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幽靈船(二)
被釘死的木箱子非常大,看這個積羅簡覺得可以塞一個人進去。而且箱子釘得並不牢固,長時間的風吹日曬令箱子大面積的腐朽。羅簡拿著自己的刀在上面幾個,手用力一掰,就把箱子的一面給拆了下來,裡面的東西再微弱的星下暴出來。
「我勒個!」羅簡一看那箱子裡的東西就忍不住摀住了口鼻,他真是跟有緣還是怎麼一回事,這箱子裡居然是一捲著的,全腐爛噁心的黑的爛,有些地方的還見了白骨,這上穿著的服都看不出原形,但是看骨骼框架可以認出是個男人。
羅簡打開箱子的同時還伴隨著一怪異的味道,又噁心又滲人的味道。
羅簡連著退了好幾步,站在船沿邊上呼吸了幾口新鮮的海風,但下一秒他就忍不住吐了,海風裡也是粘稠的腥味,那種鹹的,像是魚腥味的味道。這令羅簡異常難,胃裡一個勁的翻騰。
好半天等他吐夠了,又不得不爬回這只木箱的旁邊,沒有辦法,可以說這是羅簡在甲板上找到的唯一有點價值的東西,他堅信死者的上一定會帶有什麼線索或者道,不放過每一個細節,是羅簡踏室起為自己豎起的信條。
因此羅簡不得不趴在箱子邊上,努力觀察這簡直不堪目的。這沒有完全腐爛白骨,上面還掛著很多黑的爛,約有很多蟲蛆在爬。羅簡猜想這個人生前一定是被強行塞進這個箱子裡的,因為他窩在箱子裡的姿勢很扭曲,而且仔細觀察一下,羅簡發現這個人的四肢關節的骨頭都出現了裂痕,他說不定是被打斷了手腳之後被強行塞進去的。
羅簡很佩服自己能夠從一上分析出對方的死亡原因和死亡過程,他又不是法醫能看出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有些自我膨脹的同時,羅簡站起來把箱子推翻,讓裡面那自己倒出來,他可不敢直接用手去,那太噁心了。
箱子裡倒出來的不僅僅有,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一隻羽筆,一個掌大的羊皮筆記本,一盒火柴,還有一塊古老的聖十字勳章。
這些東西可能是這位死者生前的所有。
羅簡把羊皮筆記本拿起來看了看,這本子有點髒,是從上掉出來的,黑黑的不知沾了些啥,怪噁心的樣子,羅簡強忍著那不適翻開來看,憾的是上面寫的都是英文。羅簡英語不太好,他雖然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英語對話,但太深奧的就聽不懂了。更何況這羊皮筆記本上都是手寫的,麻麻非常潦草,一看就知道是地道的英國人寫的文字,羅簡糾結了半天都看不出那扭曲的字母組合究竟是什麼單詞。
羅簡無奈的翻了翻筆記本,發覺沒多價值,準備扔掉的時候,筆記本裡夾著的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一張十分古老的照片,一個男人和一個人的黑白合照,好像是結婚照,因為都穿著複雜繁瑣的禮服,照片上面的人都模糊不清的,似乎是非常老的照片了。照片的背面寫了拍攝的時間:1645年5月5日,恩和舒麗雅。
羅簡拿著照片複雜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
1645年,那大概是十七世紀初期,民主義發展的一個世紀,那個時候的中國還是清朝統治中,離現在的21世紀隔了數百年……
等等,真奇怪!
羅簡拿著照片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十七世紀有照相機嗎?
據他所知,照相機是十九世紀左右才出現的,那個時候最簡單的黑白照相機才剛被發明出來,在很多地方都是稀罕玩意兒!十七世紀到十九世紀中間隔了近兩百年的時間,1645年怎麼可能會有照片這玩意兒?!
這麼一想,羅簡就覺得有點頭皮發麻了,他以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手上的照片,照片太古老了,上面的人面孔都是模糊不清的,人坐在一張椅子上,男人靠著站在背後,兩個看不清臉的人站一塊,再加上是黑白照,他們上的服不管啥照出來的都是黑,搞得跟祭奠一樣,泛黃的照片怎麼看怎麼詭異,羅簡更加骨悚然,於是直接把照片塞進筆記本裡,扔回了破箱子裡。
除了筆記本,其他東西還有羽筆,十字勳章還有那盒火柴。羽筆沒墨用不了,羅簡直接扔了,十字勳章有點蹊蹺,羅簡想了一會兒把它收進了兜裡。
火柴最有用,還是乾燥的,可以點燃,羅簡正好需要火。但是他沒有找到能夠燃燒的材料,那個木箱子了,這艘船上的大多數木製品上去都一的覺。
羅簡想來想去,最後把目放在了那上。
人的骨頭是可以燃燒的,而且人死後,會產生油,就是那種脂肪蛋白混合,很容易燃燒,火焰能夠把一整個活人燒的只剩下灰,而且還能燒很長的時間。
羅簡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搖搖頭自言自語:「怕什麼羅簡,不放手去做你就和他一起死在這吧!」
說完他蹲下了子,咬著牙從的骨上把最長的那掰了下來。
羅簡功點燃了……骨,舉著他的火把朝船艙的門口走過去。有了火焰的照明,船上也顯得明亮了一點。羅簡進了船艙,高舉著火焰。沒有甲板上的海風,室顯得溫暖了一點,也沒有那麼冷,但羅簡不敢放鬆,睜大眼睛警惕的向周圍一切。
船艙就是指甲板以下的各種空間,包括船首艙,船尾艙,貨艙,機艙,鍋爐艙等。這艘幽靈船應該算是比較大的那種,羅簡首先進的房間顯得十分混,好像是有人劇烈鬥毆過,桌椅板凳什麼的全倒在地上,被厚厚一層灰蒙上了。
這房間裡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羅簡找了一遍,揪出一張航海圖,但是看不懂,還有一本航海日誌,但是是用英文寫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幅油畫,也是蒙上一層厚灰,羅簡湊過去用手把灰常抹除,畫的卻是一艘船遭到巨浪吞噬的場景。
「什麼人啊,居然掛這種畫,急著想死在海底嗎?」羅簡無語搖頭,離開這個小房間去下個地方看,臨走前他還是帶走了那本航海日誌,他打算去找那個夥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羅簡希他能夠看得懂英語。
雖然船艙很大,但羅簡還是很快就把所有地方都逛了一遍,貨艙裡擺放著儲存食,但大多變質不能吃了。還有一些武火藥之類的,甚至還有幾個炮臺,但也全部無法使用。羅簡在某個小房間裡發現了堆了一地的金銀財寶,但這些玩意現在連一塊麵包都比不上。
羅簡有點了。
他去了船的機艙,裡面的力引擎更是生銹無法運轉。鍋爐艙,底艙,邊艙,艙室,把幾乎所有地方都轉了個遍,羅簡什麼也沒發現,他甚至不能像在甲板上那樣找到哪怕一。
「這他娘的什麼鬼地方,為什麼空的什麼也沒有?」羅簡轉來轉去,船艙裡面房間很多,不免有些迷路,而且羅簡不確定是不是還有些地方他沒有找到。手裡的火把都燒的要見底了,他進了某個像是生活艙的地方,就是船員的休息室,他找到了一些厚實的大,然後直接給自己套了一件,覺得不太夠,又套上一件。雖然也是蒙上厚厚一層灰,但至不用那麼冷了。
然後他又找到另外一盞油燈,裡面還有可以燃燒用的油,於是羅簡就點了燈,扔掉了那看著都滲人的骨頭火把。
船艙裡面幽閉的,一片漆黑,約覺到腳底船的晃,也能夠聽到一點海浪的聲音,說不怕那是騙人了,羅簡心裡其實怕極了,可是他還是得著頭皮去找那個夥伴,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懷表,12::48。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再不找到人,那人說不定就會死。
在黑漆漆的通道裡走了半天,羅簡突然聽到了前面某個房間裡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
很像是什麼東西使勁撞擊門板的聲音。
羅簡心臟也跟著這種怪異的聲音咚咚咚的劇烈跳起來,他舉起油燈,大著膽子走近了一些,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聲音就是從門裡面傳出來的,那確實是有什麼東西在撞擊門板,那扇門都抖個不停,吱呀的響著。
「是誰,有人在裡面嗎?」羅簡在門邊上沉聲喊了一句,他不敢把聲音放大,在這種漆黑的環境裡,總覺得說話大聲一點,都能把什麼不好的東西吸引過來一樣。
羅簡一說話,那個撞擊門板的東西就停下來了,一時間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安靜地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夕。
過了一會兒,撞擊門板的東西又開始了,繼續咚咚地打擊著這扇可憐的門。羅簡嚥了嚥口水,把自己的軍刀了出來,然後張把刀放裡咬著,一手提著燈,一手握上了門的把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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