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面熱耳赤,掙扎不得,隻好結結地小聲道:“別鬧了哥,快放開!”
賀欽意外地挑起眉梢,還想再按著小孩兒兩把,這時候,在外頭聽見靜的杜子君心生疑竇,不由轉頭從半掩的門口瞟了一眼——
杜子君:“……”
賀欽:“……”
發現不對勁回頭看的聞折柳:“……”
三個人分外尷尬地打了個照面,杜子君已然被這三番五次的衝擊洗禮得立地佛,慈祥又釋然地搖頭一笑,拈煙如拈花,吐出一口煙氣,騰雲駕霧,飄然離去了。
聞折柳:“……哈、哈哈,又是杜小姐啊。”
賀欽低低地笑了一聲,“杜小姐?我覺得,你更應該他杜先生。”
聞折柳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說,”面對聞折柳,賀欽總有使不完的耐心,“你應該他杜先生,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個男人。”
“什麼?!”
賀欽無奈地道:“坐姿、談吐,還有他煙的姿勢,走路的態……你沒有看出什麼違和的地方嗎?”
聞折柳三觀被震得稀碎,他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是……不,恐怖谷這種和現實百分百對接的地方,怎麼可能出現這種BUG?”
賀欽也不勉強他相信,只是將手裡的書遞給他,說:“那就別管他是小姐還是先生了,先看看這個。”
聞折柳一低頭,看見賀欽方才拿的那本《小鎮事記載》。
這本薄薄的書看起來有點年頭了,封皮上用碳素墨水手繪了一張小鎮的俯瞰圖,其中標著作者的名字:亞伯神父。
“一位神職人員寫的。”於是聞折柳趕拋開剛才那個太過掉san的問題,接過賀欽為他翻開的一頁細看。
與其說這是一本書,倒不如說這是一本神父的日記,上面除了他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在一名為阿靈敦的小鎮上發生的一些完全無關要的,蒜皮的瑣事,聞折柳腦子轉的快,看書也快,他詳細且快速的瀏覽了十來頁,忽然發現了一個要害之。
在神父的記敘裡,他詳細描述了數位因為在城中失業而回到小鎮上的流竄青年,他們組了鎮上的衛隊主力,日裡遊手好閑,以狗和欺凌婦為樂,其中的一個更是治安的侄子。
“神父生活在瑪麗安以前生活過的小鎮,阿靈敦。”他若有所思,繼續往下閱讀。
這麼想雖然不太好,但自從神父寫到那些流氓無賴以後,行文的容不僅富了許多,可讀也更強了。
“……這些神的罪犯未曾到應有的懲罰,甚至還手握武與隨意罰百姓的權力,於是行徑也越發猖狂起來,竟敢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鎮上稱作帝王。他們傷害無辜,在收的第一個月流玷汙了一位名瑟蕾莎的……年的忠貞信……”
他愣了半天,眉頭幾乎擰一個疙瘩。
瑟蕾莎?神父提到的孩為什麼與聖修同名,這是巧合嗎?
“接著往下看。”賀欽說。
於是聞折柳接著念道:“……到了第二個月,他們變本加厲,除了被他們擾過的良家子,還殘忍地侵害了一個母親的兒,一個悲苦的家庭,幾個傷心絕的親屬——他們的所作所為越發猖狂,但我在此地的任期已到,如果有機會,我會再回來,為此地的民眾布道福音……哈,什麼啊,這個神父居然自己先跑路了?”
接下來的容,盡是神父在其他地方的所見所聞,聞折柳不樂意看這些無關要的東西,他匆匆後翻,終於翻到了小鎮的結局。
“……幾個月後,我又回到了這裡。”他仔細讀著最後的兩段話,“上帝啊,這座小鎮幾乎完全荒廢了,那些罪人已經死了,連都不知所蹤,鎮上還到蒙蓋著死亡與疫病的影。治安的府邸破敗了,殘缺的軀淤堵在穿流過小鎮的溪水上遊,鮮則染紅了剩下的部分。這是神的懲罰到來,還是魔鬼在人間作惡的後果?
無論如何,我最終遠遠離開了這裡,並發誓再也不會回來。而此鎮發生的謎團亦將深深埋進我的心裡,直至我永久長眠在黑暗的大地之下。”
這本書完了。
聞折柳合上它,思索了一下,總結道:“就是說,鎮上原來有幾個無惡不作的流氓,後來憑借其中一個的關系當了鎮子裡的衛兵,然後欺男霸無惡不作,後來卻遭了報應,被人屠鎮了?”
他又拿出先前默寫出歌謠的紙張,端詳道:“這麼看來,‘我的母親寄給我一些酵母’中的‘我’,指的應該就是害人,而那些‘讓我恐懼的年輕男子’,指的就是小鎮上的獨裁者了。”
“一個與世隔絕的環境,一群手握武,無人監管的士兵,”賀欽說,“會發生什麼事,不用猜都能知道。”
“不過,瑪麗安倒是從未提及這場屠殺,也沒有說為什麼搬來了這裡,這是非常可疑的。”
聞折柳眉頭微皺,這時,他在按理來說是結尾落款的地方看見一團墨漬,他用指甲刮了刮,納悶道:“這裡應該有寫完的日期時間吧,怎麼被弄髒了?”
賀欽過來瞧了瞧,道:“先出去換一下信息,有什麼事可以晚飯的時候問瑪麗安。”
兩人於是走出書房,跟眾人在餐桌前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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