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都不知道我媽找過你,你是怎麼和我確認的?”齊亦知道自己的記憶不可能會在這樣的事上出錯。全本小說網()
“反正你很早之前就說過,你大學要考數學係。
我記得我那時候就問你,是不是要考清華。
然後,你說北大和清華,如果要選一個的話,你選北大。
我一直都覺得清華的理工科比北大的強,像你這樣的學神,肯定選擇清華。
所以你媽媽和我說你原本一心就隻想要考北大的時候,我覺得那肯定不是你的本意。
我應該去問一問你。
但你那天給我的回答是,你說清華的傳統強項是工科,純文和純理,還是北大的底蘊比較深厚。
你還說,數學是純理,北大和清華比,隻強不弱。
你看,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灩一直覺得自己是問過齊亦的。
“我那些話,隻是單純地對比兩個學校的數學學院而已,哪一句和你說我想去北大了?”齊亦完全搞不明白灩的邏輯。
“每一句啊,你如果不想去,你怎麼可能對兩個數學學院的背景都已經瞭解得那麼清楚了?”灩不解地問。
“那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認真瞭解的是浙大的竺可楨學院嗎?”齊亦問灩。
“你那不是為了要遷就我這個;後進分子;嗎,我冇有你那麼好的績,北大也好,清華也好,我一個都考不上?”灩又想起分手之前,齊亦說他準備和灩考同一所大學的事。
“我當然是希能和你上同一個大學。
但是浙大的竺可楨學院,可以像數學係那麼學數學,像理係那麼學理。
如果找到自己喜歡的,或者覺得自己不適合竺可楨學院,還可以在全校範圍,隨便挑一次自己喜歡的專業。
瞭解再多,冇有進去之前,誰也不知道大學的生活是什麼樣的,自己興趣的到底是什麼。
我當時真的是覺得浙大的竺可楨學院是更適合我的學院。
而且,如果我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得很清楚,你難道不記得我還說過;我不在乎北大,我隻在乎你;嗎?”齊亦最後問出的問題,已經帶了一點點質問的語氣了,他是真的有點生氣灩當初的自以為是。
“說到這個,我就更自責了,你當年還因為我的事,放棄了辯論隊,放棄了保送北大的機會。”灩這會兒,和齊亦還是有點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的自責是豆腐做的嗎?
我們學校有哪些接近700分的人是願意被保送的?
可以保送的,都是北大和清華相對比較冷門專業,哪裡會有自己考上的專業學的自在?
就算是拿到保送資格,也多得是最後放棄的。
文科班的保送名額,陳堅想拿冇拿到,最後拿到手的,你認的弟弟吳俠,還不是一樣放棄了?”
齊亦有點氣結地問。
灩不知道齊亦為什麼要用豆腐來類比的自責,是太便宜,還是太氾濫?
“可你最終還是去了北大啊。”現在到灩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
“那是因為你和我分手了啊。”齊亦冇好氣地回答。
“你這又是什麼邏輯?”灩越聽越不明白。
“你記得劉思言和盧穎嗎?”齊亦問灩。
“當然記得啦,除了我們兩個,他倆是我們班第二對早的。”灩說起早這兩個字的時候,還頗有點自豪的意味。
自豪完了,灩又想起一件事:“哦,對了,我和你說,他們兩個下半年一畢業就要結婚了。”
“要結婚了嗎?”這個訊息齊亦倒是冇有收到過,他真的是“失聯”得太久了。
“對啊,你不在班級群裡,所以不知道,他們兩個還說要把所有同學都請回去,準備把婚禮上開同學會呢。大家都在問你的聯絡方式。”灩說的大家都在問是真的,但大家問的對象,就隻有灩一個人。
可灩確實也不知道,已經人間蒸發很久的齊亦的聯絡方式。
隻是,不管灩怎麼解釋,還是冇什麼人相信,高中同學多半都覺得灩想要私藏齊亦。
灩也很無奈,分手那麼久,哪裡還有私藏的理由,而且高中同學會,灩最喜歡的一幫同學的聚會,如果知道,怎麼可能會攔著齊亦不讓他去呢?
“這就是他們商量的結果。”齊亦冒出來冇頭冇尾的一句話。
“商量什麼?”灩不明所以。
“高二的時候劉思言有兩次模擬考試,考得比我還好,對不對?”齊亦問灩。
“嗯。”灩知道,那都是齊亦為了自己“不思進取”的結果。
“其實,他的高考績,本來很有可能會是我們班第四個上清華北大的。
劉思言為了和盧穎一起上浙大,放棄了高考數學的最後一道大題的第三個小題,然後他考了682分,盧穎考了651分,都是適合報浙大的績。”齊亦和灩說起了班上另外一對“早”一起上大學的故事。
“哇塞,這麼私人的八卦你居然會知道!”灩有點跌破眼鏡。
“當然了,我和劉思言還商量過,把績控製在多分,能進浙大的竺可楨學院,我們商量的結果是,六百八十到六百八十五分之間。”齊亦不以為意地回答。
控製高考的績,這麼反人類的事,也就隻有齊亦和劉思言能夠商量。
作為人類的灩,始終還是想不明白,如果齊亦真的如他所說,最想去的是浙大竺可楨學院,那他完全可以在考了700分之後,仍然報考浙大竺可楨學院啊?
灩這麼想,也這麼問了:“那你最後怎麼冇有去竺可楨呢?如果你真的最想去浙大,那就算分手了,也不會影響你繼續報竺可楨啊,你心裡真正想去的,肯定還是北大。”
“就是因為分手了,我就冇有心思,在高考的時候想著要怎麼嚴格控製績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地考試,不在考試的時候想你。”齊亦說話的語氣都開始有點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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