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最近停業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此?你這是在耍我們還是看不起尚書府?”
“喲,這不是二小姐嗎?”
梅老板見到皇甫婉兒帶著的丫鬟珠兒來此,不迎了上去,職業微笑:“二小姐您誤會了,我們桃溪閣確實最近在停業,只不過這位……”
“這是我提前定制的東西,只不過今日才過來取罷了。”
蘇沉央有代過,是桃溪閣專用設計師這事不能外傳,見梅老板回答的時候遲疑,這才接過話茬。抱著首飾盒上前,挑眉看向皇甫婉兒,一臉興味:“怎麼?妹妹也想要嗎?”
妹妹?
梅老板一臉詫異,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得,他一臉震驚地看向蘇沉央。
“不需要。”皇甫婉兒冷臉回答。
“是嗎?”蘇沉央似笑非笑越過,語氣欠扁道:“幸好妹妹不需要,不然我可為難了,畢竟……”回頭璀璨一笑,“畢竟,這可是我的私人定制,妹妹就是想要,姐姐也不會忍痛割拱手他人。”
“你——”
“你對我家小姐什麼態度?”
珠兒替自家小姐抱不平,連忙上前堵住了蘇沉央的去路。
梅文見狀忙上前打圓場:“姑們,千萬別沖,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主人都沒吭聲,你一個狗喚什麼?”蘇沉央垂眸睥睨珠兒,滿臉寫著輕蔑二字。
“你——”
一句話堵得珠兒小臉煞白,握著小拳頭渾發抖。
蘇沉央撇,好沒意思地掏了掏耳朵:“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就是啊……”頓了頓,將掏耳朵的小拇指在邊吹了吹,然后漫不經心地看向,一字一頓道:“如果這條狗到咬人,那就另當別論了。懂?”
“梅老板,我走了,謝謝你的東西。”
“哎!”
梅老板見無所畏懼揚長而去,重重地點了點頭,腦海里不回想起坊間那些關于皇甫家兩位小姐的傳聞。
皇甫婉兒是桃溪閣的常客,所以梅文自然悉,但就是沒見過皇甫家的大小姐,傳聞皇甫家的大小姐不得寵,在家沒什麼地位,爾后嫁給了將軍搖一變變了尊貴的將軍夫人。當初將軍親的事在坊間也有很多謠言,都說這皇甫家大小姐如何可憐,如今……
梅老板是真沒想到他們店里合作的對象竟然是將軍夫人,而且看著姐妹倆水火不容的樣子,傳言也不差。
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珠兒沖蘇沉央遠去的影怒喊道:“你別以為你現在是將軍夫人就可以為所為!終有一天你會因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謝謝提醒,我記著了。”
蘇沉央頭也不回地擺手,氣得珠兒咬牙直跺腳。
古人常見的欺負手段無非就那幾樣,惡言相向,背地里使絆子,欺負人懦弱就為虎作倀耀武揚威的,蘇沉央還沒怕過誰,哪怕不是將軍夫人,也不怕皇甫婉兒找茬。如果只有這點手段的話,那真是沒意思了。
“汐月?”
抱著首飾盒準備去染坊的途中,蘇沉央抬眼瞄見了行匆匆的汐月,拎著木制的飯盒神小心翼翼地穿過人流。
隔著人流,眉頭一皺,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去哪兒?
想到這兩天汐月一直魂不守舍,如今又行跡可疑,不神一凜,將首飾盒放在了咯吱窩下面抬跟了過去。
汐月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路,走路快急了,都不知道后有人跟著。
蘇沉央也是頭一次跟蹤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汐月上,就沒注意到也被人給盯上了,真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汐月來到一沒有人煙的地方,放眼去到都是郁郁蔥蔥的野草。
蘇沉央皺眉,急匆匆來這里做什麼?是要看什麼亡人?
可是,如果是看什麼人明目張膽就好了,為什麼要一臉張的樣子?
也不等多想,汐月開野草走了進去。
蘇沉央躡手躡腳跟了過去,汐月已經將飯盒里的飯菜拿了下來。
果然是來上墳的!
由于汐月背對著將對方的靈牌給擋住了,所以蘇沉央看不清到底在祭拜誰。只知還虔誠,將對方的墳墓清理了一下,這才跪下拜了拜。
蘇沉央覺得自己真是小題大做,正轉離開,汐月略悲傷的聲音響起。
“小姐……”
一怔,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小姐,汐月來看您了。”
“……”
蘇沉央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不有些震驚地轉看了過去。
然而還沒看清那個牌位上寫的是誰的名字,突然,脖頸如遭電擊般,整個人陷了昏迷。
“誰?”
仿佛聽到了一聲悶哼,汐月渾警惕地看向后,風吹草發出悉悉率率的聲音,其他倒也沒看到什麼人影。
應該是幻聽了。
汐月垂眸,轉蹲到墳墓前清理著地上的小草,幽幽道:“小姐,你真是太傻了……沒有人能夠記得你,沒有人……”
……
“盯了這娘們幾天,終于有機會上手了!”
兩個莽大漢,一個扛著昏迷的蘇沉央,一個抱著首飾盒,大步朝一個破廟走去。
這個地方人煙稀,只有到了晚上的時候,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會在這邊落腳,所以趁著破廟里沒人,他們抓到了人后便想著在這里理一下。
破廟殘垣斷壁,到都是破碎的瓦片和稻草,就連春都遮擋不住,這不,暖從破碎的屋頂上如金子般撒在了他們上。
那大漢將蘇沉央扔在了草垛上,另外一人道:“這里面應該是什麼寶貝吧!讓我看看!”
“哎,要是寶貝我們對半分!”
“沒問題!”
打開首飾盒,下的首飾泛著刺眼的芒,溫潤的澤映相輝,好幾顆祖母綠鑲嵌在項鏈上,人一看便知價格不菲,何況旁邊還放著一個羊脂玉鐲。
“哇——我們發財了!發財了!”
那兩人沒想到這麼普通的盒子里面居然裝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震驚的同時欣喜若狂。
“這東西賣掉后夠我們花幾年的!簡直是撞大運!發大財了!”
“大哥!這趟果然沒白來!”
“可不是,東家那邊才給多錢?”那人說著捧起項鏈放在對著,兩眼放道:“這東西真是太了!這簡直不像是民間擁有的,哎對了,那東家說這人是什麼份來著?”
“沒說,反正讓我們看著教訓就行了!”
“行吧!”
那人關起首飾盒,起來到蘇沉央跟前,起的下仔細打量道:“這小娘們長得還標致,教訓什麼的也太便宜了,不如……”
那男人說著不出一抹猥瑣的笑意來,另外一個人了然,隨后凝重道:“這樣不好吧大哥,東家只讓我們教訓,如果……”
“讓我們大老爺們來教訓一個弱子,按什麼心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人說著拳掌,出手指勾了勾蘇沉央的領,瞇起瞇瞇的小眼睛,“喲,這小娘們看起來弱不風的樣子,沒想到還有料。”
“真的假的?我看看……”
那小弟說著就要湊了過去,突然,一抹寒氣襲了過來。
叮——
一個黑飛刀從他面前凌厲地飛了過去,最后釘在了廟里破損的佛像上。
那小弟嚇得大驚失,整個人向后退了兩步,那大哥見狀霍然起,轉看向來人怒斥道:“什麼人?敢壞老子好事?”
殘破不堪的門口出現了一抹雪白的影,那影纖塵不染宛若誤凡間的仙子般,他手執玉扇,如玉的臉龐籠罩著一寒霜,尤其是看到草垛里躺著的那個人,眸中寒意更甚。
“理了。”
冰冷地吐出幾個字后,他抬腳走了進來。
那大哥瞅著他有幫手,連忙出大刀向黎敬之沖了過去,文清縱一躍擋在了他的前,面無表道:“你們的對手,是我。”
“嘶……”
蘇沉央悠悠轉醒,只覺得后頸疼得厲害,一睜開眼便對上黎敬之漆黑的眸子里,一怔,似有若無的香氣鉆鼻尖,莫名的令人沉醉,木木道:“你……你回來了啊?”
“嗯。”黎敬之點頭,他是準備抱著離開的,孰料剛抱在懷里還沒起就醒了,他似笑非笑垂眸著調侃,“如果再不回來,可能就見不到你了。”
“啊?嘶……好痛……”
蘇沉央不知他在說什麼,抬手疼痛的后頸一臉茫然,抬眼瞄了瞄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倒在他懷里,而周圍儼然是一個殘垣斷壁的破廟。
“這里是哪?”
一驚,忽然回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跟蹤汐月來著,然后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就陷了昏迷,想到這霍然坐了起來,而此時的文清一驚解決了那兩個人,臟不堪的地上只剩下還沒冷卻的刺目鮮。
“這是……”蘇沉央真的懵了,似乎已經想到了事發過程,便問:“他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平安無事就行。”黎敬之拿掉頭上的草屑,將手過去,溫聲道:“能起來麼?需要我扶你麼?”
“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