開始埋汰了!
氣鼓鼓地哼著,扯著魏思雨的胳膊,順著偽閨的話小吧嗒地說:
「思雨,你說的很對,我看他是瞧我不順眼故意找茬的。」
「頂著這麼大的太去公社,不得將我烤化了?」
「你也不要去,合著你不怕熱啊?」
「再說有這麼多男同志在呢,我們文科思維的同志還是不要湊熱鬧和累了。」
秦聿珂的一番話,倒是將魏思雨堵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婁文彥執著地盯著秦聿珂,淡淡地說:
「我不過是需要一名登記員,完與公社倉庫管理員的對接,會基本的讀寫算就可以。」
「恰好秦知青是閑人,這點筆桿子為大隊做貢獻的活,應該不會拒絕吧?」
「至於魏知青,你強壯的,還是留下掙工分吧。」
聽到他的話,秦聿珂沒忍住噗嗤笑出來,在主臉要掛不住的時候,又提了一遍:
「婁知青,你會不會說話啊?哪裡有你這種夸人的,同志能用強壯形容嗎?」
「思雨,思雨頂多是年輕力壯……」
說完也覺得不太合適,還湊到魏思雨耳邊,不好意思地問道:
「思雨,應該用什麼詞形容你?我,我學習績不好、辭彙匱乏。」
認真地掰著手指頭,對自己僅會的幾個近義詞做排除,那聲音並不算太小:
「虎背熊腰肯定不行,你就是脊背厚實彪悍點,還達不到那麼恐怖的程度;」
「孔武有力只對應了一半,你力氣大拽我跟拎小一樣,但是你不會武功;」
「牛高馬大不適合你,雖然你臉長可個子不高……」
哎呦喂,大傢伙跟著撲哧撲哧的笑,他們從來沒發現這小秦知青說話如此好玩,怎麼當著人面盡說啥大實話,往人心口裡呢?
魏思雨才從被白月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被這貨指出自己格彪悍、臉長個矮!
臉黑地趕忙拉住,阻止這位草包繼續賣弄,心不甘不願地話中有話說:
「既然婁知青堅持讓你去,那,那你自己小心點,早去早回。」
簡簡單單叮囑的話,可婁文彥聽著格外刺耳,忍不住嗤笑聲,「從咱們村到公社,一路上全是下地幹活的人,我能將秦知青怎麼著?」
沒想到一向斯文有禮的婁知青,竟然特別直白地點出來。
魏思雨再阻攔,就真得是心狹窄、思想齷齪、不敞亮了。
秦聿珂也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傲地說:
「他不敢!但是我也不去,我又不是阿貓阿狗,憑什麼聽你指揮?」
魏思雨握著拳頭,眸子深氤氳一層漆,自己最討厭的就是秦聿珂這副臉。
許多事是秦聿珂輕而易舉就能達的,可是懶散任不去做,換家世普通、樣貌本就遜,加上常年風吹雨淋幾乎與村姑比肩的自己,卻需要十倍百倍的努力,也不一定能爭取到!
餘瞥見旁邊河水的波粼粼,心裡如何都抑不住的黑氣在縈繞。
已經迫不及待想將計劃提前了……
豎著耳朵聽的嬸子們也都點頭:
「婁知青多好的人,本不會歪心思的。」
「從這裡到公社是大路,能發生啥事啊?別是魏知青你自己想去不甘心吧?」
「人家婁知青是為大隊干實事,這麼安排很合理,小秦知青你閑著沒事做,就跑一趟唄?」
男人被拒絕了,站在原地沖著秦聿珂冷笑。
他果然是不能指這人腦袋瓜靈活,難道就沒看出來,自己是在替解圍?
堤壩附近可都是膀子的漢子,就是剛過門的新媳婦,都不敢上這邊來。
秦聿珂不知道,難道魏思雨不清楚?
他淡淡地看向魏思雨。
後者抵抗不住他平靜卻似看一切的眼神,拽著秦聿珂的胳膊就要離開。
可是轉的時候,用力過猛,瘦弱的秦聿珂就像是小孩子般,帶著慣往河水一側衝去。
魏思雨眸子裡帶著興,剛要趁機撒手,卻被慌張的秦聿珂給回扯住胳膊,腳步踉蹌中,倆人同時從陡峭的斜坡上滾落下來,先後噗通兩聲……
時刻關注們的嬸子們,呆怔了一下,嗷嗷直喚:
「不好啦,秦知青和魏知青掉河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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