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和晏明幾乎同時坐了起來。
慘聲很大,並且並不短促,足足斷斷續續地延續了七八秒。
燕危聽的真切,就是從隔壁傳來的。盡管聲線已經因為高聲的慘而有些失真,但多還是能聽出來所有者——是白天的那個長人。
不用想也知道,隔壁出事了。
“……第一晚盯上的居然不是我?”
一進來就被掛上一連串的buff和debuff,燕危基本都已經接自己在這個副本裡面是地獄難度的事實了。可沒等到晚上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反而等到了隔壁的慘聲,燕危一瞬間有些愣神。
晏明卻已經直接起往房外走。
這人像是本沒有察覺到這個聲背後可能存在著多麼可怖的東西,眼神只是微不可查地波了一下,居然完全無畏隔壁會有什麼危險,快步走到了門前。
“晏明!”燕危喊住他。
男人已經開了門,回頭看他。沒有戴眼鏡的晏明凌厲非常,門外暗淡的暖黃廊燈和屋亮的白熾織,將這人的側臉照得分明。
這樣明滅詭譎的線下,晏明依舊神寡淡,語氣平穩:“出事的第一現場一般會有很多線索。”
燕危快速拿起晏明扔在床頭的眼鏡,朝對方一拋,挑眉道:“你以為我要攔你?”
晏明隨意抬手便輕而易舉地接到了眼鏡,“嗯?”
燕危心裡卻十分清楚——晏明說的對,不管隔壁發生了什麼,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往現場一定會有很多明天白天去看不到的東西。就算人救不下來,說不定可以有一些線索。
總歸今天的他……有二分之一不死這個永久技能在。
不管這個技能到底是福是禍,也不管這個技能為什麼在他上,技能狀態開啟,為什麼不加以利用?
既然都不死了,那當然是……浪起來了!
“我可是有喝涼水都塞牙debuff的人,說不定下一刻就有鬼怪來殺我,多了解況我才能隨機應變。這鬼地方待得越久越容易死,還是早點挖出線索找到階梯最重要。”燕危站起,作颯然地快速披上了風,“走,一起去。”
晏明神微,雙眸中閃過片刻的驚詫。他不再多說,直接和燕危前後朝隔壁房間走去。
走廊上依舊十分正常。
14層的長廊上,四號房和五號房附近沒有任何異常。燕危傍晚的時候扔到垃圾桶上的兩個布偶娃娃也安靜地躺在垃圾桶上,燈暗淡卻安靜。
四號房裡,人的尖聲已經停下了。
兩人快步走到四號房前,晏明拉了一下門把手,卻沒有把門打開。
燕危皺眉:“門是鎖著的?”
晏明點頭。這人後退了一步,瞬間抬腳,竟是活生生將房間的反鎖給踹斷了。
厚實的木門“哐當——”一聲向後撞到了牆壁,燕危站在晏明的後,斜著從門外往裡看去,片刻便看清了屋的景。
鮮流了滿地,在酒店房間的木質地板上流下大片的紅。潔白的床褥也被染上了,白日裡的長人於泊正中間,耷拉著腦袋靠坐在床邊的地上,浴袍也被染上了,臉上似乎還在滴著,顯然已經毫無生機。
泊的不遠,一張肖像畫平躺在地上。燕危和晏明先前提醒每個玩家的時候,在四號房裡看過這張畫,當時是掛在牆上的。他們叮囑完之後,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也說了會把這張畫丟走,沒想到這張畫居然還在房間裡。
而中年男人此刻裹著個浴袍,整個人坐在離長人最遠的房間角落,狠狠地低著頭,整個人都在劇烈地抖,不住地說著:“不、不要過來……放過我……不要過來……”
燕危和晏明一同走了進去。
待到走近了,燕危才看清,已經死了的長人的臉上,那雙白日裡好看漂亮的眼睛已然被完完全全挖了出來,此刻隻留下兩個空的!
眼眶四周的皮十分不規整,像是有人用手直接活生生地把眼睛掏出來一般。燕危甚至還看到了些許類似腦漿的東西,顯然是挖眼睛的時候挖的太深,直接挖到了的頭部,從而殺死了,鮮更是從頭部湧出。
兩人過泊,走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中年男人喊得更為驚懼了一些,燕危在他面前蹲下,“喂,你抬頭看一下,我們不是鬼。”
中年男人嗓音一頓,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看到是燕危和晏明,他趕忙上去要抱住晏明的,喊道:“救救我!!快!快把畫扔了!”
晏明冷著臉往後退了一步,沒有說話。他這次甚至沒有拿出他那隨攜帶的刀刃,只是將畫框拿在手中,抬腳一踢,頃刻間就把這幅肖像畫踢得四分五裂。
燕危凝神,問:“畫?是畫裡的人把拖進去挖了眼睛?”這樣也和他們當初在畫室裡遇到的差不多,畫中人想要挖出玩家的眼睛,從而殺死了玩家。
中年男人卻搖了搖頭:“不!不是!是他從畫裡走了出來!!我們怕畫出問題,把畫摘下來反扣在了地上,但是剛剛……剛剛……我和我老婆那時候剛穿好服,我一轉頭,就、就看到我們本來反扣在地上的畫自己翻了過來,一個渾是的男人——不,他不是人,是鬼!他從畫裡走出來,直接挖掉了我老婆的眼睛,然後拿著的眼睛走回了畫裡!!”
“你說什麼?”燕危一愣,“男的?不是的?而且是他走出來的手,不是把人拖進去?”
燕危一瞬間瞳孔一。
這和他們遇到的畫中人要把人拖進畫裡挖眼睛完全不一樣!
中年男人猛地搖頭:“不是的,是男的……渾是,而且,而且他的眼睛就是兩個,就好像……好像也是被人挖下來的一樣!”
男的?
這一整棟酒店裡數不勝數的畫,有哪一張是男的?
燕危:“!”
他回頭看了一眼晏明。
晏明顯然也反應了過來,已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那是他們在畫室裡獲得的畫家的自畫像。
自畫像攤開,充斥著腳印的自畫像對著中年男人,燕危趕忙問道:“是他嗎?”
中年男人下意識朝自畫像看去。
或許是因為那明顯已經不是人的鬼已經沒了眼睛、滿汙,中年男人看了一會,驟然驚駭地睜大雙眼,努力往後已經退無可退的牆角去,大喊大著:“不要過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他的反應,”燕危緩緩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人,“就是這個人——不,就是這個鬼了。不僅僅是畫中人會帶來危機,還有這個畫家……”他之前就覺得,這個副本的難度不可能只在於牆上掛著的那些畫——那太表面了。
“回房商量。”晏明慢條斯理地收起了自畫像。
眼看他們似乎要離開,中年男人爬著上前:“別走!救救我!”
燕危低頭,淡茶的雙眸閃過一譏諷。
“你妻子剛剛死了,”他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說,“哥們,你不難過嗎?”
中年男人驚恐的神頓了一下。
滿室的腥味中,燕危再度看了一眼那形狀可怖的人。他頗為不自然地斂了斂風外套,仗著自己此刻不可能出事,在房間裡探索著,確認沒有掉的線索。
他本想讓晏明先回房間,以免這裡又發生什麼危險的事。轉念一想,五號房才是最差的房間,而且晏明剛才毫不猶豫地起,明顯也是自己有所依仗,他其實不需要擔心,也就沒說。
燕危在這邊仔細確認線索,晏明在旁邊看了一會,驟然道:“你在想什麼?”
“想為什麼會是沒有雙眼的畫家從畫裡走出來。從之前的線索來看,這個副本的危險在於畫室裡那些沒有眼睛的畫中人會傷人,或許就是想要挖眼睛。但是現在,我們當中第二個人死了,還不是死於畫中人的手。而且,其他人之前一切建立在畫上的,對階梯的推論,全都要重新推翻重想。”
“我問的是剛剛。”晏明嗓音泠冽卻低沉,卻又十分強勢,讓人聽了總是下意識就想回應。
燕危眨了眨眼。
他這才反應過來晏明問的是剛才,他和中年男人說的那句話。
“你居然會在意這些?我還以為你腦袋裝的全是冰塊呢。”
晏明:“……”
“我沒想什麼,就是覺得生死面前,人類的緒本不值一提。我剛才在想,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燕危聳了聳肩,“我現在覺得我在浪費時間思考沒有意義的問題。我這樣的人……不會談,也不會結婚。”
他不再說這個話題:“沒有其他線索,這個男的應該沒有撒謊,目前看來只有剛才的畫是有問題的——”
燕危的嗓音戛然而止。
走廊傳來了十分規律卻虛浮的腳步聲,兩人聽在耳中,十分耳。
不多事,腳步聲越來越近,枯瘦的影出現在了門口。
是服務員。
服務員繃枯瘦的臉龐在夜晚的時候,居然更加鬱。他仍然穿著那工整卻寬大的燕尾服,手中拎著一個足有半人多高的垃圾袋和清掃用。垃圾袋裡輕飄飄的,顯然什麼東西都沒裝。
“聽說這邊有了垃圾,幫助客人打掃房間是我的指責。抱歉來晚了,我現在就為您服務。”
他完全無視地上和人上的,直接走到了人的面前,單手就將人的拎了起來!
燕危和晏明就站在一旁,親眼看著服務員將扔進了黑的大垃圾袋中。隨後,服務員將垃圾袋放到一旁,開始慢悠悠地收拾起了現場的汙。
“你發現不對了嗎,冰塊先生?”
“……”晏明點了點頭,“嗯。”
燕危眉梢輕,嗓音偏低:“不說他反應詭異,他清掃的作也不算生疏。不管是人是鬼,第一次和打道,肯定是無從下手的吧,但他有條不紊的,連前後順序都很有一套,絕對不是第一次打掃。這說明,這樣的事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
他剛說完,服務員已經收拾好了一切,隻余下地上一塊清洗不掉的痕。
似是完了清掃“垃圾”的工作,服務員一手拎著垃圾袋,一手拎著清掃工,腳步平穩地朝門外走去。
燕危用手肘撞了晏明的手臂一下,低聲說:“我覺得不對。”
“嗯?”
“服務員收拾不是第一次就算了,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他撐著手肘,一手托著下,瞇了瞇眼睛,“不管是人是鬼,是活人是死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這是一切的本。就算是做打發時間的無聊的事,那也有‘打發時間’這個目的。你還記得嗎?我們在酒店大堂,因為不聽話死掉的那個玩家。”
晏明點了點頭。
“那,服務員可沒有管。”燕危眼神微,從自己的風口袋中掏出了一枚一元幣,“可是這被挖眼睛的玩家,他卻及時出現打掃掉了。分配房間的時候,他還特意說了如果沒事不要出來,說明有事可以出來,並且其中還有線索。”
不過幾分鍾的功夫,燕危瞬間理出了最重要的思路。
“收拾是線索!”他目一亮,“既然要收拾,那就有需要理的地方。他為什麼隻理被挖掉眼睛的?他要把放到哪裡?”
燕危指節一,手中的幣被拋了起來,片刻間再度落回到他的掌心。
正面朝上。
這是他的習慣——正面是去做,反面是不做。
滿屋的腥味中,燕危勾了勾角,佯裝害怕道:“一會要是我被服務員追殺了,記得來救我啊,隊友先生。”
話落,燕危快步走上前,居然直接追上了正在長廊上搬運的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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