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云影都在與云珍說說笑笑,欣賞沿途景致,很快便到目的地。
下車后,進避暑山莊,看著也只是初規模而已,好在畢竟是皇家行苑,還是頗有氣勢。
山莊的管事嬤嬤依照太后的吩咐將珍、影二人安排在延薰山館,離太后居住的萬鶴松風不遠。
皇帝居住在煙波致爽殿,其他人都各自安排在其周圍附近。
來到山莊的第二天,向云影就按耐不住激地心,帶著吉祥如意就逛起了園子。
本來云影想和云珍一起的,可是云珍是太后邊的人,隨時得聽后差遣,不能像一樣隨意。
逛了大半天,也就是湖泊、假山、花園什麼的,跟南方的園林相似,沒什麼特別之。
不像后世那樣富麗堂皇,雖然氣派,也略顯單調。
畢竟康熙年間,避暑山莊才開始建立。
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景點,向云影頓時就沒了興致。
雖然熱河比北京能涼快幾分,可在吹過空調的向云影看來,還是熱得不行。
回屋之后就把服了,只穿著最里面的單單。
弄得吉祥如意心驚膽戰的,畢竟這不是在自己王府,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又得說三道四了。
向云影可管不了那麼多,自己舒服比什麼都重要。
一邊給自己扇扇子,一邊吃吉祥如意冰好的水果。
晚上,云珍過來告訴云影,說是各部落的蒙古王爺都到了,皇上要大擺筵席招待他們,讓全人員參加。
向云影不想去,可云珍告訴不去不行,畢竟皇帝說全員到場,若是自己不去,豈不顯得比皇帝架子還大?
沒辦法,又得折騰起來穿服,真是夠了!
晚宴在澹泊敬誠殿舉行,云影被安排在太后邊,云珍則隨侍太后邊。
向云影朝云珍眨眨眼,云珍回以微笑。
今晚到的蒙古貴戚真不,男子一個個用威猛,子也英氣人,果然是草原民族兒。
看見對面坐著竟然是四爺,不想到南莊的事,立刻有點兒反胃。
老天爺真是愿意捉弄,就不能讓離那個閻羅遠點兒?
可不想早死!
四爺當然也看見云影,眼掃過,不作停留便與邊的蒙古王爺說話去了。
很快晚宴開始,由于下午水果吃得太多,這時也沒胃口,就簡單地吃了兩口。
皇帝和太后用蒙語跟各蒙古王爺說話,討論,幾位阿哥也不時話,氣氛到是熱烈的。
向云影也聽不懂,甚是無聊。
突然,一聲高悠遠的歌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向云影看到,一個蒙古裝扮的年輕子,起走到中央,邊拿著白的哈達邊唱歌。
雖然向云影聽不懂唱的容,可遼闊高遠的蒙古長調,仿佛風吹草低見牛羊盡在眼前一般。
歌閉,子走向康熙,敬上尊貴的哈達。
一蒙古王爺起行禮好像說著什麼,康熙到是大笑,讓那個子近前來。
只聽那個子用漢語道:“臣薩如,恭祝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祝太后娘娘及各位娘娘康泰如意!”
竟然會說漢語!向云影有些意外。
“沒想到薩如格格漢語說得這麼好,拉圖,你功不可沒!”
只見那個蒙古王爺也用漢語說道:“寫皇上夸贊!拉圖不敢當!小禮數不周,皇帝陛下見諒!”
“拉圖,言重了!薩如格格人歌甜,如此優秀,不知可許配人家?”
“小年僅16,尚未婚配。拉圖有個不之請,皇帝陛下準許。”
“拉圖不必多禮,說說看,你要求朕什麼事?”
“薩如如今已到婚配年齡,臣想讓陛下為其指婚!”
一言既出,在座的皇室員臉可都變了幾變。
“這有何難?薩如格格如此優秀,朕一定為指一門好婚事!”
“多謝陛下!”,拉圖拉著薩如行禮跪拜。
向云影看到這一幕不以為然,一個子的前程就這樣被定下了,雖然皇帝應該會給薩如找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可是自己心里就沒有想法麼?
不看向薩如,只見后者臉平靜,好像是再說別人的事一般。
可見,在古代,尤其是上層貴族子,命運只能由人安排,自己半點兒做不得主!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起祝賀王爺。
雖然不知道這個拉圖是哪個部落的當家王爺,看康熙對其的態度也明白,他是皇帝重點拉攏的對象!
當年清朝起兵關,多虧有蒙古各部落的幫助,滿人才能定鼎中原。
所以從太祖開始便有滿蒙聯姻的傳統。
這個薩如又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這讓向云影不聯想到自的境,雖不在旗籍,難道將來自己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
在這個人權沒有保障的時代,真的能做到麼?
過幾日,太后在萬鶴松風親自設宴款待蒙古王公大臣子,什麼王子、公主、格格的一大堆。
太后點名讓向云影參加,向云影哀嘆,我又不會蒙語,也聽不懂你們說話,去了只能干坐著。
哎!
原來的向云影因為瑪法是蒙古人,當然從小會說蒙語,連云珍和云雅都會。
只不過現在的向云影已經是個現代的靈魂,本不會蒙語。
不會蒙語這件事,太后本不知道!
太后見向云影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害,對用蒙語說了句話。
可向云影本聽不懂,也不知道太后在向著說話,仍然吃著里的糕點。
大家見云影不理太后,甚為驚訝!
太后見這般模樣,以為是故意的,臉也很不好看。
還好云珍及時提醒云影,云影趕忙道:“那個,太后,恕臣無禮了!請太后見諒!臣……臣腦部撞傷醒來后,這……這蒙語就大不如前了!”
云珍在旁邊道:“是啊,太后,珍兒為云影格格作證,絕不是有意沖撞您老人家的。自從影兒醒來后,這蒙語的水平就大不如前了。”
太后聽見二人這麼說,臉稍霽道:“哦,原來如此,這樣吧,我找個老師教教云影格格怎麼樣?”
“這……”向云影可不想學什麼蒙語,“多謝太后,只是影兒笨,怕學不好,恐惹得老師生氣!”
“怎麼會呢!以前你的蒙語說得是很好的,只要假以時日,哀家相信你定大有長進!”
云影還想拒絕,云珍一直在給使眼,云也只好答應。
太后讓薩如格格當云影的老師,云影不知是喜是憂。
第二天,云影就去拜訪的蒙語老師,薩如很熱,也很好爽。
這也不錯,就當多一個朋友。
跟著薩如學習蒙語,倆人很投緣,云影沒想到,作為一個蒙古貴族的格格,薩如上沒有太多貴族子的驕縱之氣,到是很真誠!
經過相,云影便將那天宴會見到的跟薩如說了。
薩如到是沒瞞,來龍去脈說個干凈。
跟向云影猜得一樣,果然提出指婚就是一場戲而已。
薩如的父親拉圖是蒙古吉思汗的嫡親后裔,孛兒只斤氏,原本在薩如爺爺這一輩,可算漠南部落最強大的一支。
可是自從薩如爺爺過世后,部就起紛爭,雖然薩如的父親在康熙的幫助下很快平叛了叛,還是不復以往了。
部落之間的紛爭仍然沒斷,說不定哪天就被其他部落吞并了。
雖然有康熙的支持,可皇帝為了平衡蒙古各部,不讓一家獨大,所以至今,拉圖都沒能帶領族人重振當年的輝煌。
其他部落的威脅也時刻存在,相互拆臺、相互掣肘,拉圖不得已只能選擇跟皇室聯姻,以穩固自己的地位。
這也就是為什麼拉圖讓薩如學習漢語。
對康熙而言,聯姻是籠絡蒙古各部最好的方式。
薩如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格格青山,在云影跟薩如學習蒙語時見過,典型的蒙古大漢,又顯得剛毅果決。
薩如跟哥哥的很好,青山也很向著自己的唯一的親妹妹。
這讓向云影很羨慕薩如。
向云影問薩如難道就這樣任由別人擺布,難道不想追求自由的婚姻。
薩如怎麼不想,可是沒有辦法,別看表面開開心心地接,可是背地里不知流過多淚水。
人前歡笑,背后心酸,這就是貴族子的命運!
薩如的事到讓向云影更加看清了這個時代,無力改變什麼,誰知道自己的將來如何?
這天,兩個人聊得太晚,所幸,云影就睡在薩如的寢殿里。
半夜被人聲驚醒,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果然讓猜對了,青山帶領一對侍衛進薩如的院子,說是剛才有刺客闖山莊,要大家待在自己的寢殿里,不要隨意走。
他是奉拉圖的命令特地來保護妹妹的。
向云影跟著薩如學習了一段時間的蒙語,現在大概聽得懂了。
向云影真暗道:“不會是上次那個黑人吧!難道四爺誆我,他本沒抓住那個刺客?”
轉而一想,應該不會。
如果四爺說謊,那個刺客像個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會蹦出來,萬一餡了,他想取得容王的支持就為泡影。
薩如卻讓青山保護拉圖,這里只留下侍衛就可以了。
青山拗不過妹妹,只得按照薩如說得去做。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刀槍劍戟的打斗聲,還有人的呼救聲。
向云影聽著怎麼那麼像珍姐姐的聲音,心下著急,便讓侍衛去打探況。
侍衛回來說,那個刺客抓了一個人質做威脅,侍衛們不敢擅自做主,正膠著著。
云影忙問:“知道人質是誰麼?”
“回格格,好像是個人?”
“什麼?”難道是珍姐姐?
“看清長相了麼?”
“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聽說是從太后娘娘寢宮中被刺客抓到的。”
天!是珍姐姐!
向云影披上外就往外沖,侍衛攔著不讓,急得向云影不管不顧,大聲呵斥這才放行,連薩如在后面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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