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厲的一句話,梁舟月一整天都有點心不在焉,不敢回復,只能裝作沒看見。
途中,何瑾升發現了用頭發遮掩住的淤青,但梁舟月沒有提及江厲的存在,只是輕飄飄地說撞到了頭。
縱使何瑾升不夠了解梁舟月,此時也察覺到狀態不好,關心道:“不舒服?”
他知道經常喝中藥,所以一直有不好的印象。
梁舟月緩緩吁出一口氣,的臉蛋展笑:“沒有,暈車是老病了。”
何瑾升打開車窗,和開起玩笑:“那下次我們騎共單車出來玩好了。”
梁舟月聞言笑了笑,沒說話,但也做出表給他的笑話捧場。
共單車……
下意識想到了江厲那輛經過重金改裝的托。
說實話,這也是喜歡的一項運,只是還沒機會和膽量去嘗試。
下一秒,梁舟月在心中嘆息,后知后覺自己想得有點多。
“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去看電影吧?”
見梁舟月主提議約會項目,何瑾升角緩緩勾起,眼可見的滿意表:“都有什麼片子啊?我沒關注。”
梁舟月翻看著app里的電影海報,聲音溫:“只有喜劇和懸疑片,你想看哪個啊?”
“你做主吧,今天聽你的。”
何瑾升任取任求的溫潤模樣,梁舟月霎時有些容。下一秒,點進懸疑片的購票界面,垂眼小聲說道:“那我去訂懸疑的了。”
男人嗯了一聲,并沒有再多發表意見。
車子很快開到何瑾升預定的餐廳,從吃午餐到下午看電影,梁舟月的興致一直很高。這種昂揚的緒直到看到電影中場,看到主角被襲,奄奄一息托孤時,儼然淚流滿面。
何瑾升及時給遞來紙巾,湊近些許,在耳邊輕聲安:“別哭啊,這是假死。”
梁舟月眼眶中的眼淚即刻凝住,側過臉來,目存疑:“你怎麼知道是假死?”
聞言,何瑾升眼角的笑紋漸漸僵起來,又以微不可察的幅度恢復正常,他抬手了鼻子,移回自己的視線,低聲應道:“我猜的。畢竟是男主,怎麼會死得這麼快。”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梁舟月拿紙巾了眼角的潤,轉頭繼續專心致志看電影。
另一側,何瑾升的脯微微翕,呼吸漸漸均勻下來。
……
電影散場,梁舟月被何瑾升牽著手往外走。
這時,掐在手中的手機震起來。低頭掃了一眼,顯示是沒有備注的當地號碼。
此時正好走出放映室,走廊的亮如白晝,晃得梁舟月瞇了瞇眼。這一個作上的停頓,何瑾升正好注意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你來電話了。”
他同樣也看到,上面沒有備注。
梁舟月把手機拿了起來,神態猶豫,“是我不認識的號碼,我懷疑是打錯了。”
就是有這個習慣,不認識的號碼不接。如果對方打第二次,才會覺得對方沒撥錯號碼,才會接聽。
何瑾升顯然不認同這種事思維,語氣略顯催促:“人家一直沒掛,沒準就是找你有事的。”
確實,手機一直在震。
梁舟月此時點了一下屏幕,把手機在耳側,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喂,你好?”
“我不好啊,姐姐。”
一道悉的男人音通過話筒響徹在梁舟月耳邊,調子慵懶,那漫不經心的口吻非江厲莫屬。
梁舟月心跳一窒,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你……有事嗎?沒事我先掛了,在外面。”
“我想見你。”江厲似乎在笑。
“……”
梁舟月小心翼翼地轉過頭,正好對上何瑾升專注的目,這一刻眼神的對視,讓莫名其妙有些心虛,故作自然地移回視線,是發自心的張,聲音低:“你別和我開玩笑,我和我男朋友在約會。”
江厲聲線平淡地嗯了一聲:“我知道,我不介意。”
“你在說什麼啊?”
梁舟月覺得他不正常,說難聽點,他是徹底瘋了。
但江厲不以為然,隔著手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既然你知道我對你有意思,事就變得簡單了。”
梁舟月此時背對著何瑾升,已然因氣憤漲紅一張小臉,抑著緒:“你現在停下,我就當你和我開玩笑。如果你繼續和我鬧,以后我不會再和你見面。”
“這麼嚴重?”
江厲模棱兩可地嘖了一聲,毫沒有正經談話的語氣。
一拳打在棉花上,梁舟月頓時有些有心無力:“我現在有事,等我回去和你說。”
如果江厲真的對有其他心思,一定會及時制止。
可偏偏,江厲喜歡趁虛而:“你什麼時候結束,找個借口自己走,我去接你。”
“……”
“你別來接我。”梁舟月態度強勢。
“好的。”江厲哼笑一聲,將對面的人拿得死死的:“那我去加你們。”
“……”
梁舟月要氣死了。
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被迫退了一步:“你等我消息,結束了告訴你。”
“好的,謝謝。”
江厲乖巧地掛斷電話,梁舟月舉著手機的胳膊都有些僵。緩了緩氣息,把手機放下了來。
“誰啊?”
何瑾升走了過來。
梁舟月搖搖頭:“學生,找我銷假的。”
聞言,何瑾升平淡地哦了一聲,似乎有慨,侃侃而談起來:“現在的學生有點意思,看著乖,一個個可會玩兒了。”
梁舟月對這個現象不深,所以無法跟著應和,反而有自己堅持的觀點:“我們班的孩子都聽話的,我倒是沒機會看他們玩什麼花樣。”
“孩子?”何瑾升笑了:“就今天撞我車那位,像孩子?”
“……”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梁舟月咬,思想還在頑固抵抗:“他……才大三,就是孩子嘛。”
“人家都知道和富婆談了,孩子什麼孩子。”
何瑾升沒興致再多說,笑意略顯譏誚。
另一面,梁舟月卻暗自陷沉默,心中再次天人戰。
沒錯。
江厲已經有朋友了。
陳澹這麼說,今天在校門口也看到了。
那生一頭氣質短發,和明顯不是一個風格。
這樣,是不是可以說明,江厲想要腳踏兩只船?
只是想想,梁舟月的拳頭已經發,指節發白攥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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