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章深深看著譚藻,不過是……遲了一年遇見而已。賀靈則都死去五年了,譚藻仍要爲了已沒有他在的魔教效力。在聽到譚藻說想回湖州時,他原是相信過的,但現在,知曉祝家已覺察魔教餘孽,譚藻立刻就改變了主意……
難道來遲一步,就錯過一生嗎?
阮章面沉如水,既然死人都可以復活,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得知城就有一個五毒門弟子修煉了魔教功法後,阮章選擇了帶上譚藻一道去查探時。殷汝霖與祝紅霞也完全贊同,要加快他們的計劃,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讓譚藻多面。
不管他是譚藻抑或譚藻的親戚,只要將他當作譚藻來用就行了。
說起來,在正氣閣勢力範圍堂而皇之修煉魔教功法,這個五毒門弟子也算是奇人了。但正因他是五毒門弟子,旁人即便看到他用出魔教的毒,也會誤認爲是他本門的手段,不去深究。此番若不是殷汝霖著意要求,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五毒門弟子甚至大大方方住在鬧市,這也讓殷汝霖很是花費了一番心思,先將周遭的百姓疏散開來。
殷汝霖、阮章、祝紅霞與譚藻四人一齊出面。不論譚藻,前三人聯袂而來對付五毒門一個小小弟子,絕對是大材小用。就算譚藻,要從魔教的淵源來說,那也算得上給了那人天大面子了。
站在院門口,祝紅霞上前扣院門。
阮章心細如髮,住道:“祝師妹,小心那門環。”
門環發綠,若是不細看,還以爲是銅綠。但若仔細觀察,再聞一聞,就會發覺門環散發著極淡的詭異香氣,而且綠得也不太自然。
祝紅霞驚覺自己險些中了招,非常惱怒,有些心高氣傲,第一步就差點遇險,心哪能好得了。要論武功,是一流高手,但魔教這種不痕跡的毒,就讓防不勝防,便也格外厭惡了。
譚藻卻知道那種毒只要皮不接,也就沒事,只是看起來詭異、噁心了點。倒是沒想到裡面那五毒弟子如此大膽且無聊,門環上都塗著新學來的魔教毒藥。
他蓄力一踹,將門踢倒,回首對祝紅霞道:“這等小事,無需祝姑娘手。”
祝紅霞頷首示意領。
裡面的屋子裡飄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容卻很是驚悚,“外面何人放肆,來找死,小爺自然送你上西天。現在在院裡磕一百個頭,或可饒你一命。”
祝紅霞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送我上西天。”
“是個娘們兒?”那人嘀咕道。
祝紅霞然大怒,“小子,滾出來死!”一直在爲日後接掌祝家而努力,因此最聽不得旁人對的別有微詞。
阮章手按在肩膀上,示意冷靜一點。
祝紅霞這才發現,自己是四人中最激的一個,不說殷汝霖和阮章,即便譚藻,雖說替他踹了門,但此時也是攏著手神冷淡的立在那兒,顯得尤其魯莽了。
赧然道:“阮師兄……”
阮章看向殷汝霖,畢竟他纔是地主。
殷汝霖朗聲道:“裡面可是五毒門的謝公子。”
那謝公子道:“你知我是誰,看來不是無意找死,而是刻意的了?”
此人說話氣若游,彷彿說不完一句話就會不上氣,容又很是挑釁,聽得人渾不舒服。彷彿不怪氣,旁人就不知道他是弄毒之人。
殷汝霖沉聲道:“聽聞公子近日收了一本籍……此書事關重大,可否請公子告知來?”這也是他們親自找謝公子的原因,旁無外乎是地攤大批進貨來的,但謝公子這本,似乎是單獨購買,比較有可能查到源頭。
謝公子竟是嘿嘿笑了起來,“事關重大?不就是奉聖教的籍麼?”他一副早知道籍來歷的口氣,洋洋得意的道,“來,憑什麼告訴你們。”
殷汝霖黑著臉道:“魔教昔年爲惡江湖,人人得而誅之,公子可要想清楚了,練習這邪門功法會有什麼後果。”
謝公子嗤之以鼻,“天下哪條鐵律說不能練奉聖教的功法了?哪來的狗雜種,倒管到小爺上了。奉聖教的功法獨步天下,不讓我練,你們這是懷的什麼心呢?”
至此,大家都聽出來了。謝公子和那些意外收了籍練功的人不同,那些人在知道這是魔教功法後或許還會猶豫,但謝公子卻是欣喜若狂,也許因爲他也是修煉毒的人,更知道魔教在這方面有多厲害。因此,不用要求謝公子會有所忌憚了,他指不定還仰慕著魔教呢。
殷汝霖無法,只得試一試最後的辦法:“那麼,謝公子也不在乎你師門的想法了?”
謝公子狂笑道:“練了蠱,還要什麼五毒門!!”
衆人面面相覷。
魔教流傳出來的籍裡,的確有一些關於蠱的,但世人皆知魔教蠱早已失傳,連魔教的人都不會蠱了,就算他們將煉蠱的方法散播出來,又有誰能功呢?
就沒人把那當回事,現在看到謝公子奉若至寶,他們真是哭笑不得。
譚藻想起賀靈則那捧著蟲似瘋似狂的樣子,忍不住道:“謝公子,若說魔教毒的確妙絕倫,但蠱卻是虛無縹緲的,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誰說蠱虛無縹緲……聖教源遠流長,有無數,你們這些人,怎麼會懂……怎麼會懂,哈哈哈哈哈哈。”謝公子了起來,連原本有氣無力的聲音也顯得神了很多,竟是儼然一副奉聖教信徒的樣子,狠狠罵道:“愚昧!無知!”
“……”譚藻心說我他媽一個魔教右護法,倒是被你教訓愚昧無知不懂魔教功法了,有點可悲。
就在他們都認爲謝公子瘋了之際,異變陡生!
一條通烏青的蛇從窗裡爬了出來,它噝噝吐著信,游下牆,牆生長的野草被它一,立時枯黃萎。
“嘗一嘗我煉的蛇蠱的滋味吧……”謝公子嘆息道,“可惜我還沒能參更厲害的蠱,不能無形之中取你們命,蛇蠱也不夠多,這是第一條功的,就用它來試一試吧。”
是了,在大家都聽過的傳說裡,真正厲害的蠱,能隨著主人的心意,悄無聲息的鑽進敵人,取其命。以這條蛇的型來看,應該沒辦法做到“悄無聲息”,但是它所行之地野草枯竭的景,也足以令衆人變。
……這不可能!連魔教的人都沒能做到的事,謝公子居然做到了,這真的是蠱?
一轉念,他們就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極有可能,是魔教餘孽已經重新掌握了蠱!如果真的是這樣,蠱重現江湖,有蠱毒在手的魔教,縱然只有一些餘孽,也會難以想象的可怕!
那麼很有可能,不止謝公子功了……把煉蠱之傳播開,魔教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蠱蛇昂首吐信,似乎在選擇先對誰下手。
它會先對誰下手呢?
蛇不算什麼,但是蠱蛇……沒有人見識過,蠱已經絕跡江湖百年,誰知道要怎麼對付它?
在這時刻,阮章還有心觀察譚藻的臉,那是真的震驚,果然,譚藻這五年不在人間,對魔教的事的確一無所知……
他這麼想著,施施然將上小鸞山前,唐朝華贈予的避毒丹拿了出來,碾碎,拋灑出去,“不知這是否有用。”
蠱蛇竟真的退了。
蠱畢竟出於毒,且蠱蛇等級不高,唐老的避毒丹對它也有一定效力。
窗子打開了一條,謝公子蒼白鬱的面孔出現在窗,看了窗外的形,又迅速了回去,完全不敢將自己暴在他們面前。
明白蠱蛇在退之後,謝公子口中唸唸有詞,催蠱蛇前進。
蠱蛇竟然真的通人,一面畏懼避毒丹,一面無法抗拒主人的命令,它在原地踟躕許久,終於在謝公子的催促中克服了自己的天,遊過藥。它的蛇皮在接過藥後,開始潰爛,可想而知有多麼痛苦。但它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如同一道,向了阮章!
阮章迅速劍斬去!
他的手一直按著劍,只待有異,便利劍出鞘。
蠱蛇被阮章斬兩截,落在地上彈了幾下,卻並未死亡,反而帶著半潰爛轉而投向譚藻。
猝不及防之下,阮章竟未反應過來。
倒是譚藻,在魔教見多了這些事,當下就眼疾手快,一把掐住那半條蛇的七寸!雖說此帶毒,但急關頭,也只能飲鴆止了。
謝公子幽幽道:“蠱蛇沒有弱點,沾之即死……”
他話音未落,譚藻手一用力,那半條蛇已經在他手上下去,死得不能再死。
被阮章一劍削兩截後還能咬人的蠱蛇,居然被譚藻一七寸就死了。
譚藻的心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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