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手里拈了蘆葦葉站在旁邊,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
“生氣嗎?那就戰勝我。”
許清凝瞪了蕭嶼一眼,咬牙切齒。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臉蛋氣鼓鼓的,頭發也糟糟的,站都站不穩了,哪里還有什麼人姿態?
可蕭嶼倒是覺得,這一刻的許清凝比他此前見過的要真實得多。
許清凝握拳頭。
好,很好。
……
許清凝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看到蘇湄雪就站在不遠。
蘇湄雪故意問:“凝凝,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早就打聽到蕭嶼在那片草野附近,所以給凝凝和他制造了單獨相的機會。
可看凝凝的臉,似乎不妙。
許清凝還有些虛:“我到了蕭嶼。”
蘇湄雪:“那你們……有沒有說什麼?”
許清凝咬了咬:“哼,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蘇湄雪:“為什麼啊?”
許清凝小聲嘀咕了一句:“蕭嶼不是個好人。”
……
半夜,許清凝躺在床上,仔細想了想來龍去脈。
大致知道了,去草野騎馬是蘇湄雪故意安排的。
但馬被暗所傷,顯然不是蘇湄雪做的。
那麼是誰呢?
許清凝腦海里冒出來一個名字。
用這麼拙劣方式的人,除了繼母還有誰呢?
第二天一大早,許清凝就去給趙雨燕請安了。
……
趙雨燕看到許清凝活潑跳地出現,眸中一閃而過幾分冷。
立刻換上那副慈的表。
“阿凝來得這樣早?”
許清凝:“我睡不著,想來幫王妃梳妝。”
拉著趙雨燕坐在鏡子前面。
銅鏡里的臉蛋,還未上,眼角可見幾皺紋。
畢竟也是三十多歲了,再如何保養,時還是在臉上留下了痕跡。
許清凝:“王妃,我昨日發生了一件很驚險的事。”
趙雨燕面不改,“什麼事?”
“騎馬的時候,那馬突然撒蹄子,差點把我給摔死呢。”
許清凝一邊說,一邊觀察趙雨燕。
趙雨燕很快出擔心的樣子,“那阿凝有沒有傷到哪里?”
“咳,我福大命大,這點兒腌臜事要不了我的命。”
許清凝拿起一金簪,緩慢地趙雨燕發髻里。
低頭在趙雨燕耳邊,“王妃你知道的,我命生來克母,有些人的命就不一定了。”
趙雨燕的手一抖。
原本拿著的玉鐲,掉在地上摔了個碎。
覺得許清凝越發冷了,盡管是笑著的時候。
……
許清凝走出趙雨燕的營帳。
寧安:“郡主查清楚了,是做的嗎?”
許清凝點頭,“嗯。”
剛剛給趙雨燕梳頭發的時候,發現里面夾雜了一馬尾。
獵大會,趙雨燕只是來當旁觀者的,平白無故去靠近馬廄干什麼?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許清凝:“對我的馬了手腳。”
寧安:“那郡主要怎麼辦?”
許清凝抬頭看了看遠的林子,揚起來一抹笑容。
“我記得,我這位繼母怕老鼠,這山野里的老鼠,張牙舞爪的,可兇殘了。”
寧安心里明白了。
“奴才這就去辦。”
……
許清凝換了一匹馬去練。
可能是昨天經歷了蕭嶼那遭,反而不怕了,很快就已經能掌控住。
蘇湄雪好奇,“凝凝,你怎麼突然就學會了?”
許清凝騎馬跑了幾圈:“騎馬不難,可所謂騎大賽,還得中獵,我有點犯愁,只剩兩天時間了。”
蘇湄雪只當許清凝隨便練練,沒想到志不在此。
“我的凝凝啊,你該不會是真想和那些男人拼個頭名吧,這騎大會,向來是武將的天下。”
許清凝也知道,騎馬箭不是一兩天就能練好的,目前只能做到不讓自己太過丟人。
不遠有一男一,他們看許清凝的目充滿敵意,除了齊瑤兒兄妹還有誰呢?
齊瑤兒恨恨道:“大哥,那賤人也來了,你可得幫我報仇。”
齊毅:“瑤兒,你先回去等我,我自有辦法。”
前段時間春桃那丫鬟死了,榮王府被人背后議論紛紛,父王被皇帝訓斥了,還被足在京城,不能來參加獵大賽。
他攥起拳頭,心生恨意。
……
一男子朝許清凝走來。
“蘇小姐說的對,這騎大會是我們武將的天下,平郡主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啊!”
許清凝聽著很不爽,看過去,此人不就是榮王世子齊毅嗎?
齊毅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也太不會說話了,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京城公子哥的縱在他上可謂淋漓盡致。
許清凝:“這麼說來,世子是很有自知之明了?”
齊毅:“本世子已經拿了三屆的榜首,不像你那個廢哥哥,整日只知道玩樂,都不敢和我比上一次!”
齊瑤兒與太監私通被抓、榮王府給許清凝下毒、殘忍殺害春桃……
這一系列的事簡直將榮王府放在了風口浪尖。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罵他們,某些臣子還借此機會彈劾榮王府仗勢欺人、目無王法。
而這一切,都是許清凝害的!
齊毅對可是恨得牙了,他要借這次騎大會,好好給榮王府長臉。
許清凝心里生了幾分怒氣,“不準你說我兄長壞話。”
“我便是說了又如何?你哥都不敢和我比,你又算得了什麼?”
許清凝笑了:“世子就這麼有自信一定能贏?”
“當然!”
“那好,我們打個賭。”
“你算個什麼東西,配和我打賭?”齊毅不屑。
許清凝:“按照世子的話,我哥不來是因為不敢,你不和我打賭自然也就是不敢。呵,我還當榮王府都是些英雄豪杰呢,原來是膽小鬼啊,連我一個區區的弱子,你都害怕了。”
齊毅罵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里不敢了?”
“既然你敢,我們就打個賭。今年騎大會上,我賭你絕對拿不到第一名!”
“若我拿到了呢?”
許清凝:“若世子為榜首,我悉聽尊便。”
齊毅瞟了許清凝一眼,這人雖然牙尖利的,長得倒是不錯,傳言不虛,東齊第一人。
“我若還是第一,你就來給我當小妾,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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