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深夜奇遇
孟家共四口人,孟師傅在小區的垃圾轉運站工作。
他妻子在北京開亞運會那年中了風,了癱子。只能坐在家裡糊紙盒,還做些針線的活計,補家用。
家裡還有個孟師傅的老孃,孟,常年患哮病。孟師傅兩口子還有個兒,孟潔,才十六歲,長得那一個漂亮,別看年紀不大,那模樣那段,往那一站,什麼鞏俐啊章子怡啊,全得靠邊閃。
孟師傅家的日子過得難啊,全家都指著他一個人的工資養活。垃圾轉運站能賺幾個錢?孟師傅業餘時間就接點零活,幫人修個屋頂、通個地什麼的,一年到頭沒黑沒白地工作。
有一天晚上,十一點多,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孟師傅幫人通完下水道回家,快到家的時候,看見一個白的人影,爲什麼說是人影呢?因爲看不清楚,就好像這人在磨砂玻璃後邊似的,虛虛乎乎的。
那個人影,臉衝著牆,一不。孟師傅以爲是賊,走過去拍了那人肩膀一下。這一拍不要,就好像是到了一塊寒冰,全如墜冰窟。那人影也扭過頭來,一張沒有鼻子沒有眼沒有的臉,冷冷地對著孟師傅。
您想啊,大晚上,在衚衕裡,有張沒有五的大白臉,近在咫尺地對著你,那是種什麼?
孟師傅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第二天早晨,有上早班的路過那條衚衕,這才發現孟師傅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就趕給他送回家。
到家之後,孟師傅就大病了一場,連續三天高燒不退,到醫院扎針吃藥,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腦子又出問題了,他誰也不認識了,不管是誰,包括親人同事鄰居朋友,挨個罵。
而且口音也變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罵起人來十分惡毒。
有走南闖北到過地方多的人,說孟師傅現在的口音是吉林長春那邊的方言。大夥都覺得奇怪,老孟一輩子沒離開過本市,在哪學的這一地道的東北話?
孟師傅的娘孟,記得以前在農村的時候,村裡也出過類似的況,當時有個會算命的老頭,說這種況“撞克”。
孟憑著對當年的記憶,模仿著當年算命先生折的紙人,自己也用黃紙照貓畫虎地疊了一個,然後把紙人在孟師傅前額,用針想扎紙人的腳。未承想,當時孟師傅神志不清,他一躲,這針就扎到了紙人的左眼上。
只聽一聲怪,孟師傅頹然坐倒在地,隨後竟然痊癒了,好了,神志也恢復了正常。
按理說病好了這是好事啊,其實不然,孟家真正的災難纔剛剛開始。
轉過天來的晚上,孟師傅的老婆,坐在牀上用剪刀剪紙盒,兒躺在母親邊看書。孟師傅的老婆覺得後邊有個人拍了一掌,全立即打了個冷戰,手中的剪刀拿不穩,一下落在躺著看書的兒臉上。
您說巧不巧,孟用針扎紙人的左眼,孟師傅老婆手中掉落的剪刀正在兒孟潔的左眼上。
剪刀在孟潔的眼珠上,直地不倒,一行黑水混著鮮順著孟潔的眼眶流到臉上。當時孟師傅不在家,家裡只有孟和他老婆,全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還好孟先回過神來,連忙到我家找我幫忙。我又了鄰居老馬,一起幫著把孟潔擡到醫院。
孟潔生命沒有危險,但是眼睛瞎了,醫生說流出的黑水就是眼球裡的。這時又傳來噩耗,孟師傅在垃圾轉運站心臟病發作,沒等送到醫院就死了。
孟折騰了一夜,又到兒子死亡的打擊,哮病發作,搶救不過來,也死了。
接著,孟師傅的老婆也瘋了,天天胡言語,一看見穿白服的就嚇得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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