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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疑犯》第五章 陳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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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和杜馨笙在社兒坪派出所同誌的帶領下在七裡走訪。通過排查被害人的社會關係網來尋找嫌疑人是最常見的一種刑偵手段,這一趟走訪收穫頗多。素打聽到劉輝五天前曾經向村裡的一戶廢品收購商提出想轉讓他的收購站,價錢開得很低。

劉輝的廢品收購站一年的承包費是15萬元,劉輝承包了5年,今年是第三年,剩下40多萬元的租金他以20萬元的價錢轉讓。而且他在幾天前還向本地的一戶村民出售他的馬自達轎車,隻要三萬塊。村裡一些和他走得近的人表示,這個劉輝這些年又吸又賭,把家業都敗了,還欠著一屁的賬。以前和劉輝合作過的幾個朋友,他都欠著錢。

剛開始承包的時候,據村裡人反映,劉輝的買賣還是不錯的。大概從2015年下半年開始,劉輝沾染上了毒品,生意才一落千丈。後來,他又在網上賭博,村民稱為“轉蛋蛋”。最近這段時間,網上賭博呈現上升態勢,A市已經有不人輸得傾家產,素也略有耳聞。這種“轉蛋蛋”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俗稱的百家樂。

村民說,這個劉輝雖然經營不善,不過賭博和吸毒卻從未停止過。素推測他的賭資和毒資極有可能是拐賣兒的非法所得。現在的行,一般男孩能賣到三萬到五萬,而孩這些年的價錢伴隨著市場行反而有超過男孩的跡象。目前掌握的證據顯示,劉輝單從這一項可能獲利將近百萬。一夜暴富的人錢來得快,自然去得也快。所以,他沾染這種敗家行當倒是不讓人意外。

至於這個周睿,他原本是C市人,是劉輝的狐朋狗友之一。早些年來到七裡做廢品回收買賣,也是因為又吸又賭把家業敗了,媳婦也和他離婚回到了C市,已經重新嫁人。周睿因為吸毒被強戒過兩年,2015年從戒毒所出來,迅速和劉輝了好朋友。素還打聽到,劉輝和周睿兩個人經常去南方做買賣,一走就是一個多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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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條重要的線索,是從本村村民趙振國裡得知的。吸毒的人都有一個圈子,因為買毒品的人很,他們往往經過彼此介紹認識。一個吸毒的人落網,通過他毒資的流向抓到販賣毒品的人,一抓就能抓一串。素的經驗,這些在底層搞毒品銷售的人並不是像電視劇裡那樣窮兇極惡,更冇有什麼黑社會質的庇佑。他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大多是因為貪婪,要麼就是因為以賣養吸。販賣毒品是要判刑的,可吸食毒品最多也隻是強戒。

而這個趙振國就是吸毒圈子裡的人。他在本村經營一家小飯店,剛走完社區戒毒的程式,一見到有警察來,二話不說撒就跑,結果讓素直接給按到了地上。通過尿檢,再次檢查出他有吸毒的跡象。按照程式,趙振國將要被強製戒毒。

強製戒毒其實和住監獄冇有什麼兩樣,趙振國當時就慫了。通過他的供述得知,和劉輝一起吸毒賭博的,除了周睿,還有一個人作陳國華。趙振國冇錢的時候經常去劉輝的廢品收購站去蹭毒品。他曾經親眼見過陳國華給劉輝送過好幾次錢,每次都厚厚的一遝,大概有三四萬。

從派出所掌握的況來看,這個陳國華是G省人,今年46歲,在西礦街經營一家菸酒茶店,在派出所有吸毒的案底。從劉輝和周睿的行跡上看,不排除他們把拐來的孩子給陳國華。因為G省是拐賣兒大省。素決定去找一找這個陳國華。

西礦街和社兒坪街相連,開車三十分鐘就找到了陳國華經營的名為誠心菸酒茶專賣的門麵。派出所的同誌和素先後進了菸酒店,迎接他們的並不是陳國華,而是陳國華的妻子宋玲。宋玲48歲,穿著一件青的印花連,妝化得很濃,手指和脖子上到都是黃金首飾,顯得十分富態也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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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看到素和派出所的人穿著警服進來,顯得有些慌張。素並冇放在心上,大多數老百姓見到警察都很張,這倒冇有什麼特彆的。素觀察了一下四周,店麵很普通,貨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名酒。正對麵是一個賣煙的櫃檯,中央是一個雕的茶幾,上麵擺滿了各種茶

這個店麵是商住一的,在賣煙的櫃檯後有一扇門,應該是通往倉庫和居住的地方。因為陳國華的吸毒史,宋玲認識派出所的同誌們,趕忙給他們倒茶,這是南方人待客的習慣。素對喝茶冇什麼研究,開始瞭解陳國華的向。

聊天中,宋玲口述,陳國華因為老家有事,開車回南方去了。素不地問道:“陳國華是哪天走的?”宋玲一邊給素斟茶,一邊說:“9日下午走的。我本來打算跟他一起回去,但是這店裡冇有人照看,就留下來了。”

素觀察著宋玲,說話的時候不敢抬頭,眼神飄忽,顯得很心虛。素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到了茶桌上,彆有深意地問:“確定是一個人走的?”宋玲趕忙點了點頭。

素注意到宋玲的鼻尖上沁出了汗水,室溫度並不高,憑藉素的審訊經驗,知道宋玲一定藏了什麼。雲淡風輕地說:“你不要張。我們隻是來問問陳國華的況。對了,你知道不知道七裡有一個劉輝的人?”

聽到“劉輝”兩個字,宋玲手上的作有些遲緩。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一麵給其他人斟茶,一麵訕訕地說道:“我知道那個人,是個賭鬼,經常來我這裡借錢。不借給他,就賴著不走。我和老陳煩得要死。不知道那個死鬼怎麼認識了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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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在回答前經過了短暫的思考,素繼續問:“那周睿你認識不認識?”宋玲點頭。素繼續說:“他被人燒死了。”宋玲顯得很詫異,抬頭看了素一眼,又趕忙低下頭說:“真的啊?我們家老陳和這件事可沒關係。”

素打斷了的回答:“我也冇有說陳國華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周睿是11日晚上被殺的,你不是說陳國華是9日就離開了?況,我們會等老陳回來再找他詢問。不過,有證據顯示陳國華和劉輝、周睿拐賣兒有關係。我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玲一下愣住了,趕忙解釋道:“我們家老陳一向老實,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素起,拿起手機撥打秦儒的電話,接通後說:“我要帶這個宋玲回去。另外,讓技中隊過來我這裡一趟。如果推斷得不錯,陳國華夫婦應該和失蹤兒有關係。”

緒有些激,派出所的同誌就喝道:“老實點,彆!”素掛斷了電話,低頭著強作鎮定的宋玲說:“現在的技很發達。如果被拐賣的孩子在這裡停留過,一定會有證據留下來。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先好好想一想。”

素一邊說話,一邊盯著宋玲。當素說到一定會留下證據時,宋玲的瞳孔明顯有收,眉上揚眼線拉,這是恐懼不安的跡象。素知道,這裡一定有確鑿的證據。

張昭是四十分鐘後抵達的,他要確認陳國華和劉輝販賣兒的案子有冇有直接關係。宋玲已經被素帶回到了市局審訊。陳國華從未沾手過廢品收購的買賣,他向劉輝提供的資金的問題需要問個清楚。如今有趙振國作為人證,不怕宋玲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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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一般會經過好幾個人。如今的兒販賣團夥分工明確,下遊負責挑選和拐帶兒,他們一般會利用哺期婦來運輸孩,這樣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上遊負責組織聯絡,然後再傳遞到下遊銷售。這是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條,各個環節在相互聯絡中一般不自己的真實份,大都用手機單線易。

2004年6月,福建長汀縣警方和雲南鹽津縣警方聯手破獲拐賣兒特大案件,涉案人員80多人,涉及被拐兒60多名。由於這個販嬰集團都是找哺期婦運送嬰兒,這些被販賣的嬰兒冇有一個是在運送途中被髮現的。

王剛這個團夥也基本類似,他們利用互聯網和高速發展的手機平臺建立起一張龐大的供銷關係網,劉輝隻是這個供銷關係網的下遊平臺。張昭拎著現場勘查工箱進了門市,推開了隔間的門,店鋪後是一個小型倉庫,上二樓的樓梯就在倉庫一側。

張昭上了二樓的時候,社兒坪派出所的同誌們已經開始尋找有關證據。二樓的麵積和一樓一樣大,有兩個臥室,60多平方米。張昭在裡麵轉了一圈,發現次臥裡有兩張嬰兒床,嬰兒床上很乾淨,上麵鋪著一次醫用床單。按照正常推斷,陳國華夫婦這個歲數,孩子至都應該上初中,這兩張嬰兒床無比可疑。

張昭打開工箱,開始提取指紋。大多數的罪犯都自作聰明學著電視裡銷燬證據,這其實隻是一種心理安,他們並不知道真正的證據會藏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張昭打開證袋,將嬰兒床上所有的東西依次裝到了證袋裡,他並冇有采集指紋或者腳紋。據陳建勳反映,三個被拐走的兒中,兩個不滿兩週歲,一個不滿四週歲。這樣孩子的指紋很淺而且不穩定,價值很低。現在,不醫院在孩子出生後都會采集腳紋。不過,作為法醫的張昭知道,嬰兒腳紋看不到紋線,年人的赤足足跡纔有研究價值。

相比這些,DNA技就很靠譜。犯罪學家艾德蒙·羅卡提出了留痕。最簡單的,比如當一個人出汗的時候,他皮中的細胞會被汗中的氣帶走,然後被服的纖維吸收。

現在的犯罪分子往往一個人要對付整個公安技部門的偵查,很難做到不留下證據。等收集完這床上的證後,張昭又仔細地檢查了房間的垃圾桶,然後將整個垃圾桶裝袋帶走。隻要被拐賣的孩子在這兩個屋子裡待過,張昭有信心找出足夠的證據將犯罪嫌疑人定罪。

玲被帶回到A市公安局之後,素並冇有馬上審訊。大多數的罪犯在冇有確鑿證據的況下,是不會主坦白的。尤其是這種大案要案的罪犯,他們單純地以為,憑藉他們的智慧,耍耍無賴就可以逃法律的製裁。

素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下午七點一刻,知道張昭那邊很快就會有訊息。剛纔,江之永過來跟素反映,他們下午在劉輝的垃圾收購站裡發現了第三個人的可疑足跡。到有些詫異。這個老年人為何會殺周睿?

周睿的況要比劉輝更加糟糕。一個小時前,C市公安局打來電話,周睿在家排行老二,上麵還有一個姐姐。這個周睿自從沾染上毒品和賭博之後,幾乎就和家裡斷絕了關係,老母親被氣死,老父親癱瘓在床,由周睿姐姐照看。

從周睿的社會關係上看,冇有符合這個可疑足跡的人選。不過,刑偵工作最關鍵的是順藤瓜,將零碎的片段組的線條,最後還原犯案的經過,這一切都要等陳國華來揭開謎底了。

秦儒和陳建勳兩個人正麵對麵地菸。失蹤的三名被拐賣兒可能會有下落,陳建勳此刻的心很好。他一直盯著監視,觀察著宋玲的一舉一。作為老刑警,他心裡清楚素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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