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連蓉兒也是一慌,但很快鎮定下來,蹙眉道:“你怎麼給打死了!”
“夫人這……”云嬤嬤也是一臉無奈,趕走到連蓉兒跟前跪了下來,“夫人,老奴也是一時失手啊……”
死了好啊,這樣就不會再有人妨礙婉清了,而這個家里,也能恢復寧靜了。
瞥了一眼眾人,目暗:“今日的事若膽敢泄半個字,仔細你們的皮!還愣著做什麼,趕拖到柴房去,待會老爺就要回來了,讓下人們準備晚膳。”
雨停了,檐上滴著水珠子,家丁走上前拖著往柴房而行,地面留下蜿蜒的跡。
吃晚飯的時候,蕭義掃了一圈,見所有人都來齊了,唯獨沒看見蕭塵霜。問了一番后,連蓉兒才風輕云淡的說:“這丫頭不是向來如此嗎,大概是不喜歡與我們親近,常常都在屋里吃飯。”
蕭義沉道:“太沒規矩了,云嬤嬤怎麼教的?”
“老奴惶恐,這二小姐的脾氣,老奴可不敢用強的,這不愿意學老奴也是沒辦法啊。”
蕭義面冷冽,拍了拍桌,怒道:“我蕭家還容不得放肆,回頭幾個嬤嬤嚴加管教!”
對于家中的事,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喜歡理會太多,但蕭塵霜不同,將來是要替嫁的,所以這規矩得會。雖然一如他所想那樣,的死活無所謂,可若能活下來那自然是最好的局面。
“柳兒呢?”蕭義又看了一眼李若蘭旁的空位。
“三妹子不適,妾已命人送去飯菜了。”
蕭義嗯了一聲,平和的說:“近日天氣轉涼,都要注意自己的才是。”他還有公務要忙,因而吃了飯便回書房去了。
柳盈被人嚴加看管起來,為的就是防止去老爺那胡說八道,又急又心煩,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人被打那樣,怕是……怕是救不回來了。想到這里,兩行眼淚便緩緩劃過,還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屋里很黑,一點也沒有,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大概兩只手合并大小。
蕭塵霜趴在地上,全都是傷,本彈不得,左膀好似要斷了一樣,與汗水混合著,讓本就了裳更加。
上的傷像是被一群螞蟻啃食過一樣,又又痛,令人難以忍,恨不得撓得皮潰爛才能舒服些。
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這間屋子,到堆滿了柴火,空氣中帶著一腥味,試著了右手,發出沙啞的聲音,“水……水……”
“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死,這也好,省下許多麻煩!我還在想應該怎麼救活你,果然啊,賤命就是賤命,打這樣都還能活著!”門被推了開來,兩個丫鬟守在門外,蕭婉清踏著蓮步緩緩走。
蕭塵霜睜開雙眼死死盯著,這一幕和前世竟如此相像,曾經也是這樣趾高氣昂的走到跟前,“這是皇上賞你的,姐妹一場,我來送你。”
痛楚將的思緒拉回,蕭婉清也緩緩蹲了下來,手抬起的下,不屑一笑:“妹妹,瞧你,怎就這麼不知自呢,對了,姐姐送給你的這份禮還喜歡嗎?那些男人伺候的你舒服嗎,若是不舒服,還有下次,再下次,直到你徹底消失。”
說到這,又作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搖搖頭:“不行,之前父親說過,要留著你的命,那還不能讓你死的太痛快,最起碼你得替姐姐我完使命再去死。”
“簫婉清,多行不義必自斃,只要我還有口氣,你這條命,我早晚要……要收走!”
蕭婉清眼簾低垂,起,抬腳踩在了的手上,狠狠在地上碾,“死到臨頭了還要逞強,實話告訴你,以你這樣的份本不配與我做對手,你若肯循規蹈矩,我還能發發善心,可一想到木家村的事……我覺惡心,看到你就惡心,明白嗎?”
手指像要斷裂一樣,但并未真正斷掉,從整只手上溢出,染紅了簫婉清穿著的繡花鞋。
低頭看了一眼,滿是厭惡:“我最討厭你這副樣子,你為何不求我,你若求我,我便松開。”
痛到極致是麻木,宛若死尸一樣趴著,眼睛卻死死盯著自己的手。
“你不過是個庶出,份卑賤如螻蟻,憑什麼總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你到底哪來的優越?骨頭是吧,好,今日我就要拆了你的骨頭!”說完,移開腳步,轉拿起地上的柴刀,雙目紅,好似魔障,下人見了也是遍生寒,萬般不敢阻攔。
“不要……”云羅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撲了過去,跪在地上死死拉住的手,“小姐,就是故意激怒你,你可不要被騙了,若你此間真的殺了,老爺那邊無法代,而且傳了出去,對您的清譽也有影響。”
“滾!”蕭婉清一腳將踢開,手起刀落的瞬間,卻見下人匆匆來報,說是太子來了。
這才頓住了手,但仍有些不甘心,將柴刀丟到一邊,眼中盡是輕蔑之,出去的時候對所有看管的小廝說道:“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送水送糧,如若發現,一并置!”
“哎,真可憐,這二小姐剛回來怎麼就……”
“可憐什麼,你是沒看到,打了大小姐一掌,大小姐從小到大還沒被過這樣的委屈呢……瞧著那小臉蛋,嘖嘖,紅腫一片,看了都心疼死。”
門又被關了起來,屋里再次沉浸在昏暗中,無法行,手不聽使喚的起來,蜷著子,傷痕因力度而撕扯的辣痛。
但此時,面無表,心中也毫無波,只是惻惻的笑了笑,臉上全是跡,那張臉也逐漸變得猙獰。
“終有一天,你們都將不得好死,我要睜大了眼睛,看著蕭家如何為敗北!”
外面有些吵,似乎是喜兒和柳盈的聲音,蕭塵霜再次抬了抬眼。
“三夫人,真不是我們不通融,是大小姐吩咐過了……我們……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啊。”
柳盈自知說他們不過,拔下簪子抵住自己的嚨,“那好,我就死在你面前,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老爺如何發落!”
“三夫人……您別沖!”小廝也是慌了,這上下都是主子,還真不好辦。柳盈一副視死如歸,惡狠狠道:“現在,立刻給我讓開!”
“那……那這樣,只能進去一人,而且你們作還得快點,若是被大小姐發現,我們也得罰,三夫人,您也別為難咱們這些當下人的。”
聽到二人松口,柳盈立馬看向喜兒,急急道:“喜兒你聽好,這水還有吃的你送進去,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去找老夫人出來主持公道。”說到這,又下意識看了后一眼,方才是假借上茅廁的借口出來,也不知來不來得及去老夫人的院子。
喜兒也不敢耽誤,提著籃子往屋里走,昏暗的很,但空氣中散發著腥味。
“小姐……小姐……怎麼會這樣……”喜兒跪在旁邊,眼淚啪嗒落在手背上。
蕭塵霜搖搖頭,拼盡最后一力氣說:“告訴太子……印章……在我這里……”
“小姐,奴婢聽不見,您說什麼……”
“印……印章,太,太,太子……”
印章太子?
喜兒有些聽不明白,但此時也顧及不得許多,忙給喂了水,最后在小廝的催促下只得先匆匆離去。印章……太子?
小姐這是要讓自己去找太子嗎?
可是太子在哪里,又怎麼出去呢……想來想去,只有三夫人是好人,于是打算找柳盈商量。
第一次就遇到這樣的事,實在讓人理不清頭緒。
爭寵?!爭爭爭…爭個屁!給娶進宮已經夠倒黴了,還要和上千的女人爭一個種馬男人?開玩笑,她雖然本性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也是來自一夫一妻制的社會,未來絕對要一世一雙人滴,所以她明哲保身,在宮中混吃混喝,坐吃等——皇上下旨廢后出宮!至於皇上嘛?偶爾氣氣有益健康.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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