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央和黎敬之功為了合作關系,這個合同是連夜擬出來的,雙方都摁了手印了章。
“這是我答應蘇小姐的,請你過目。”
黎敬之說罷,文清將昨日那箱金條搬了出來。
蘇沉央走過去瞅了一眼,隨后將箱子啪地一聲蓋上了,轉對黎敬之道:“九顆祖母綠,若干顆金剛鉆石,以及羊脂玉手鐲等,這些都是我私人定制,黎公子這麼有誠意,我還要金條做什麼?”
“蘇小姐說話總是讓人意想不到。”黎敬之低頭一笑,“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勉強。”
說著,他手輕輕一揮,文清退了下去。
“黃金有價寶石無價,何況我的要求還高,尤其是切割方面,應該是師傅們最大的難題吧?”
蘇沉央看過市場上的寶石,基本都是圓潤型的,沒有切割面,如今要做一套切割面祖母綠項鏈吊墜,還真是為難了那些師傅。
“既然是你的要求,不管多難都會想辦法完。”黎敬之笑得猶如一只老狐貍,“畢竟這是打開市場的第一步。”
這家伙隨便一笑便魅眾生,蘇沉央穩了穩心神,起抬手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黎公子,合作愉快。”
黎敬之再次遇到這奇怪的作一愣,正將玉扇遞了過去,蘇沉央率先握住了他纖長的手指,齜牙:“這是握手禮,我們那兒的習俗。”
“你們那兒的習俗有點奇怪,不過,我喜歡。”
黎敬之回握住的手,抬頭魅一笑便松開了。
蘇沉央巡視了一眼店的環境,抬眼看向黎敬之和一旁靜候的梅文:“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桃溪閣近日需要停業整頓,沒問題吧?”
“沒問題。”黎敬之起,微微笑道:“近日我可能會離開玉京城,蘇小姐有事向梅老板吩咐一聲就行,怎麼改怎麼做全由你定奪,我只拭目以待。”
“行啊,黎公子是個爽快人,我喜歡。”
“行了,我有事,先走一步。”黎敬之揮著玉扇頭也不回道:“梅老板,好好照顧蘇小姐。”
“好的公子。”
目送黎敬之進了廂房,蘇沉央轉對梅文道:“我今晚回去會出一套方案,到時候再來找你商量。”
“好的,蘇小姐。”
“對了。”正離開的蘇沉央忽然想起了什麼,轉對梅文道:“師傅們切割過的寶石和金剛鉆石記得給我過目一下,以免出現紕。”
“那我應該去哪兒找小姐您?”
“不用你來找我,我自會來找你。”
蘇沉央含笑看了他一眼,揮手道:“走了,梅老板。”
梅文目送揚長而去,不抬起袖了額角的冷汗,“怎麼每個人都在來,公子也是,這位蘇小姐也是。”
他做了大半輩子的珠寶生意,被這兩人顛覆了所有傳統觀念。
不過,對于蘇小姐的設計水平,他確實很欣賞,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設計出來的珠寶總是與旁人與眾不同。
……
蘇沉央一回來便撞上了神不悅的沈舒芳。
“你又去哪兒了?作為魏家的媳婦,你天天在外拋頭面像話嗎?”
蘇沉央知道這些日子心不爽的很,便好脾氣道:“婆婆,我只是去送乘風上私塾時多逗留了一會,哪有您說的拋頭面?”
沈舒芳就是沒事找茬,被一句話一堵,拂袖道:“以后乘風的事不用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別讓我再看見你在外面鬼混!”
“我……”哪有鬼混?
蘇沉央覺得自己有點冤,看著沈舒芳離去的氣沖沖背影,雙手做喇叭狀喊道:“婆婆,您說什麼我都聽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你生我氣了唄?”
見沈舒芳揚長而去,又喊道:“小心長皺紋哦!”
走了好遠的沈舒芳形一頓,回頭狠狠瞪了一眼!
“小姐,你干嘛總是惹夫人生氣啊”汐月走了過來,無奈道:“你這樣,怕是不能在將軍府安生了。”
“我呀發現乘風的脾原來是傳他,”蘇沉央了個懶腰,抬頭看向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道:“都是刀子豆腐心,沒啥壞心眼,不知道乘風的親娘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一定是個不錯的大人吧?”
“這個,我也不清楚。”
正準備出書房的魏東廷聞言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微垂的眸深沉而又思遠。
“哎對了,汐月,你最近玉京城哪有料賣?”蘇沉央突然想起來詢問道:“就是畫畫用的,你知道嗎?”
“小姐你說的是朱砂之類的東西嗎?”
“就是那個。”
“我知道畫畫用的大都是墨和朱砂,但其他的見……”汐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眸子一亮,“小姐可以去染坊看看,或許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聰明!”
蘇沉央打了個響指,臉上揚起一抹明的笑來。
魏東廷放在門把上的手指放了下來,轉回到書案前拿起一本書,然而看了片刻,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眼。
用完晚膳后,蘇沉央回房開始擬起了桃溪閣的方案。
古代陳列展示珠寶的柜臺一不變,需要加一些現代元素在里面,順便將店里的風格改變一下。還有就是這個店的主打并不只是珠寶,還有服飾配飾,所以想要保持著這個風格,還需要設計一些其它配飾的新款式。
想到這,蘇沉央那炭筆的手指一頓,然后將剛剛那個想法給抹去。
雖然大學學的珠寶設計,但興趣好不止這一點。曾經給漢服網店畫過圖稿,做過簪子設計,在那個競爭激烈的時代,做出的設計反響還算不,至符合大眾。如今到了這里,還不是任由發揮?
同樣都是人,自然懂人之,不過決定將這個想法先爛在肚子里,的主要工作還是珠寶方面。
畢竟剛和別人合作,還得為自己留條通天大路。
“小姐,亥時已到,您還不休息嗎?”
汐月端著蠟燭走了過來,蘇沉央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起問:“將軍歇下了嗎?”
“書房燈還亮著。”
“好的,你去休息吧!”
蘇沉央擺擺手,然后大步朝書房走去。
“我說你……”
開門見山,然而一抬頭便見魏東廷坐在書案前,一手抵著腦袋,一手放在書本上,垂著眼一不,搖曳的燭在他俊逸的睡上留下一溫暖。
這是打盹了?
蘇沉央輕手輕腳將門關上,然后小心翼翼搬個凳子坐到了他的對面。
“……”
單手托腮,靜靜地打量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劍眉鬢,眼瞼細長,鼻梁高,薄,怎麼看都覺得好看,尤其今日他將長發散了下來,有種說不出的。
說到值,黎敬之是見過的男人里最好看的,天生的尤,笑起來魅眾生蠱人心,不過只能遠觀不能玩,就像罌粟,有毒。而魏云祁,是個翩翩溫潤公子,斯文有禮,還有一點點腹黑,是個不錯的男人,但那是小叔。
然而深得心的還是魏東廷這副長相,渾上下充斥著男人特有的剛毅,很有視覺沖擊力,而且他這個人天生冷淡,有著一張孤傲清冷的臉,好像從來都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似得,讓看著就想欺負撥一下。
為什麼呢?
因為想看他表崩壞的一面,一定很好玩。
不過他這張臉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眉骨的那道褪不了的傷疤,讓他看著有點兇神惡煞,難怪那些傳言鎮國大將軍煞氣重,估計就是這道疤的原因吧?
“這疤到底是怎麼來的?”
蘇沉央自言自語,不知何時的手指已經抬手覆上了他的眉骨。
突然,魏東廷驚醒,如墨的眸忽地閃過一殺氣。
“哎是我是我……疼疼疼……你松手!啊喲,你快松手!”
倒霉催的蘇沉央被他扣住手腕向外扣去,疼得哇哇大,本來溫馨的一幕忽然崩的不知所蹤。
魏東廷的眸子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后手上的力道也減輕了:“你來做什麼?”
他聲音沙啞而又低沉,蘇沉央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委屈道:“大哥……我坐在這里什麼都沒啊……你沒必要每次都下死手吧?”
“抱歉。條件反。”他這是他多年的習慣,改不了了。
蘇沉央了發紅的手腕,沒好氣道:“你剛進來的時候你都沒發現,這會倒是條件反,我看你就是故意整我吧?”
“……”魏東廷無力反駁,因為說的事實,是他大意了。
見他不吭聲,蘇沉央想著自己說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便輕咳緩和一下氣氛道:“那什麼,你這幾天是不是沒睡好?剛剛睡得那麼死……”
“你有事?”魏東廷避開話題,合起書本問。
蘇沉央覺得沒辦法跟他通,索一把抓住他的大掌:“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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