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做了一個又一個零零碎碎的夢,半睡半醒之間,腦袋里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畫面,什麼黑白無常,什麼小鬼閻羅王,什麼白黑粽子,一個個都跑了出來,到最后的時候還夢見什麼世界末日,果真是2012到了,也做個夢也不安分了。
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酸痛跟干了一仗似的,看了看其余的幾個人都睡的很香,對面床鋪上的莫一白也側著子背對著我,終于是換了一個姿勢。
突然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悶悶的似乎有種不祥的預,翻來覆去是再也睡不著了,最后只好輕手輕腳的爬下鋪子,去過道里點了煙。
火車上很安靜,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了。我靠著墻站了一會兒,旁邊有兩個男人蹲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我心神不寧的靠著墻,魂不守舍的吸著煙,心底的煩躁越來越強烈,當我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火車的整個車廂突然暗了下來,旁邊兩個人的說話聲也消失了,幽暗的空間里連我煙頭的火也看不見,四周靜的可怕,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糟糕!我在心里暗罵。
幽暗的空間里,突然閃現點點綠,如同猛的眼睛,森冷森冷的。
“咯、咯、咯”骨頭撞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聚攏了起來,空曠的空間里響起一道道的回音,聲音越發放肆的靠近。
知道有什麼東西在靠近,我神經繃的看著四周,手已經進口袋里掏那把一直以來隨攜帶的瑞士軍刀了。
一手拿到防在前,一手扶著后面的墻壁,我盯著四周,看著那幾點綠,大氣都不敢出。這次又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那幾點綠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我明白我將面臨的應該是極大的危險,一不小心就可能步黃泉。經歷過幾十次這樣的事,我非常了解自己現在的境,早就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了,這是一個閉的空間,逃是沒有用的。經歷過那麼多次,我已經越發的冷靜了起來,也不再大驚小怪了。
我除了跟這個不明生戰斗到底,決出個你死我亡,我別無選擇。
我看到一個點迅速的飛馳過來,我迅速的往邊上一側,啪的一聲巨響,那綠點落在了地上,散發著森森的綠,借著那綠,我這才看清,那是一個如同藤條一樣的手,有我的小臂細。不會是只變異大章魚吧!來不及多想腳邊的那手已經再次揚了起來,四周更多的綠點聚集,漆黑的空間里,除了越聚越多的綠點,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手持著刀,朝著那些綠點砍著,盡力瞄準,一刀接著一刀不間斷的看著。我覺到手上滿是粘稠的,惡心而又冰冷的覺。
暗黑的空間里充斥著一難聞的腥臭味,我始終都看不清對方是個什麼東西,上也沒有可以照明用的東西。我憑著覺,找準綠點就砍,也許是被我砍的疼了,那不知名的怪猛的揚起了更多的手,就我視線所及范圍就有十來條,這些東西仿佛蛇一樣在空中游來走去,一下一下的朝我襲來。
那怪很聰明,本來是一一進攻的,到后來三四個一起上,我就地打滾,右手砍了一,左手拽住一,腳不幸被纏住了。然后覺到腳下一,我已經被倒掉了起來。隨即,一陣失重的覺,讓我頭暈目眩,仿佛要被撕裂一般,整個人如同在坐云霄飛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還附帶轉圈圈的。如果邊上有墻壁的話,我想我已經被拍人大餅了。
那怪似乎是真的晚上癮,把自己當云霄飛車了,我被轉的毫無反抗之力,除了惡心想嘔吐的覺,甚至于連思考都困難了,我想,我這次不會真的要去見閻王了吧!
“啪!”
我只覺到屁上一疼,覺到自己著陸了,失重的覺還在持續,頭重腳輕的本就爬不起來。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走!”
隨后覺到被人提著就是一陣狂奔,一腳出去,四周已然一片亮堂,還是吸煙的那個地方,火車的轟鳴聲,旁邊兩人的說話聲都還在繼續,剛才的一切恍若夢境。
覺到手上一燙,才發現手里的香煙已經燒到煙了,手扔煙頭的時候才發現手腕還被人抓著。
那只手猛的了回去,我這才將煙扔掉,轉過看手的主人,竟然是莫一白。
“剛才是你?”我詫異的看著莫一白。
“那是什麼東西?”頭發遮住了臉,我看不清楚莫一白的表,但是聽聲音是沒什麼的。
“你看見了?剛才你也進去了?!那東西應該是閻王派來索我命的怪。”我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對于生死簿上早該死了十幾年的我沒有死,閻王爺一直耿耿于懷。但是鑒于我是個捉鬼天師,閻王爺又沒辦法派手下的小鬼,或者黑白無常來勾我的魂魄,試了幾次失敗之后,閻王爺想出了新招,每隔一段時間就派個怪來跟我搞突襲。”
莫一白聽著,眉微微的皺起。鑒于他救了我的命,我對他有了一點好,所以,我就將自己的事全盤告訴了他。六歲的時候,我落了河里,本來應該死了,我甚至都了地府見到了閻王,可是突然之間被一神奇的力量拉回了現實,然后本該斷命的我,就活了過來,更是活到了今日。
至于,那些隔三差五就會出現的怪,什麼兩頭蛇,百足蟲之類的,只是我推斷是閻王來索命的。記得怪出現之前,我是見過兩次黑白無常的,但是黑白無常到底也是鬼,我是天師,他們沒辦法接近我,更沒辦法取我命。
我說完了自己故事,問莫一白怎麼進那個空間的。那個空間從來似乎都只有我能進去,沒有任何人能進去,如果我沒死,回到現實中,就跟我發了一次呆,做了一次白日夢沒什麼差別,但是如果傷了,我進去了出來上必定會帶著同樣的傷。
莫一白搖頭說不知道,之后又恢復了沉默,轉了個,不再跟我說話,回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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