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地抬頭,就看見一個俊無雙的黑袍男子,正懶洋洋地靠在一旁的另一盞路燈底下,一臉嘲諷的看著我。
欣長的形,雕細刻般的俊龐,邪魅得不可方,出一致命的吸引力。
是容祁。
“你是誰!”我邊的陳毅,立馬顧不上我,迅速地轉過,警惕地開口。
我聽的出來,陳毅對容祁很忌憚。
不,更確切的說,是害怕。
容祁沒有回答,隻是看向我。
“舒淺,求我要你,我就救你。”驀地,他開口。
容祁的薄噙著一不屑的笑容,目不可一世又高高在上,仿佛認定我會求他。
如同他那日說的,終有一日,我會求著他要我。
聽見容祁的話,陳毅抓著我的手開始抖。
看來他真的很怕容祁。
我昂起脖子回視容祁的注視,頓了許久,終於開口。
“我不求你。”
幹淨利落的四個字說出口,我看見容祁的俊臉僵住。
下一秒,他眼裏閃過怒火。
“蠢人!你寧可被僵吃了,都不肯從了我?”
“是的。”我低下頭不再看他,“讓我賣了我自己,我寧可死。”
我此時看不見容祁的表,但我想他一定氣炸了。
“好,好你個舒淺,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裏看著你被吃掉!”
聽見容祁憤怒的聲音,我閉上眼,角揚起一抹苦笑。
死就死吧。
隻是不知道我死了,會有幾個人傷心?
一旁的陳毅興得渾發抖。
“哈哈,舒淺,沒想到你那麽想被我吃掉。既然如此,我就全你!這位大人,我這就不客氣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脖子就被掐得更!
不過幾秒的功夫,我的大腦就因為缺氧而開始暈眩。
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我緩緩閉上了眼。
我是要死了嗎?
過去的回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裏呼嘯而過,我的意識一點點渙散開來。
在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歎息。
“舒淺,我該拿你怎麽辦?”
我來不及思考這句話的含義,就聽見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
下一秒,我整個人墮了一片黑暗之中。
……
腦袋好昏、好沉,還好疼……
我掙紮地睜開眼,就看見眼前一個腦袋在晃。
那個腦袋很奇特,長發飄飄,還梳著古代人一樣的頭發。
我又做奇怪的夢了?
看著眼前那個腦袋,我越看越覺得神奇。
這人發質好好啊,又黑又亮,不知道起來手如何?
我心裏正這麽想著,手已經不由自主地了出去。
一。
嗯,果然很順、很。
“舒淺!你再一下我的頭,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地上!”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我一下子被嚇醒了!
媽媽咪呀!
這不是那男鬼容祁的聲音嗎!
我宛若被冷水澆頭,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竟然被人背著,走在宿舍前的小路上。
我不是被陳毅殺了嗎?怎麽會還活著?
我趕去自己的脖子,就發現一片,本沒有被咬傷的傷口。
隨著我脖子的作,我的手肘一下子撞到了背著我的人。
“舒淺!你給我適可而止!別撞我腦袋!”
容祁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又是一愣,低頭看向背著我的人。
隻見那一頭如墨長發,不是容祁那老鬼是誰?
“容祁?”我簡直比剛才還震驚,“你、你怎麽背著我?”
“我不背著你難道拖著你回來嗎?”容祁惡狠狠地罵道,顯然是替我的智商捉急。
我呆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你救了我?”
“不然呢?”容祁沒好氣地答了一句。
我有些難以置信。
這男鬼,竟救了我?
失神間,容祁已經背著我到了宿舍裏。
將我放在椅子上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從袖子裏拿出一隻手機。
我認出那是陳毅給我的手機。
容祁手心裏燃起藍的鬼火,火焰直接吞沒了手機。
剎那間,手機扭曲起來,仿佛在掙紮著躲避鬼火,發出淒厲的尖聲,聽上去好像人的慘。
我覺得骨悚然。
不過眨眼的功夫,那手機便被鬼火燒了灰燼,那詭異的聲也消失了。
“這手機是陳毅締結契約的載,這種髒東西,還是燒了為好。”容祁看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開口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那個陳毅,是僵?”
“嗯,是吸食人氣的僵,但道行太淺,害怕被反噬,所以才會利用這種契約賭注的方式殺人。”
我寒直豎。
陳毅還真的是僵,差那麽一點點,我就要和鄒行一樣,死在他手下。
我正後怕地想著,下突然被住。
我抬頭,就對上容祁的雙眸。
他的黑眸好像兩眼深淵,讓人完全看不。
“舒淺,我有話要問你。”容祁低聲道。
“你說。”我道。
“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冥婚?”容祁一臉認真地問,“要知道,本公子活著的時候多人想爬我的床,死後又有多鬼想爬我的棺材,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心思?”
“……”
我角忍不住搐起來,完全無言以對。
“我承認你很厲害很帥,但人鬼殊途,我希你能放過我。”看在這男鬼今天救了我的份上,我決定同他好好談談。
“不可能。”不想容祁想都沒想,就一口否決,“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心裏絕,終於忍不住將心裏一直以來的疑問問出:“為什麽?為什麽一定是我?”
似乎看出我的幽怨,容祁微微瞇起眼睛,手上一個用力,將我的臉,更近他的。
“不是為什麽是你,而是隻能是你。”他低聲道。
我心裏一:“什麽做隻能是我?”
“因為你是年月日時所生,八字純,隻有這樣的子,才能和鬼配冥婚。”
我一怔。
我雖是孤兒,但被扔到孤兒院的時候,脖子上掛著一個小錦囊,裏麵寫著我的生辰八字。
我的八字奇特,是年月日時所生,所有算命的人看見我,都會連連搖頭,說我生來就不是和這界打道的。
我以前覺得這些隻是封建迷信,沒想到都是真的……
可我對這個答案依舊不滿意。
“可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所生的生多了去了,為什麽偏偏是我?”我又追問。
她愛了他十年,他卻親手把她送進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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