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姝往後退了一步,拒絕去面對可能的刺激畫面:“按照人設,這是你們保安的職責。”
祁無過也不在意,依舊像昨天那樣拿出手電筒探去照電梯井。
段戾依舊抬手抓住祁無過的手腕,保護的姿態很明顯。
湯靜雅有些奇怪地看了穿著保安製服的兩人一眼,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怪怪的。
“這都堆的什麼東西啊?”祁無過很是疑。
和昨天況不一樣,電梯井裡不是空的,而是堆滿了東西。
只是堆在電梯頂端的東西,並非是他們預想中的,而是一堆紙箱子。
“真,真的堆了東西啊……”趙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抖。
祁無過仔細把電梯井的況照了一遍,這才收回目,轉面對眾人疑的眼神。
“裡面好像是一堆快遞紙箱。”
“快遞紙箱?”蔣方有些吃驚,“手電筒借我一下。”
蔣方拿著手電筒就往下照去,轉頭的時候也是一臉疑:“真是快遞紙箱,上面還著快遞單。”
湯靜雅說道:“說起來,劉姐說這些天三棟的快遞紙箱都不見了,不會全在這裡面吧?”
趙姝眉頭依舊皺著,很是不了這強烈的臭味:“肯定沒那麼簡單,快遞紙箱怎麼會這麼臭,裡面肯定有東西。”
眾人討論幾句,都沒個結果。
祁無過實在不想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待下去,直接提議:“乾脆下去看看好了。”
所有人的目,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他的臉上。
不用他們開口,祁無過就知道眾人的意思。
畢竟檢查電梯的問題,本來就是保安的職責。加上還是他自己提議的,那下去的人選自然沒有別人。
祁無過倒不覺得有什麼,直覺甚至告訴他下面什麼都沒有,除了快遞紙箱。
“你們在外面等著好了,我們去拿工。”段戾開口說道。
十幾分鍾後,兩人再度回到了三棟的電梯間。
祁無過把安全繩索固定好之後,就準備往自己上套。
段戾按住他的手,說道:“我下。”
祁無過看他一眼,說道:“你一個新手,算了。”
段戾卻湊過來,低聲音說道:“我說過,我對這些事很悉。”
說完也沒等祁無過同意,就拿過他手中的安全設備。
祁無過見狀,也不再堅持。他直覺向來很準,下面沒什麼危險的東西是肯定的,讓段戾提前驗一下這個遊戲恐怖的地方,對以後也有好。
段戾的手很是利落,給人一種輕如燕的覺。他很快就下到電梯井中,站在邊緣的空隙上後便開始把堆得七八糟的快遞紙盒向旁邊推過去。
待在上面的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生怕蓋在紙箱中的是一又一的。
什麼都沒有。
段戾已經把所有的快遞紙箱都翻了一遍,箱子是空的,箱子下面也是空的。
在電梯的頂上,就是堆著一堆快遞紙箱罷了。
確認快遞紙箱沒有什麼異樣,眾人花了點時間,把所有快遞紙箱都取了出來。
奇怪的是,在快遞紙箱從電梯井取出來的瞬間,那種強烈的臭味消失了。
他們找了塊空地,把快遞紙箱堆在一起仔細研究起來。
蔣方對於這些快遞紙箱都悉,翻了幾下就說道:“這些都是這兩天我送的快的,看這單號……”
趙姝也指了指一旁被刀劃得七八糟的箱子:“這幾個是我丟的。”
蔣方一看,調侃道:“你拆快遞這麼暴力的,這都劃得面目全非了。”
趙姝瞥他一眼,說道:“你懂什麼,不把紙箱劃爛的話,肯定會回收利用的。那我收到的紙箱就是別人丟垃圾堆裡的,想想都膈應。”
湯靜雅點頭:“看來就是這幾天消失的快遞紙箱沒錯了,只是這代表什麼意思。”
眾人討論半天,也沒能得出結果,只能暫且把紙箱整理好放在了保潔的工間裡,等出現其他線索之後再綜合分析。
離開的時候,蔣方才走了幾步,突然掉頭住趙姝說道:“你等等,我這裡有幾個快遞你順便帶上去唄。”
趙姝本就不搭理他,甩下一句:“快遞小哥,送上門是你的工作。”
之後的一天,小區都風平浪靜的,投訴的三號樓業主還特意過來送了幾個水果給祁無過,表揚他們工作效率不錯。
這天晚上,祁無過和段戾和另一組保安換班了,值夜班。
凌晨一點的小區很是安靜,即便是樓上窗口亮的燈也已經很,零零星星的。
小區花園裡就更加看不到人了,昏黃的燈下只能偶爾看到流浪貓一閃而過的影。
祁無過無打采地拖著步子在小區道路上巡邏,這個點要他打起神真是要命。
這種極度的疲憊,讓他本沒有工夫考慮太多。
他邊的段戾見祁無過一副站著都要睡著的樣子,開口說道:“我到配電房那邊幾個點去簽到,你把這邊的幾個點簽完。”
其實一般值夜班的保安巡邏都是兩人分頭行的,這樣效率高。只是在凌晨一點這種高危時刻,段戾堅持兩人一起行比較安全。
眼下只剩下這幾個簽到點了,隔得距離也不算太遠,段戾這才建議分頭去簽到。
祁無過見段戾快步走遠,隨後低頭把掛在路燈上的簽到箱打開。
祁無過低頭在卡片上簽名,隨後把卡片塞回打卡箱裡。此時他是孤一人,段戾到前面那個打卡點去簽到了。
他一抬頭,就看到道路的盡頭影影綽綽地有一道人影。
那人穿著長,暗紅的。在這種況下看起來著實有些滲人,換別的玩家,大概早就背脊發涼地跑了。
祁無過本來就困,加上對這些東西沒什麼恐懼。他瞇著眼睛看著遠方的那道影越走越近,突然覺得有些眼。
小區的路燈很昏暗,約莫只有在源的兩米范圍才能看清楚。
這一幕的覺很悉,似曾相識。
極致的困意之下,祁無過的腦子轉起來也慢上幾分,他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那道穿著紅的影越來越近。
“怎麼了?”
祁無過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剛下夜班的護士薑小蕾。
似乎已經習慣在這個時間回家,並沒有什麼驚慌的神,很是淡定。
祁無過打了個招呼:“剛下班啊?”
薑小蕾防備心重,沒有搭理祁無過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向著三棟的方向走了過去。
祁無過本來準備繼續把剩余幾個簽到點簽完,然後趕到崗亭那邊去打個盹。
他看著薑小蕾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劇梗概中的那一幕。越想越覺得有些放心不下,祁無過便快步跟了上去。
沒走幾步,薑小蕾就回頭,臉上的表有些不善:“你跟著我幹什麼?”
祁無過停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見薑小蕾的手悄悄地進包裡,似乎攥住什麼東西。
祁無過趕舉手,表示自己的無害:“我就是看時間太晚了,有些擔心你的安全。”
薑小蕾眉頭皺,說道:“不用了,小區裡能有什麼事?”
祁無過見肩膀繃,語言表示於極度防備的緒。
這麼看來,自己再堅持跟上肯定會被防狼噴霧之類的給噴個正著。祁無過後退一步,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那你小心點。”
說完,他便轉沿著來路返回。
祁無過走了幾步,再轉的時候,剛好看到薑小蕾走進了三棟大堂。
他這才微微放心,才轉就見到段戾向著這個方向走過來。
段戾一見他,快步走上來問道:“你跑哪去了?”
祁無過想起他和段戾約好在前面頭,剛才一時急把這事給忘了,心中生出幾分歉意來:“抱歉,剛剛看到薑小蕾了。”
“那個護士?”
“恩,我想到劇梗概裡的場景,就跟了上去,沒想到被發現了。”
段戾說道:“有發生什麼嗎?”
祁無‘過搖頭:“我看作,說不定包裡有什麼防狼設備,就沒敢再跟上去了。”
段戾眉頭微皺,說道:“你太大意了。”
“應該不會出事的,我看今天的服和劇梗概裡的不一樣。”祁無過抓了抓頭髮,
段戾見對方似乎完全向著另一個方向理解,有些無奈:“你自己就這麼跟上去,太大意了。那個NPC明顯是第一個被攻擊的人,邊太危險。”
祁無過看了段戾一眼,眼前的人神冷淡,對於薑小蕾這個NPC的死完全不在意。看來對方雖然是個新手,看上去卻比自己要更加適應這個遊戲。
他又想起段戾在其他玩家面前的冷漠,突然覺得自己認為這人外冷熱似乎不太準確。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證明,劇梗概果然是個坑爹的東西。
第二天凌晨六點,祁無過和段戾進行班前的最後一次巡邏。
一夜過去,祁無過再度推翻之前的想法,他還是覺得段戾是個外冷熱的人。
事是這樣的,凌晨一點巡邏完畢之後,祁無過回到保安崗亭之後實在是撐不住選擇小睡片刻。
他在睡著之前同段戾說等到下次巡邏的時候他,等到一起巡邏簽到完畢之後,就換段戾休息。結果祁無過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段戾沒有他起來,而是獨自值完了夜班並且完了巡邏任務。
出於這種心的舉,祁無過此時對於段戾簡直是好度棚,並且將對方拉到了好友的高度。
段戾終於不了祁無過從醒來之後就極度熾熱的眼神,了眉心說道:“我去那邊,你往這邊,我們巡邏完回去休息。”
現在天已經亮了,兩人也沒有必要非要一起行。祁無過點頭,隨後向著段戾指的方向走去,開始完清晨的簽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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