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游山鼓的錢,讓池家驟然從外債力纏狀態,步了無債一輕的放松,而且手頭還存余五百塊錢。
池母每天都洋溢不住笑容。
池父也無需天不亮就起床下地,只為能從地里多刨一點莊稼。
不過老兩口還是閑不住,趕慢趕,在五月之前,將后山開荒的山田,全都種上扁豆。只是這些山田的扁豆,并未能三天發芽。
一晃時間就到了五月。
天空沉沉的,第一場梅雨似乎要來。
池父扛著鋤頭,靜靜站在竹籬笆墻邊,瞅著一畝薄田里已經爬滿架子的扁豆秧,心頭愈發的不解起來。
一畝薄田的扁豆,種下去才半個月。
已經爬滿架子,準備開花結果了,生長速度提升四五倍不止。
“爸。”
池橋松拎著一包中藥,從山下回來。
口袋里有九百塊錢之后,他整個人都神起來,時常溜達去城里,買點好吃的好喝的。最常買的是中藥材,打熬筋骨所用。
不過這九百塊錢,并未花掉多。
因為他總是能在一道坎及周邊幾個山頭,獵到一些野味,拿去城里換錢,足夠自己買藥錢。就是類似游山鼓這樣的靈,沒再到,所以發不了財。
“你這塊地咋這麼了,去年也沒見有啥啊。”池父不解的說道。
“我這塊田有點東西的。”池橋松沒法明說,金手指這種事對誰都不能暴,否則難免會惹上麻煩事。
“那你好好照看。”
“嗯,等扁豆開花結果了,爸你拿去城里賣,說不定能賣上個好價錢。”
“確實,這一田的扁豆,品質絕對不差,你看這扁豆秧子,翠綠翠綠的喜人……我來摘點老葉子。”
“摘老葉子干嘛?”池橋松疑。
“曬干了泡水喝,能消暑還能解毒呢,以前老人進山給蛇咬了,或者長火癤子了,就煮扁豆葉子喝水。”
池父當即撇下鋤頭,開始摘葉子。
把一畝薄田的扁豆秧,全部老葉子都摘掉,足足摘了一大籮筐。
池橋松對此不置可否,他只在意扁豆收獲后的經驗,以及料獎勵,對于扁豆本興趣不大。他現在很想快點讓一畝薄田升級。
升級之后,就能多出一畝薄田,再長一棵功基所化的靈。
前天的《江右晨報》報道,朱大帥雖然沒打下甌閥的一個市,卻也奪了三個縣,等肅清反抗勢力后,就能凱旋。
講武堂也會在不日后復課。
…
…
…
這一等,又是一周時間過去,一場細雨潤遍一道坎,等雨停了,一畝薄田里的扁豆全都開出紫小花。
勤勞的小蜂,在花朵上不停忙碌。
叮鈴鈴。
二叔騎著半新的自行車,來到田舍,大聲喊道:“小松,小松,好消息,講武堂復課時間定了!”
“定什麼時候了?”
“十五號,講武堂門口了告示,這個月的十五號復課。”
池橋松皺眉:“這還得再等一周……二叔進來喝口水。”
“不喝了,我籃子里有涼開水。”二叔通知完消息,推車就準備走人,“我還得去底下幾個村子收干貨,晚上二叔打一斤散酒,咱叔侄兩喝點。”
二叔和二嬸,最終選定的小生意,就是販賣干貨。
墨坎縣的農村,家家戶戶都會晾曬一些木耳、香菇、花生、花椒等干貨,二叔收購后往縣城里的飯店、餐館送。
特意花七十塊錢,買了一輛半新的二八大杠。
二嬸就在家里簡單加工,把干貨的品相什麼的分類,這樣能多賣點利潤。
二叔瀟灑來去。
池橋松站在田舍門前,凝神著一畝薄田。
……
薄田一級:一畝
料庫:一包
本靈(1):月桂樹(《瘋牛大力拳》圓滿)
外靈(0):暫無
靈作:扁豆
……
種田已有一個月時間,靠著薄田自行吞吐天地華,倉庫里多了一包料。
可惜沒有學到新的橫練功夫,料無使用。
之前他在城里閑逛,有心打聽了幾家武館,武館里教授不武功,但是收費太貴,輒幾百塊錢學一門。
而且學的都還是下等功夫。
真正的上等功夫,只有在大城市里的國館,才能花錢學到。國館類似于大學,全稱是“國館育傳習所”,專供武道英潛修。
整個江右省,有五家國館。
省會柴桑市有一家省立國館,建館二百余年;彭蠡大湖對岸的洪都市,也有一家省立國館;此外就是三家市立國館,其中墨坎縣的上級浮梁市,就有一家。
朱大帥建立講武堂。
明確表示,在講武堂出類拔萃,下士三境佼佼者,就能進浮梁市立國館進修,修習上等武功,鉆研上師三境。
甚至朱大帥還把家傳的《魁斗槍》,都送去了浮梁市立國館。
《魁斗槍》乃是大師級武功,修煉深后,進階大師易如反掌,并且槍法威力雄厚,人鐵如同豆腐。
搖搖頭。
池橋松不再去想有的沒的。
他看了一眼放晴的天空,驕似火,果斷揣上靈牙匕首,再拎一把長柄開山刀,向一道坎深探索去。
自從狩獵游山鼓之后,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再獵殺一頭靈,拉去一畝薄田實驗田效果。
平時也用普通獵,剁碎了田實驗,發現并不能凝結料。
故此。
只能找尋靈。
一道坎找不到,他就去二道坎、三道坎,甚至跑去幾十里之外的其它山頭、山谷。
“聽老人說,千里翠隴陵里面,不僅有野豬,還有灰狼、花豹、熊瞎子,甚至還有老虎……這麼多天了,連第三頭野豬都沒見。”
五個小時后。
池橋松嘆著氣回田舍。
游山鼓獠牙打磨而的靈牙匕首,沒能派上用場。
轟隆隆!
梅雨季節天氣多變,上一刻還紅霞照晚,下一刻已經烏云席卷。等他將田舍鎖上門,趕回家中吃晚飯,大雨瓢潑而下。
“幸好我回來得早,不然得淋落湯。”二叔將散酒拎出來。
池父和二叔關系好,所以兩家人吃飯基本都在一起,池母和二嬸一起做飯、洗碗,孩子也是帶互相幫帶。
倒上酒。
二叔直接端起酒杯,對池橋松舉起:“來,搞干。”
池父并不反對池橋松喝酒,不過端菜上桌的池母,叮囑一句:“讓小松喝一點,喝酒又沒有好。”
二嬸將調料往碟子里的涼拌黃瓜上澆,附和道:“搞不懂這些男的,整天爛酒,這酒有什麼好喝的。”
池父和二叔,恍若未聞。
池橋武忙著把一只往碗里夾,池小芽則懂事的給堂弟池橋水喂飯,兩歲的池橋東,趴在地上數螞蟻。
池橋松笑了笑,到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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