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文做手的這天，白絮霏沒有去上班，穆東才知道白景文又出事了。

他趕到醫院，看到白絮霏明顯消瘦的形，很是自責，“對不起，我來晚了。”

白絮霏最怕他這樣說話，連忙道：“沒有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穆東問：“手費用夠嗎？需要我借給你嗎？”

白絮霏搖頭，“我找朋友借了，還有多的。”

“要是不夠，你一定要跟我說。”

白絮霏猶豫片刻，點頭應下，“謝謝你，東。”

白絮霏已經在醫院待了好幾天，神狀態很差，穆東心疼的不行，不管不顧地把帶回家讓休息。

白絮霏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熬，要是熬壞了，他們兄妹倆的況會比現在更加糟糕。

在家里休息了一個下午，白絮霏準備收拾東西去醫院，冷墨琛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在哪兒？”

白絮霏現在防冷墨琛防得很，戒備地問：“做什麼？”

“當年的肇事司機找到了，那個人來警察局自首，你現在有沒有空？”

白絮霏渾繃，眼底升起恨意，“有！”

警察局，肇事司機坐在審訊室里不停地在懺悔，說自己這些年過得備煎熬，每天每夜地遭著良心的譴責，實在不了了，所以安排好后事之后就來警察局自首。

他說得聲淚俱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害者。

那次事故里，有兩個人失蹤，沒有證據證明他造傷亡，不能判死刑，最多只判七年。

白絮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素靜的小臉繃著，沒人知道在想什麼。

從警察局出來，白絮霏說了第一句話：“謝謝你。”

冷墨琛想說點什麼安，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

車子往回開，車上的兩個人都很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這份沉默，白絮霏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醫生的聲音：“白景文的家屬，白景文的病開始惡化，麻煩你迅速趕回來簽字。”

白絮霏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面無，“我、我馬上回來。”

一把抓住冷墨琛的手，抖著聲音說：“對不起，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冷墨琛剛才聽到了電話的容，他什麼都沒說，掉頭回了醫院。

兩人到達醫院的時候，白景文已經被送進了手室，護士讓他們先去費。

一聽費用金額，白絮霏差點沒有暈過去。死死地咬著下，很久，才對冷墨琛開口，“上次你說的話還作數嗎？”

“算！”

“我、答應……”當你的人。

冷墨琛本以為在答應自己之后，會有報復的快意，可是當他看到消瘦的形，到底沒對冷嘲熱諷，

這一次，因為冷墨琛的幫忙，白景文的命是救回來了，也離了危險，但是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意愿了。

白絮霏留在醫院守夜，冷墨琛沒有陪，而是去了林若云的病房。

林若云見到冷墨琛，很是詫異，“你怎麼來了？暖暖怎麼沒跟你一起？”

冷墨琛見很悠閑地坐在床上，他皺了皺眉頭：“我看你神好的，明天就出院吧。”

林若云怔了怔，下一秒，捂著額頭道：“哎喲喲，我的頭疼死了，估計是腦震的后癥，阿琛，我要是以后一直都這樣，我是不是要一直住在醫院？”

冷墨琛知道在裝，也懶得揭穿，“爸下個月回來，他還不知道你住院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林若云皺著眉頭說：“你爸什麼時候說的要回來？”

“今天。”

林若云的眉心擰得更深了，但很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你要我出院也可以，家里總得有個人照顧我吧？你就讓我暖暖到家里照顧我，我一看到就高興，一高興就不頭疼了。”

冷墨琛說：“我回去問問的意見。”

聞言，林若云乘勝追擊，“一個孩子來了我們家，沒名沒分地對名聲不好，你們找個日子先把結婚證給領了，這樣外人也沒辦法說什麼了。”

冷墨琛想說好，可話到了邊，腦海里閃現出白絮霏的臉，跟慕暖暖領證的沖瞬間消散。

為了不讓林若云發現他現在不想跟慕暖暖領證，隨意說了句：“再說吧，我等那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林若云還想說什麼，冷墨琛走了。

——

白景文總算醒了，但是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盡管如此，白絮霏還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夜里，白景文睡著后，白絮霏才空出時間回家。

在等車的時候，冷墨琛的車停在的面前，“我送你回家。”

白絮霏下意識就要拒絕，可是想到自己答應他的事，終究還是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家，冷墨琛跟一起進去。

白絮霏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但是每走一步，的心就往下沉一點，直到冷墨琛跟著走進了房間，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掉了。

一切發生得那麼自然，兩人和諧得就像是沒離婚之前那樣。

事后，冷墨琛沒有任何留，穿上服便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里，白絮霏躺在床上無聲流淚。

——

白景文的病穩定了下來，白絮霏又回了酒吧上班。

穆東知道最近的狀態不太好，所以只要不上班，他都會來酒吧看著。

這天，穆東見臉很差，便讓人安排提前下班。他跟著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上前打招呼，白絮霏忽然蹲了下來。

穆東臉一變，大步走過去張地問：“霏霏，你怎麼了？”

白絮霏的臉比剛才更加難看，得知來人是穆東，想說沒事，豈料一開口，胃里翻江倒海，沒忍住，當即吐了起來。

因為晚上還沒吃飯，什麼都沒吐出來，一個勁兒地在干嘔。

穆東臉大變，當即把人抱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到了急診室，醫生給白絮霏檢查了一下，最后他說：“你們先去查個B超吧。”

穆東太過著急，沒有注意到單子上開的是腹部彩超，到了檢查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問題，瞬間愣住。

如果是胃不舒服，應該是做胃鏡才對，可醫生開的是腹部彩超的單子，那就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