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冬和齊銘把約翰家的書房翻了遍,可是卻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為了不掉任何一個細節,冬甚至每一本書都拿下來確認過了。
一無所獲。
第四篇日記似乎並不在書房。
那麼會在哪裡?艾莎日記里提到的和約翰相關的事並不多,唯一的怪異就是那個夢中的書房,齊銘幾乎可以確定線索就在這裡。
是哪裡出了問題?
【夢旅人沈君瑤,擊敗藏人:艾莎,獲得任務道】
系統提示音響起,冬點開菜單頁面,仔細地翻找了一下,忽地抬起頭,「我知道問題在哪裡了!」
「你發現什麼問題了?」齊銘轉頭看向,話語裡帶著幾分急切,他需要快點找到新線索來推進到下一任務階段,因為時間不多了,離第二次鬼怪狩獵來臨,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異空間!我們必須進異空間,才能拿到線索。前兩條線索都是君瑤找到的,那時我們應該在艾莎的異空間裡面,君瑤傷了一次,所以得到了線索一,隨後在牆上找到了兩幅畫,通過到某種機關,使得線索二也顯現出來。第三次,是在廁所,你進了約翰的異空間,因此才有機會得到第三個線索。所以——」
「我們必須要進到某個異空間去?」齊銘瞬間就明白了冬的意思,可是該怎麼進去?這裡是約翰的家,顯然是要進到約翰的異空間去的。非常不幸的是,約翰已經被他們殺死了,系統明確給出提示的鬼魂死亡,那就是真真正正死掉了,在這方面的報上系統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
「哈哈哈……」
「哈哈哈……」
「啊——不要啊——」
突如其來的嘈雜聲讓齊銘和千代冬張了起來,齊銘取出了自己的武,一張面目可怖的面,千代冬手中也握著銀的飛鏢。
【能面:特殊道,共有三種形態——般若、蟬丸、天狗。般若:靈攻擊。蟬丸:領域防。天狗:友方攻擊增強。每種面使用時間30分鐘,冷卻時間2小時。】
【銀十字飛鏢:攻擊道,朝著意念方向飛去,單發100%命中率,多發(非連發)60%命中率,單次三發以上,隨機發特殊效果。無冷卻時間。藏效果:定位追蹤,當他人持有飛鏢並折斷,可以向道持有者傳達位置信息,可選擇是否傳送。】
兩人背靠背,手拿著道,環視四周。
齊銘率先發現了怪異點,覺到後的齊銘一愣,冬回過頭來,「怎麼了?」
「這裡……不是原來的書房了。」齊銘將蟬丸面帶著臉上,隨後指著書架上的書說道,「剛剛我翻找這裡的書籍的時候,並沒有這兩本。而且,書架上的其他書雖然說和方才的一樣,可是它們擺放的位置,還有書籍的外封,都不一樣了。」
齊銘的記很好,幾乎是好到極致的那種過目不忘,他可以選擇地去記住看過的東西,如果他覺得不重要,就會過濾掉,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記不住。冬見齊銘已經帶上了面,那麼他們周圍會有一個防領域,如果有鬼魂出現,不會第一時間就要了他們的命。
冬也發現了這個房間的不一樣之,因為在窗子下面,那裡本來什麼都沒有的,可是現在卻突然多了兩幅油畫。
油畫。
艾莎日記里提到的讓人覺得詭異的油畫,艾莎家書房牆壁上的機關掩蓋的油畫,君瑤無論如何都要再次確認的油畫。
油畫一定是這個藏任務的關鍵!
「齊銘,你快回頭看!」冬驚喜地住齊銘,齊銘愣了一下,卻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齊銘?齊銘……你回頭看啊。」後的冬依舊在說話,的呼吸就在齊銘耳邊,吹得他耳朵的,可是齊銘卻覺得渾都是皮疙瘩。
「齊銘……不是要找線索嗎?你怎麼,不回頭看看啊?」
齊銘卻一言不發,因為他知道,後的這個人,不是千代冬。
「齊銘,你……」
「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回頭的。」齊銘冷靜地說道,蟬丸面依舊在他臉上,他的手從兜里拿出一把手刀。
【手刀:攻擊道,造不可癒合的傷口,並持續流。該道對有實的鬼魂傷害加倍,但流效果可被特殊治療道抵消。】
「你會後悔的!」聲在他耳邊狠狠地說道,呼吸在耳邊漸漸消失了,周地寒氣也散去。齊銘鬆了口氣,突然聽到後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機關被發般,千代冬怔怔地收回油畫的手,回過頭來看齊銘,「油畫上面有機關。」
兩幅油畫自己了起來,換了左右的位置,隨後畫框慢慢的消失掉,兩幅畫又疊在了一起,發出耀眼的芒。
與這令人睜不開眼睛的芒一起的,是系統提示音。
【夢旅人千代冬,獲得藏線索:許願屋的4】
【許願屋的4
1969年11月21日晴
今天父親帶了一幅油畫回來,用黑的厚厚的布遮著,神神的。我問父親那是什麼,父親說是一副很珍貴的畫,讓我千萬不要。
家裡的況好起來了,父親賺了更多的錢,比以前還要多,母親很開心,做的飯菜也比以前盛。
今天有父親最吃的烤火,金黃的看上去特別好吃,父親卻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飯桌上母親也對父親帶回來的畫到好奇。
「這是很珍貴的畫,是一個朋友暫時放在我這裡的,你打掃書房的時候注意一點,千萬不要那幅畫。」父親面嚴肅,看的我有些害怕。
父親好久沒有這麼嚴肅過了。
晚飯過後,父親特意上到二樓的琴房,塞給我一把糖果,「這是答應給艾莎買的糖果,收好了。」
我很開心的接過糖果,可父親又突然收回手,一本正經的說道,「艾莎要答應我,一定不要去書房裡的油畫哦。」
我覺得父親的舉太奇怪了,可還是答應了父親的話。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約翰,夢裡他講了好多好玩的事,最後他說到了一幅油畫。
「父親千叮萬囑讓我不要那幅油畫,可是我還是忍不住。」
「那是我見過最的人!比母親還要!看上去是東方人,穿著白的子,笑的特別好看!父親的書房裡就擺著的自畫像。」
「我看見那幅自畫像后……啊,好痛!父親!我好痛啊!不要,不要殺我……」
「艾莎,艾莎救救我……」
我從夢裡驚醒,夢裡約翰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
我想起來之前約翰死的時候,看見的那個打著黑傘的人,就是東方人,長得很漂亮。
我覺得約翰死前說的事,和我現在遭遇的事很相像。
我想去看看那幅油畫。
所以我地去了書房,揭開了那幅蓋著黑布的油畫。
那是一幅人的自畫像,東方人,黑的長發,白的長,帶著和藹的笑容。
沒錯,這個畫像上的人,就是我那日看見的,打著黑傘的人。
書房的燈忽地全亮起來,父親站在門口,憤怒而又憐憫地看著我。
我覺後有一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有人在笑。
一切都完了。
4/4】
「艾莎在日記的最後說『一切都完了』,有個人在笑,那麼也就是說那個自畫像上的人出來了,殺掉了艾莎?」千代冬看完艾莎的日記后推理道。
「整合我們之前看見的第三篇日記的線索,應該是這樣的。」齊銘點頭贊同道,他調出之前的幾篇日記又重新看了一遍,「冬,你覺得約翰是什麼時候死掉的?」
「在他進書房,看到那幅油畫被他父親發現之後,生了病沒幾天就死掉了。」
「那麼,艾莎又是什麼時候死掉的?」
「在發現那幅油畫的時候。齊銘,你是覺得他們的死有什麼問題?」冬意識到齊銘對艾莎和約翰的死有疑問,他的問題與其說是在問,倒像是在問他自己。
「沒錯,其實從這四篇日記里我們可以推斷出約翰家和艾莎家的一些共同點,而這些可能就暗示了藏任務里所說的『許願屋』的所在與。他們的父親生意上都出現了困難瀕臨破產,這就是災禍的開端。因為生意的原因,兩個父親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出來,過了一段時間,生意就像是出現了什麼大轉折一般開始好轉,與此同時,他們帶回來了一幅油畫。他們的家人被告知千萬不要那幅油畫,可無論是約翰還是艾莎,都沒有聽話。」
「所以他們都死了……」冬點頭應承,到目前為止這些共同點都是顯而易見的。
「這兩家的遭遇,其實是幾乎完全一樣的,只是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兩個孩子的死亡。約翰看見了油畫和人,被父親發現,做了一個自己被父親殺掉的夢之後病死,而艾莎卻是當場死亡了。在同樣的條件下做了同樣的事,卻得出了不一樣的結局,在遊戲里是不可能的。一樣的選擇,就應該是一個答案。」
「可是這篇日記……」冬遲疑了,看著第四篇日記,總覺得有些怪異,「等等,齊銘,日記!如果艾莎當時就死掉了,那麼這篇日記是誰寫的?艾莎那個時候就死在了書房的話,那麼日記就應該停止在夢見約翰說起那副油畫並決定去看看。之後發生在書房的事,即便艾莎親遭遇,可一個死人,是不可能再把日記補齊的。」
「對!我們理解錯了!艾莎說的一切都完了,也許是說自己一定會像約翰一樣死掉,可是至在發現油畫的時候還活著。」齊銘恍然大悟,朝著冬微笑,「這樣就說得通了,你覺得這兩個父親的生意為什麼會突然好轉起來了?」
「結合那幅奇怪的人的自畫像,再加上任務的提示,他們會不會對著這個油畫許願了?只是,許願的是父親,可是死掉的卻是孩子們。最重要的是,他們雖然都帶回了那幅油畫,卻並不想別人接近那幅畫。約翰和艾莎的死都是因為揭開了油畫看見了那個人的自畫像,那麼,如果說孩子們沒有違反父親說的話,他們還會死嗎?」
「要得到一樣東西,必須要付出代價。」齊銘幽幽地說道,「在帶回油畫的時候,父親們的願已經實現了,所以他們早就出了代價。我有一個猜想……」
「你說,父親們想要換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如果真的不想讓別人這樣東西,為什麼要帶回來?如果是必須帶回來,那為什麼不鎖起來藏起來?只是口頭上的警告,卻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舉,這會不會太奇怪了?」
「齊銘,你的意思是,父親們原本就想要拿孩子們的命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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