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誰是臥底(五)
怎麼會是藍的?
康塗腦袋「嗡」地一聲蒙了,他一直跟著的螢棒走,為什麼會變藍?
明明他的螢棒才是藍的。
康塗慢慢地低下頭,看見自己手中的螢棒,發出盈盈的藍,照亮了一小片空間,劉淼在前面沒有回頭,步伐很快,他下意識地跟了兩步,忽然停住了腳步。
這不對。
這一行中他站在最前面,而且他的螢棒是藍的,如果眾人走錯了,豈不會以為是他引錯了路?
眾人都跟著劉淼走,那一旦劉淼是臥底,故意來陷害他又該怎麼辦?
事發如此突然,康塗沒有辦法細緻地思考更多,只是忽然抓住了這一點,嚇得心驚膽戰。
他回過頭去,抬起螢棒想看看其他人的反應,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
瑩藍的,打在一張陌生的臉上。
康塗從沒見過這個人,他不是404員。
那一瞬間,康塗腦袋裡的監控系統警鈴大響,險些又被一記鎮定劑給弄暈過去,他磕磕絆絆地退後幾步,然後一下子停住。
這樣的環境中怎麼能走,一步踏錯了下面就是利劍在等著。
他僵地舉著照明棒,在黑暗中與那人對峙。
那人穿著一黑的服,帽子蓋住了半張臉,只出半截鼻子,和一雙微微向下垂的角。
手中的螢棒發出的慢慢地延,延,一直向著那人延。從黑暗中分幾條,不斷地盤旋飛舞。
再一睜眼時,所有人站一圈,遠遠地圍著他,他們的臉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能看見一截鼻子,和微微向下耷拉著的角。
他好像是雜技團裡的小丑,在被眾人圍觀,他們看著自己,像是看一隻猴子。
那束還在延,纏繞著每個人的,好像無窮無盡一般一直延到天際。
康塗順著那一束束藍的往上看去,束化一片藍天。
五彩斑斕的流星從四面砸了下來,落在眾人的頭上,將他們點燃。
一張張臉在火中猙獰萬分,把黑暗照亮,好似白晝。
康塗在怪陸離中左右搖晃,背後忽然被撞了一下子。他回過頭去,那一束來自劉淼的螢棒仍然高舉。且在搖晃間離他越來越近。
周圍的景象慢慢被打散了,康塗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呼出去的白氣在黑暗裡格外明顯,他卻在這時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聲。
「砰、砰、砰。」
人的一生心臟可以跳40億次,它這樣一直跳下去,難道不會累嗎?
康塗眼睛半闔,這樣恍惚地想著,他覺自己在奔跑,可往哪去,要去做什麼,都不知道。
一直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眼前的紛才慢慢地消退下去,耳邊的心臟聲也不再大得擂耳一般。
康塗微微一彈才發現自己頭痛裂,五慢慢回歸,他正像個死人一般倚坐在牆角。
「你也醒了?」趙政在他旁邊道。
「嗯,」康塗搖了搖頭,企圖削弱那種纏綿不退的離和斷斷續續的頭痛,「這是怎麼回事?」
「估計是又被了一把,」趙政的臉頰不知什麼時候被劃傷了,往下滲著珠,他用手隨意抹掉,「多虧了劉淼先生,不然咱們今天全都折進去了。」
其他人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或坐或躺,覺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大劫一樣。
劉淼見眾人陸陸續續清醒,站起來道:「我跟大家說一下,咱們從進伏火路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所有人:「……」
「如果其他人沒有到達任務點的話,咱們基本上就是輸了。」
「那現在是在哪?」一個男人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問道。
「過了伏火路就是這,」劉淼的神狀態似乎沒有收到任何影響,「既然大家都清醒了,我就給你們解釋一下剛才的況。」
「之前我說,在沼氣中還有一味道,聞不出是什麼東西,我猜應該是蠟融化後的味道。」
「伏火路一般會再設置一個陷阱,因為腳下的路是木板鋪就,這是連環翻板最慣常的用法,而且我在走第一遍的時候也確實發現很多地方腳下是中空的,裡面很可能藏有鐵,自然也就覺得是這兩重陷阱。」
這話中轉折的意味過於明顯,有人接著問道:「但是?」
「但是這只是假象,」劉淼衝他點了點頭,「剛才你們走一通,如果真有陷阱早已經掉進去了。」
「我們一直把重點放在沼氣上,所有人互相監督,也在盯著是不是有人要在火上手腳,卻沒想到,其實沼氣只是一種掩飾。當我們走進這條路,且以為腳下設置了連環翻板時,必然所有人都會站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板上,這塊地板承重到達一定程度時,也許帶了腳下真正的機關。」
燕靈飛舉手發言:「也就是說,我們腳下其實本沒有什麼箭,鬧這一出就是為了藏真正的機關是嗎?」
劉淼「嗯」了一聲,說道:「是,賊他媽噁心。」
「唉。」燕靈飛歎了口氣,復又倒在地上,放棄掙扎了。
「你們也猜到了吧,大家剛才都吸了一定程度的致幻氣,如果這種氣在一開始就在的話,我肯定馬上就會察覺出,但是它在一開始是被蠟封住的,當我們發機關時,蠟被慢慢加熱,當蠟完全融化,這種致幻藥便一點一點地往外揮發。」
「我在一開始聞到的味道不是藥,而是蠟融化的味道。這味道實在太淡,而且很見,再加之沼氣味道對我而言過於濃,所以我只能發覺不對勁,卻沒有料到是這樣的機關。」
有人歎道:「防不勝防吶。」
康塗低聲問旁邊的趙政:「不是說不能見火,蠟怎麼燃燒?」
「要想加熱的話方法很多,」趙政淡淡地笑,「不一定用火,也不一定要仿照古法。剛才的陷阱不是也沒有過先例?」
可能是這昏暗的的影響,康塗總覺得他的神有些奇怪,好像是意味深長,察覺了什麼卻沒有說。
但這整個過程都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懷疑的部分,至在康塗看來是這樣的,他看不出什麼破綻。
此時臨近最後的時限還有一個小時,儘管劉淼說了這麼短的時間本到不了,大家還是簡單地休整一下就出發了,沒人提出要放棄。
剩下的路好走很多,再沒有七八糟的陷阱了,兩壁上的一直通向前方,雖然還是彷彿看不到盡頭,但至讓人心裡頭不再那麼恐慌了。
人在黑暗中總是非常的無助的。
瘋狂的幻覺之後人的會到勞累,不如此,康塗現在好像仍然沒有完全從那種狀態中離出來,抬起手來放在眼前,攥了攥,還是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而且不是他如此,好像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在練習著攥手的時候,康塗餘不小心看了眼手錶,瞬間:「!!!」
燕靈飛和他離得很近,瞥了他一眼隨意問道:「怎麼。」
「已經兩點了。」康塗呆呆地看著他說。
燕靈飛:「!!!」
早上八點出發,到現在正好六個小時,時間到了。
「了,」趙政沒有回頭,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他們到達任務點了。」
「這條路好走,」劉淼覺自己老了十歲,勞累地道,「他們只要別再倒霉地發陷阱就一定能安全地到。」
康塗已經不關心這個了,既然第一個任務已經功了,他迫不及待地問:「咱們完任務後會給休息時間嗎?」
「理論上會,」燕靈飛可憐地看著他,「但是你等到了任務點的時候可能已經結束了。」
康塗:「……」
「我死了,」他頓時覺失去了人生的希,「覺不行了。」
「這算輕鬆的了,」燕靈飛大笑,「我們之前還去戰場上打仗的,不眠不休幾個月。」
康塗驚恐道:「會死吧。」
「會的會的,很多人都死了。」
「……」
這條路仍然看不到盡頭,但走的時間長了,就會有一種奇怪的「我這是在幹什麼?」的自我懷疑,前面一片黑暗,兩壁的燈跳,景單調而詭異。
同行的人漸漸呼吸沉重,雖然離得很近,但是卻都不可以相信。
前面的劉淼忽然停住了腳步,把大家嚇了一跳,如臨大敵一般:「又怎麼了?」
「沒怎麼,」劉淼冷靜道,「應該是找咱們的人來了。」
接下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連他們也能聽得見了,「先生!」幾個人影慢慢地從黑暗中跑了出來,氣吁吁地道:「你們終於出來了,我們找到任務點了!」
「我們在外面等了你們很久,」隊伍繼續前行,前來接應的人解釋道,「最後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任務點,把第一個任務完再回來接應你們。」
趙政忽然問:「你們等了多久?」
「二十分鐘左右,」那人道,「張問先生和我本打算進去探一探,但是門被堵死了,好像那扇門只能從裡頭打開。」
蒼藍的天穹之上,廣袤的地表之下,觀測古今,彷彿總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在推動著人類的進步,重蹈文明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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