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售猴票不難。
甚至不用王憶勞心勞力去找什麼古玩市場或者拍賣公司。
最近幾年翁洲市政府一直在轟轟烈烈的推行外島舊村鎮重建工作,每個月都有島上村莊被拆,而在拆之前村里人會大肆收拾舊房屋,很容易發現一些老件。
于是市政便聯系了有信譽的古玩店直接在市政城建大廳開了個專柜,拿著老件上門,然后有專業的鑒寶師傅來接待。
王憶上碼頭要給波叔錢,波叔拒絕了:“小周那邊給我報銷油錢,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白白給你跑。”
但這終歸是人。
他便留下了拆開的華子。
這次波叔沒拒絕。
上岸后他直奔市政城建大廳的收藏專柜,有漂亮的旗袍姑娘正在笑的跟一對老夫婦告別:“爺爺,記得給我一個好評喲。”
王憶扶著柜臺往里看。
旗袍開到膝蓋,并不是開到大。
差評。
老夫婦眉開眼笑的離開,王憶過去說明來意。
旗袍姑娘說道:“那先生請您把藏品展示出來,我拍照發給我們聘請的鑒寶專家過目,然后咱們再進行下一個流程。”
“這里需要提醒您的是,每一樣藏品都有一百元的鑒定費,若您的藏品出售給本店,則免除鑒定費。”
“若您是市政新海島、新農村改造項目參與人,鑒定費打一折,也就是鑒定一樣藏品十元錢。”
王憶明白,將猴票先拿出來。
旗袍姑娘拍照發出去。
他正要拿魚膠,旗袍姑娘的手機發來一個語音:“小優,帶貴客上二樓到我這里。”
事好辦了。
二樓有幾個辦公室歸于古玩店,王憶進去,一個穿著唐裝、戴著單片眼鏡、手里轉著佛珠的中年人沖他微笑。
小優給介紹了一下,說中年人姓袁袁輝,是江南一帶的名鑒寶師、市博館簽約專家、翁洲大學歷史系的客座教授。
于是王憶稱他為袁老師。
袁老師很和氣,說道:“你把猴票拿給我看看,照片上看是真貨,但保存的太新了,新的不正常,所以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讓王憶心里咯噔一下。
他把這事給忘記了。
正常猴票存世已經四十多年,而張有信給他這套僅僅才存世兩年!
他心張的將猴票拿出來。
袁輝戴上手套示意他放上桌子鹿皮墊,然后拿出尺子一邊量一邊說道:
“80猴票規格是26和31毫,齒孔是11度半,由著名畫家黃永玉繪畫、邵柏林設計、姜偉杰雕刻,這三位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師,但王先生應當不了解吧?”
王憶點頭。
袁輝測量很快,說道:“尺寸沒問題。”
他改放大鏡觀測,繼續講解道:“黃大師乃版畫之泰山北斗,他繪制的猴票原畫那是形神兼備、靈活現,你過來看,你的票上猴子茸拔凸立,可數,是不是?”
王憶說道:“對,這有問題嗎?”
袁輝繼續仔細看說道:“毫無問題,當然沒有問題!你看這猴票多棒,大紅底、喜慶吉祥,人見人呀。”
他從頭到尾慢慢看,看了足足十分鐘才抬起頭:“得上燈了,是不是真的燈下最清楚。”
這話讓王憶納悶。
既然如此那剛才費這些事干嘛?直接上燈不就行了?
事實證明袁輝不直接上燈自然有原因。
要上燈麻煩的。
先得開三個紅外攝像頭無死角的監視兩人,然后關閉門窗簾形暗室,這時候才開一盞特殊燈。
作的時候袁輝給王憶講解道:
“我給你說一下為什麼要上燈哈,庚申年猴票采用的是影寫版與雕刻凹版套印而的。黃大師筆下的原稿墨分五、層次分明,但郵票太小了,這樣要表現出他的高超技藝就是難事了。”
“尋常來說郵票雕刻技法是十字紋,猴票不一樣,它是據猴的生長規律和畫家的運筆走勢來雕刻布線,這就是剛才放大鏡下猴可見的原因。”
“不過,這樣技法藝表現力強,印刷打樣中卻有個問題,套印后的紅底總是會過雕刻版線條向上泛紅,使得看上去黑不黑、紅不紅,這就難看了。”
“為了解決這問題,負責設計的邵老師便又畫了一個黑影寫版稿襯在下面用來遮蓋紅,這樣組合套印后出來的效果就是墨飽滿厚重、某些部分閃閃發亮。”
一道朦朧的燈亮起。
照在猴票上,猴子和紅底都黑乎乎的。
可是燈越來越亮,黑猴子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亮堂,其中耳朵尤其亮,真的跟發似的。
袁輝驚嘆道:“遠看黑乎乎一片,細看方絕倫,經典不經典?這就是沒法造假的地方,你這是真票,全是真票!”
王憶屏息靜氣。
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地方:這猴票太新了。
說起來它被張有信收藏了兩年,也有一些磨損,可是這種磨損相比四十年的時所留的痕跡來說太輕了。
結果袁輝沒再去糾結這回事。
他打開門窗叉手說道:“票是真票,品相也好,王先生您要是愿意出售給本店,那我給您定個價?”
王憶說道:“我當然愿意,袁老師剛才不吝賜教,毫不遮掩的將一切信息告知與我,這種誠意讓我非常,我很謝您也很信任您,所以貴店能收的話,那咱今天。”
說好話又不上稅,王老師還不得可了勁的扯?
袁輝說道:“咱們翁洲市還見到猴票的,但剛結束的首都春拍上出了一張猴票,是一萬零三百元,那猴票的品相比不上你這六張,所以你的六張票,本店愿意給出每張一萬一千元的價格。”
王憶驚呆了。
太便宜了吧?
他說道:“啊?不是說一張猴票一套房嗎?才、才一萬?”
袁輝也驚呆了:“一張猴票一套房?就是黃大師當年手寫簽名那一張也不值這錢!”
“你想說的是一版猴票一套房吧?一版猴票是四十八張,一起賣價錢翻倍大概是一百多萬,所以才有這說法!”
王憶默默的掏出手機開始搜狗。
袁輝解釋道:“王先生,我跟你個底,80版猴票是我國發行的第一枚生肖郵票,是一眾生肖郵票的龍頭老大。”
“誠然,它所擁有的地位無可撼,因為收藏市場有句話寧收龍頭不收尾,可它畢竟隔著如今才四個年代,不可能賣出天價。”
他說的都是真的。
王憶搜到的訊息也是這樣。
不是新聞上這麼說,收藏吧也有討論帖介紹猴票。
眾所周知,吧老哥可能啥都沒有,但他們啥都通。
看著他沮喪沉默,袁輝好聲好氣的說道:“要不然這樣,六張本來我給價六萬六,我看你是個痛快人,那我也痛快給價,總共給你七萬塊,怎麼樣?”
王憶決然說道:“不行,我這雖然不是一版,卻也是六連張——一口價,十萬!”
袁輝忍俊不:“王先生你真是敢張口,這猴票真沒這麼值錢。”
“您要是不信您把它掛網上,我不讓您去外面打聽,免得您以為我串通同行坑您,您放網上燈外地的古玩店給你出價,如果能超過七萬,那超過多我再給您補多!”
他繼續說道:“王先生,你可以去外面打聽我和我們冠寶齋的口碑,我可是在市博館和翁洲大學供職,我要是干坑蒙拐騙的活,人家不得鬧我單位去?”
“我跟您說實話,我們在跟市政府聯合擺這個攤子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跟政府搭上線,另一個也為了能減稅,所以我們給你的價錢一定是市場最高價!”
王憶有心出去再找兩家古玩店問問價,但第一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跑路,第二袁輝表現的確實實誠,他所出的信息跟網上查到的幾乎一致。
最終他咬咬牙,說道:“八萬行不行?”
袁輝無奈的說道:“我不是要顯得自己牛或者手腕強,所以不給你講價,而是我不擅長談價,所以我往往都給人家底價——算了,再加兩千塊,七萬二。”
“這個周我手上沒收到什麼好貨,業績不行,不圖從你上賺錢,賺個業績和名聲就行。”
王憶點頭:“謝謝袁老師,那咱們。”
袁輝掏出手機說道:“小優,拿合同和相機上來,今天終于開鍋了。”
趁著冠寶齋制作合同的時間,王憶打聽道:“袁老師,那個、那個七八十年代的收藏品你們這里收的多嗎?”
“你想問紅收藏品吧?”袁輝問。
王憶點頭:“對。”
袁輝說道:“收,但收的不多,九十年代都被滬都商人刮得差不多了。”
王憶想起王向紅家里那套瓷雕,問道:“有一套瓷雕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它是jdz出品,《收租院》,一套下來多個……”
“收租院白瓷燒,是不是講大地主劉文彩欺負老百姓的事?”袁輝頓時接話。
王憶點頭:“對,就是這個。”
袁輝眼睛亮了,他興趣的問道:“你有這套瓷燒?你確定是一套?一套總共是五十四個瓷啊。”
王憶含糊的說道:“是不是一套不好說,我也是在一個親戚的家里見過,所以有印象。”
袁輝說道:“如果這套瓷燒是全的,那值錢了,總共賣個二十萬不在話下。但只要一個價值就差了,如果是單獨幾個那不值錢,一個頂多百八十塊,零散的市場上能看到。”
王憶也不確定王向紅家里那是不是完整一套,而且這也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只是好奇想問。
于是他岔開話題問道:“那為什麼不去市場上收零散的湊呢?”
“零錢換整錢?”袁輝笑道:“這可行不通,因為當時燒制的時候每一爐出來的都不一樣,下面有字,是送給各模范公社的禮。”
王憶點點頭。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魚膠你了解嗎?”
袁輝說道:“魚膠的水可就深了,略有了解,不過這個只是空口說沒用,你以后要是有需要鑒定的魚膠得拿過實來,我現場看。”
王憶說道:“這個我帶著。”
他打開背包將那一包裹魚膠全拿了出來。
袁輝湊上去看了看。
然后猛地摁住了他肩膀。
王憶愕然抬頭。
袁輝直勾勾的看著魚膠問道:“小兄弟,你剛才強調猴票值一套房,是不是你還沒有房子?”
王憶道:“沒有。”
袁輝說道:“那你馬上有了,至有首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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