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南門,城門高大巍峨,車來人往,川流不息。
守城的士兵無打採的查點著過往的人和車,每天都做同樣的事,真的是很無聊啊!
突然遠煙塵滾滾,人喊馬嘶,車碌碌,守城的士兵立馬神了,手裏的長槍抖了抖,小把總也站在據馬樁前,眼神嚴肅的看著那邊。
到了近士兵們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大隊車馬,十五六輛的馬車,還有二十多個騎馬的護衛在側,不管是趕車的還是騎馬的,都滿面疲憊,形很是匆忙。
守城的士兵最會察言觀,眼睛一掃就知道這些人出不差,連護衛和趕車的穿的都是細棉布,士兵們收斂了唬人的臭臉,矜持嚴肅的上前攔住,「停,都停車檢查,這是京城,不管是什麼人一律檢查!」
領頭的護衛趕下馬,高大魁梧的子微微躬,掏出名帖遞給士兵,「拜託您稍微快點兒,我家有人傷了,需要趕去醫館看傷。」
守城的把總眉頭皺了起來,邁步走了過來,「什麼人傷了?什麼傷?」
領頭的護衛皺著眉,面有苦,低聲說道:「是我家老爺,被劫匪砍傷了,還有幾個護衛和丫鬟也傷了,這土匪也太狠了,見人就砍啊!」
把總聽見這話,面不好,這京城附近怎麼可能有土匪,挑剔的目看向馬車,「這京城附近哪裏來的什麼土匪?話可不能說!」
「頭兒,您看看,這是回京述職的林府尹,永寧侯府的二爺!」小兵趕上前來,把名帖遞給上司。
把總看了一眼名帖,還是不太高興,把名帖還回去,看向馬車,「這京城附近都是我們京衛營負責的,我怎麼沒聽說有什麼土匪?」
想到小姐的代,大武奈著子抬頭看向把總,「軍爺這話我不好回答,這石樑山我也沒走,以前都平安無事,這次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倒霉,就遇見劫匪了,還都黑巾蒙面,上來就砍人!」
說完這話大武也不再多說,翻上馬,車隊很快就進了城,而且是直奔主街上的醫館,一大隊車馬非常引注意,在醫館門前也引起了一陣。
這邊看著病,林玉華又打發了大武去府尹衙門備了案,然後一大隊人馬才慢悠悠的回了永平侯府。
馬車停在寬敞的永寧侯府門前,看著空的門前,林玉華眉頭微挑,這些人也真是做的夠可以的,門口居然都沒人接一接的,沒人去城門口接也就算了,府門外都沒人出來迎接,這是料定了那些劫匪能要了們一家的命?
林清甫吊著一個胳膊,在長隨的幫助下,緩緩的下了馬車,面平靜的看著沒有一個人的門口。
然後緩緩的掃了一眼門口的兩個石獅子,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他也許真不是林老夫人生的,也許他都不是林家的孩子,不然他那個爹也不會這樣視而不見吧!
門房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大家子人,有點兒傻眼,還好還算是有點眼力見兒,不太甘願的打開大門,讓人進府,暗地裏讓人去給老夫人送信兒。
看著這些下人這做派,林玉華看了父親一眼,父兩個心照不宣,這個家估計住不長。
門房的人一路咋咋呼呼去了慈輝堂,安靜祥和的永寧侯府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慈輝堂接到這個消息,差點炸了窩,林老夫人聽見門房的回稟,笑得麵糰一樣的臉,呱噠就料了下來,一張臉瞬間就沉沉的。
不敢置信的看向旁的廖婆子,那眼神狠的廖婆子都抖了倆抖。
可惜廖婆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抖著心肝,趕陪著笑臉,「老夫人,咱們還是去接接吧!」
林老夫人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倒回到一炷香之前,林老夫人在做什麼呢?在笑,高興的都合不攏,跟邊最心的寥婆子說的口沫橫飛,「終於把那一房人都收拾了,我這心可算安穩了。」一邊說著一邊滋滋的喝了一口茶。
寥婆子一雙三角眼著毒,也咧笑著,「可不是,還是老夫人好算計。」不然也不會做穩了這個侯府夫人的寶座。
林老夫人兩眼灼亮,笑得惻惻的,「哼!還不是那人蠢,拿我當親姐妹一樣,要不是出好,表哥才不會娶呢!」
廖婆子抖著滿臉的橫,趕附和的點頭,「那是,老侯爺心裏只有您,您倆個青梅竹馬的,摻和進來算怎麼回事兒!」
這主僕倆個說的高興,大房那邊也在暗暗的高興,大夫人滋滋的擺弄著幾本賬冊,「這些以後就都是咱們的了!」
一雙白的手,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嘖嘖嘖!這張家可真是豪富,給兒陪嫁了這麼多好東西,如今可都便宜了咱們家了!」
一旁伺候著的丫鬟木,也眼睛放的瞄著那賬冊,「可不是,這些東西都夠養活好幾百口人了!」
三房那邊氣氛卻不太好,三夫人斜眼兒看著林三爺,「怎麼著?這麼高興!你那寶貝兒要回來了?不知道被你二哥睡了多回了,你還要接著睡嗎?」
林三爺一張慘白的臉呱噠就沉了下來,這會兒更加慘白了,一甩袖子,「你個瘋婦,真是不可理喻。」
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警告的撇了一眼三夫人,「我可告訴你,最好老實點兒,別想著對付,二房那些那些東西,還要靠才能多爭取,不然就都便宜大哥他們那一房了!」
林三爺,林清安走了,三夫人垂著眼皮坐在那兒,好一會兒沒說話。
的大丫鬟桔紅,小心的看了外面一眼,挨近三夫人,「夫人別生氣了,再怎麼著,您也是三爺明正娶的夫人,您還怕一個妾,更何況還頂著二房的名頭,再說,三老爺也不敢明著寵著不是。」
三夫人可不這麼想,太了解這個男人了,越是這麼的,他越喜歡!
永寧侯府的這些人都在各種算計,卻不知道被們算計的人,已經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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