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路過書院山門的時候,約聽見外面有喧嘩。
麗的教習款款走出去,就見到山門前不遠,聚集了一堆學生,正在圍觀什麼事,里面似乎有拳腳打斗聲和哀嚎聲傳出。
宋清漪連忙神一,快步上前,一邊分開學生一邊問道:“誰在打架?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人群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進去的速度很慢。
“宋先生!”外圍的學生回頭見到,立馬恭敬讓開,有人答道:“是閆小虎和不認識的新生……”
“閆小虎……”宋清漪聞言,立馬道:“閆小虎你立馬住手!不許欺負毆打同學!”
但是里面的毆打和慘聲依舊未停,甚至隨著逐漸靠近,得還愈發慘烈了。
聽著那重重的嘭啪之聲,宋清漪頓時皺眉頭,“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閆小虎你再不停手!我就院長開除你!”
這高聲一喊,前面的學生也都認出是的聲音,趕給分開道路。
然后……
宋清漪就看到滿臉是的閆小虎凄慘地趴在地上,兩只眼睛只能睜開半只,里面分不清是是淚,口中還在慘兮兮地呢喃著。
“宋先生,我早就停手了!我一下都沒敢還手啊!我被人打這樣,你還要開除我啊……”
“嗯?”宋清漪怔了怔,神錯愕。
因為在印象里,閆小虎就是南山書院的小霸王,整日欺同學,所以一聽說他和別人斗毆難免下意識覺得是他打人。可是他有家傳的武道修為,又常年帶著兩名幫派打手,誰能把他打這樣?
等等……
兩名打手,是低頭跪在旁邊雙手揪著耳朵的那兩個壯漢嗎?
那打人的去哪了?
抬眼一掃,發現周圍都是圍觀的學生,沒見到場間還有別人。
宋清漪便說道:“剛剛是誰在打人,站出來!”
沒有人站出來。
但是,所有圍觀的同學都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只有兩個人還站在原地,一瞬間就被凸顯了出來。
一個是笑容和煦的俊秀年,好像是今天來的新生,楚梁。另一個則是他濃眉大眼的書,兩個人正在那指指點點,假扮圍觀群眾。
宋清漪蹙眉看向楚梁,“是你們干的?”
“唉。”楚梁搖搖頭,也沒想到這南山書院的學生如此默契,只好立馬垂首道歉:“宋先生,對不起!我今日初來乍到,閆小虎同學只不過向我索要十兩銀子作為保護費,我就不得已而反抗,有違書院規矩,請宋先生責罰。”
“……”宋清漪沉默了一下。
只覺自己訓斥的話還未講,怎麼就沒法出口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打人啊……”頓了頓,才輕聲說了一句。
楚梁又道:“我本也想錢息事寧人,都是我家書過于憤慨,才和對方三人毆斗在一起,回去我一定會嚴厲責罰他。”
說著,他看向林北。
林北心領神會,立馬一聲哀嚎:“啊呀,公子,他的臉打得我的手好痛啊……好像骨折了,需要趕去就醫。”
“這麼嚴重嗎?”楚梁略顯張,轉頭朝宋清漪道:“宋先生,我得趕帶我家書去療傷,若是去晚了……”
“好,你們都各自去就醫。”宋清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也對地上的閆小虎三人說道:“明日來了學堂我再讓院長責罰你們。”
當即,李楚帶著“傷”的林北,兩名打手挎著奄奄一息的閆小虎,各自去往了就醫的道路。
只不過,那兩名黑虎幫打手挎著閆小虎走出不遠,就聽后傳來一聲喝:“站住!”
兩人回頭一看,發現又是方才那兩個小煞星!那如何再敢走,立馬就將閆小虎扔在地上,雙手揪著耳朵原地跪好。
“不用這麼張。”楚梁微笑看著他們,“我是想說,今日之事雖然全都是你們的不對,但是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說著,他向林北出手,“給我一枚劍幣。”
林北不明就里,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劍幣遞給了楚梁。
楚梁將其給一名打手,“把這個帶回去給你們幫主,就說這是打傷他兒子的醫藥費。記住,務必要親自到你們幫主手上。”
“是是是。”兩名打手點頭如小啄米,趕飛也似地逃竄了。
“喂!你們把主落這了。”林北喊道。
“謝謝謝。”兩名打手又返挎起閆小虎,然后再次起飛。
看著他們背影走遠,林北這才問道:“為什麼要給他們劍幣?”
“免得有后顧之憂嘛。”楚梁解釋道:“打了小的難免又來老的,閆小虎的爹見了劍幣,應該就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了。”
“那為什麼要給我的劍幣?”林北又問道。
“我錢有用。”楚梁一本正經地說道。
林北:“?”
……
夜。
楚梁找到李玨房間,發現他正坐在那里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據今天聽到的一些消息,李玨從前還是個讀書很用功的好學生,只是近些日子也不知怎麼了,失魂落魄。
見他進來,李玨才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楚梁將五兩銀子放在桌上,“這是替你從閆小虎那要回來的錢,今天不用給了……今后應該也不用了。”
李玨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我今天看到你們教訓他了……謝謝。”
“修行中人行俠仗義,本就是分之事。”楚梁笑道。
“嗯……”李玨不知想到什麼,又有些發呆。
楚梁忽然問道:“你為什麼說他活不長了?”
“嗯?”李玨被他問的一個激靈,目閃爍,卻沒有回答。
“是不是因為司徒燕?”楚梁又追問。
“我不知道……”李玨搖頭。
“你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曾經欺負過司徒燕,所以你知道?”楚梁又問。
李玨似乎有些暴躁,看向楚梁,“你不要再問了!”
“你爹為了請我們來保護你,給蜀山花了大價錢的。我們多待一天,你們花的錢就越多。早些將此事解決,對你絕對是好的。”楚梁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我問你,殺人的怨靈,是不是司徒燕?”
“……”李玨又皺眉沉思良久,才抬起頭道:“應該是。”
“那你這麼害怕……是不是因為你也欺負過?”楚梁繼續問。
“我沒有!”李玨堅定地搖頭,“我從來沒有。”
“那……那些人是誰?”楚梁問道。
李玨抱著腦袋,似乎有許多不愿意提起的事,但還是回答道:“張叢、伍安、閆小虎、陳達……就是他們,經常欺負司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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