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的解藥還算有用,三日后穆南行已經恢復如初,舒瑜看著他長玉立風姿卓絕的樣子,才終于又想起自家夫君是上京有名的男子。
“我今日同穆雨去調查私鹽一事,”穆南行一不茍地將袖子打理好,嗓音也恢復往日的清冽:“挽挽可有想去的地方,讓穆新跟著你?”
“不必了,”舒瑜隨意擺了擺手:“你放心去查案吧,這幾日有些累,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玩兒吧。”
“這幾日多謝挽挽照顧我,慎淵牢記在心。”穆南行眉眼之間滿是笑意:“穆新我還是留下,臨時想出門的話就吩咐他。”
“應該的,”舒瑜好生不計較地笑了笑:“私鹽之事比較重要,夫君還是快去吧。”
“那我就先走了,穆新,一切聽夫人的安排!”
穆南行大步走遠,舒瑜轉了轉眼珠,驚呼一聲:“忘了跟爺說讓他帶一盒桃花回來了!”
“夫人,要不蘇葉去給你買?”
“我想吃城西的那家點心鋪子的,你到了怕是要下午了,”舒瑜懊惱地嘆了口氣:“算了,下次吧。”
“不如屬下去給夫人買吧?”穆新拱了拱手:“夫人可還要什麼其他的?”
“唔,”舒瑜鼓了鼓腮:“那就核桃,桃花和百合各來一盒吧,辛苦你了。”
“屬下去去就回,夫人可先去歇息。”
穆雨轉眼不見了蹤影,舒瑜朝著蘇葉手:“蘇葉,更。”
頃,一個青公子從里間走出。
“夫......”
“噓!”舒瑜在間豎了豎食指:“你看我這結,這如初的耳垂,這風流倜儻的姿,你該我什麼?”
“爺!”蘇葉俏生生回答,又凝了凝眉:“您這服好生眼啊。”
“穆南行同款,前兩日專門讓舒六去照著我的形做的,”舒瑜轉了個圈:“好看嗎?”
蘇葉忙不迭點頭道:“嗯嗯嗯!”
舒瑜角揚起,手指挑上蘇葉的下,眉目之間盡是風流:“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俊俏?不知可否許了人家?”
“夫人!”蘇葉臉紅,跺了跺腳:“還是趕快去做正事吧!”
“我們蘇葉事業心也忒強了,真是白白便宜了穆雨,”舒瑜輕嘖兩聲,收回手指:“行了,你好好看家,我和舒六去就行了。”
花葉鎮有名的柳巷,知道穆雨在暗中,舒瑜大搖大擺地走到一掛紅披彩的閣樓前,歡歌笑語不絕于耳,看著門楣上‘萬春樓’三個鎏金大字了角,這麼俗氣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這些個人流連忘返?
看到舒瑜兩人,門前幾個穿著清涼的妖嬈子花枝地迎了上來。
“呦,這位公子好生眼,可是第一次到這兒來?”
“你這個小蹄子又跟我搶人,明明是我先看到工資的。”
“萬花樓向來能者多勞,什麼時候還講先來后到了?”
一陣嘰嘰喳喳,令人頭疼,好不容易掙幾個人的牽扯,舒瑜選擇破財消災:“誒別別!”
一疊銀票發下去,舒瑜輕咳一聲:“我找你們媽媽。”
“哎呦,我說今兒怎麼一大早就聽到喜鵲,原是有貴客上門!”一陣甜膩的香風刮過,一個風姿綽約地子來到舒瑜面前。
紫的綃紗長,頭發隨意地挽起,看起來約三十歲,風韻正好,語氣作頗有些矯造作,一臉諂地看著。
“既然媽媽來了,那就先來了上好的包廂吧。”胭脂味熏得人有些頭昏,舒瑜強忍著才沒撇過頭,嬉笑著讓仙準備廂房。
“好嘞,您請好吧!”見到銀票,仙笑逐開,忙招呼人去打掃上茶。
“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公子您嘗嘗?”粘膩地手在肩上,新來的姑娘溫溫地往耳邊吹著風。
約約的打量,舒瑜視若無睹,將后的人揮開:“去去去。”
舒瑜一抬踩在凳子上,一疊銀票隨手拍到桌面:“去,把你們這兒頭牌給本公子喊過來!”
子訕訕退到一旁,不滿地視線看向后的仙。
“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牡丹姑娘還有恩客,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開,不如我讓別的姑娘來陪你?您看怎麼樣?”
“怎麼樣?”舒瑜嗤笑一聲:“旁人若是看得過去,本公子還用得著跟你耗這麼久?別廢話,我今兒還就要牡丹姑娘不可了!”
“這......”
舒瑜不耐地皺了皺眉,又是一疊銀票塞到手里:“夠不夠?”
“好嘞,公子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喊牡丹!”
舒瑜這才滿意落座,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期期艾艾出了門,仙后的子一臉遲疑,走遠幾步才說出口:“媽媽,牡丹今日不是不接客嗎?你答應了那個公子,人......”
“你也傻了?”仙恨鐵不鋼地了地頭:“那傻子連萬春樓的規矩都不懂,還會認得牡丹?”
“您的意思是?”子一臉驚喜,瞬間了悟:“媽媽高著!”
“也不知道哪來的公子哥,張得倒也一表人才,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一出手就是幾千兩,”仙輕嘖兩聲,慨道:“就當是媽媽給他上課的學費吧。”
兩人似風般走過,走廊拐角,穆清低了聲音:“也,還有人在找牡丹,會不會是......”
“肯定不是吧?”穆雨下意識否定:“你沒聽們說那人出了幾千兩呢,這不是傻子就是真胚,怎麼可能是暗中的人?”
穆南行沉片刻,打斷兩人的談:“確定牡丹在二樓嗎?”
“確定,屬下已經在這了三天,確定的廂房是在東二間,且今日牡丹不會接客,我猜想今日應該就是雙方接應的日子。”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穆南行點了點頭:“走吧。”
“查清了,就在東二間,”舒六憾道:“但是周圍有人把守,我方才沒能進去。”
“那就行吧!”眼見腳步聲越來越近,舒瑜拍了拍桌子:“免得夜長夢多。”
舒瑜拉來窗戶利落跳出,頗為瀟灑地拍了拍手,轉準備拐彎,就對上三張驚訝的臉。
“好巧?”
用力將窗戶關上,舒瑜再次轉扯出一個微笑,看著對面的穆南行,機械地擺了擺手。
“挽挽好興致,”穆南行涼涼開口:“出來玩玩隨手就是幾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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