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挑戰蘇錦軒?”司朝暮將信將疑盯著吃的正香的夏瓊嵐。
吃飽喝足,夏瓊嵐放下碗筷,“你確定不吃點兒,味道還可以。”
見夏瓊嵐有意轉移話題,他的脾氣一下又上來了,“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說,不要轉移話題。”
瓊嵐定定地看著司朝暮焦灼的表,‘噗嗤’笑出聲來。
“不是你笑什麼,我在跟你說正事。”
“我們很嗎?”
司朝暮愕然,是啊!他們認識沒幾天,他又有什麼資資格管他夏瓊嵐……
“你還欠我一萬三千兩銀子,你要是死了,我找誰還,找你弟嗎?”
……
夏瓊嵐,干脆夏窮難算了,一天天的,就為這點錢奔波,心里邊哀怨,面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半個月后,我會還你的。”
司朝暮半信半疑,一萬多兩,對他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對夏瓊嵐來說卻是筆大數目。
看司朝暮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表,瓊嵐補充道:“我說到做到。”
“你……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以蘇錦軒的子,他很有可能會殺了你。”
司朝暮說的一臉認真,瓊嵐也知道他是真心擔心自己的,可很多時候,無法像司朝暮一樣,可以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謝謝你,司兄。”夏瓊嵐突如其來的道謝,令司朝暮一愣,想要罵瓊嵐的話又憋了回去。
“司兄,不早了,回去吧。”
司朝暮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夏兄可有去過天馭城。”
瓊嵐凝司朝暮,深黑的瞳孔泛著幽幽亮,仿佛說沒有亮就要消失一般。
移開視線,瓊嵐搖搖頭,“不記得有去過,應該是沒有的。”
即使說沒有,司朝暮仍不死心,“當真。”
“你既不信,又何必再問我。”瓊嵐靠在圍欄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不得不承認,這個位置確實好,事業開闊,吃完還可以看看街上熱鬧。
司朝暮視線落在瓊嵐臉上,期看出哪怕一一毫的瓊嵐說謊的破綻,然而,并沒有。
失了興致,瓊嵐轉過頭來,緒淡淡道:“說起來,還沒進司府游覽一番呢,司兄之前說要要帶我去看看還作數嗎?”
司朝暮黑眸深沉如夜,冷然啟:“夏兄很想進我司府?”他語調微揚,雖是問語氣卻很肯定。
“是,聽聞司府有冰蛇心,所以想借機探清司府機關地形,日后好避開守衛,方便冰蛇心。”
他不過大概有這麼個覺,隨便問問,沒想確如他所料,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夏瓊嵐竟然會直接說出來。
“夏兄若真想,想來也不會傻到直接告訴我吧。”司朝暮搖著折扇狐疑不決。
夏瓊嵐也不辯解,狡黠一笑道:“與其等著被司兄發現,倒不如瓊嵐自己直接坦白,日后見面也不至于太過尷尬。”
“哈哈哈……”司朝暮猝不及防“噗嗤”笑出聲來,瓊嵐云淡風輕看著他笑。
略覺失態,司朝暮收斂了笑聲,眼中的笑意卻久久不逝,“夏兄真是越發有意思了,既如此,今日司某就做一回知客,帶夏兄去我司府游覽一番。”
夏瓊嵐淡笑點點頭,“那就麻煩司兄了。”
一個下午,司朝暮興致帶著瓊嵐觀覽了一番司府,各個景致淵源由來皆細細講述,甚至自己院子假山的機關位置也講得清清楚楚。
起初倒還好,聽到后面,瓊嵐只覺越聽越不對勁,每個機關位置在何,怎麼破解,統統講得一清二楚,這是在懷疑沒能耐自己闖過去嗎?
西斜的殘漸漸山巒,除司昊空的院子沒去看過之外,其余院落瓊嵐心里都有了個大概的底。
“大爺,可要備夏公子的飯食?”阿南抱著劍詢問正帶瓊嵐游覽司府湖心亭的司朝暮。
不等司朝暮說話,夏瓊嵐便先開口,“今日叨嘮,豈敢再麻煩司兄,時候不早了,夏某也該回去了。”
知曉夏瓊嵐是真不想留下來吃晚飯,他也不強留,拿出個黑木盒給夏瓊嵐,笑著道:“給,你要的蛇冰心。”
瓊嵐不解的看著了眼木盒,又看看司朝暮,從他臉上完全找不去玩世不恭的痕跡,“司兄你這……”
“怎麼,夏兄你還真想來啊?”司朝暮故作驚訝。
夏瓊嵐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司兄如此慷慨,小弟怎好再做這種狗的事。”
接過冰舌心,瓊嵐便道謝離開司府。
走后,司朝暮即刻收斂了笑,沉著臉看著夏瓊嵐離開的方向。
“爺,你覺不覺得夏公子有問題。”阿南順著司朝暮的視線也著夏瓊嵐離開的地方。
司朝暮偏頭看了眼阿南,輕笑一聲,并不回答,阿南被他這一笑弄得云里霧里的,正要跟上大爺的腳步,司朝暮突然來了一句:“跟著他,跟丟了唯你是問。”
“……”
出了司府沒多遠,瓊嵐便覺到了有人跟著。
彎彎繞繞轉了十幾個小巷子,還是沒把尾甩掉,索直接堵跟著的人。
阿南一繞過轉角,一子橫著向他掃來,“等一下。”阿南驚呼,他可不想跟夏瓊嵐手,不然……誰知道他那位司大爺會不會揍他一頓。
“阿南?”瓊嵐凝眉看著他。
阿南尷尬笑笑:“夏公子,我家公子擔心蘇爺會來找你麻煩,所以……讓我互送你回去。”
瓊嵐上下看了他一眼,心里不住吐槽,司朝暮這個侍衛真的不太聰明。
中午剛向蘇錦軒下戰書,蘇錦軒又怎麼可能會這個時候來找麻煩。
瓊嵐點點頭,“替我謝謝司兄掛懷,我快到了,阿南兄可以回去復命了。”
“啊?我……我送夏公子到家就回去。”阿南尷尬撓撓頭。他要是現在就回去了,哪里知道夏瓊嵐之后是回家還是去哪里呢?他可不傻。
瓊嵐也懶得跟阿南拐彎抹角了,苦口婆心道:“阿南兄 你已經暴,如果你怕我之后不回家而去別的地方,大可不必 ,如果我真的要去別的地方,你看著我回家后,半夜我也可以再出去。”
夏瓊嵐這話傷害不大,侮辱極強,阿南語塞,三步一回頭的回了司府。
阿南如實稟報之后,司朝暮盯著假山,不置一詞,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阿南便無聲退下了。
冰鏡昏暗云絮,黑沉的夜空點綴著稀疏辰星,不時有銀線一閃,照耀在瘦削的墨背影上,綿而有力的雨無聲落下,蒙布下的雙眼霎時警覺起來。
待對面房間的燈熄滅,再等了一刻鐘,墨影便貓著子假山之中。
沒有雷鼓的閃電亮一次,雨聲就更急促一些。
按照白天司朝暮帶走的方法,夏瓊嵐很快便進到假山之下。
循著樓梯往下,黑漆一片,瓊嵐點了火折子才得以看清四周況。
數排木架毫無規律可言的陳列在面前。
“八卦陣?!”瓊嵐略一驚訝,還真看不出來,司朝暮整天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竟然會懂八卦陣。
一踏進木架范圍,沒有到任何機關,木架就極速移。
八卦陣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
瓊嵐試著以常法破之,先從正東“生門”打,再從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
司朝暮又豈是會以常法設局的人,以常法破解,反倒是讓自己陷死循環的困境中。
心里暗暗罵了一句:“姓司的是吃飽了撐的吧,又沒什麼寶貝在這里,設這麼復雜的陣在這兒給誰看。”
不管用什麼辦法,那些木架似乎都能提前預支一般,每次都在要踏出去時瞬移到面前,好幾次都差點要和木架來一個親的‘擁抱’。
既然出不去,索就把木架都劈了,不料,一召出莫邪劍,不知從何而來的箭直從四面八方向席卷而來。
夏瓊嵐極速反應,莫邪劍瞬息化出數百分包圍。三過后,只余一地狼藉 。
蹲下細看,瓊嵐才發現這些箭直都是沒有開刃的。
猛地,一陣突兀的“噼啪噼啪”鼓掌聲自黑暗的四周傳來,瓊嵐打起十二分的神,持劍而立。
鼓掌聲一停下,黑暗的地室詫然變得明亮,瓊嵐反擋住眼睛。
“夏兄,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司朝暮搖著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瓊嵐。
被猜出份,瓊嵐也不慌,拉下面罩,笑道:“輾轉反側睡不著,索來探探司兄白日里是不是在蒙我。”
“那夏兄現在可信我的話了?”他白日與夏瓊嵐說的句句為真,只不過選擇地挑了些說。
夏瓊嵐眸底沉下一片影,低首淺笑,“是瓊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司兄,擇日再會。”
見夏瓊嵐作勢要走,司朝暮立即召出劍攔住的去路。
夏瓊嵐被他突如急來的一劍得倒退幾步,心中了一記,雖然知道司朝暮一直在排行榜第三,但并未見他出過手,更沒見過他的靈,便私以為他是用折扇,如今看來……修為深不可測。
“你是神氏之后?!”
聽到“神氏之后”四字,司朝暮微著笑意的眼眸陡然盈滿森冷怒意,薄輕啟,“夏兄見多識廣,只一招便知我深淺。”
他的語氣冷如冰窖,瓊嵐猜不其中意思,淡淡道:“司兄謬贊了。”
“夏兄太過謙虛了。”司朝暮抬起劍用袖子輕拭,泛著淡淡幽的劍映照出他深黑的眼眸登是變得銳利,“今日便讓夏兄看看司某的實力。”
瓊嵐心猛地一,持劍橫飛而上。
雙劍匯,冷锃亮,勁風狠戾搏擊燭,燈盞的火苗一陣雀躍。兩人輕盈的影映照在灰白墻面上,變幻莫測,靜謐的地室只余鐵猛烈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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