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荒唐的,那就是明明是一件很無厘頭的事,卻有人一本正經地跟你在說,還是從頭到尾不帶變表的那種。
花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陸寒江算是捋清了商蘿要做飛賊的理由——
武功籍。
不是什麼藏的大能留,也不是什麼全江湖人爭奪的寶,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籍,武功籍。
和很多故事里說的那樣,無知年在不經意間拿到了絕世籍,最終為一代大俠的故事,商蘿從小就憧憬這樣的未來。
所以也按照故事的發展一樣,走出了第一步,獲得一本絕世的武功籍,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要在江南大戶里找籍呢?這種東西很顯然,應該還是江湖大派里有的可能大一些吧?
對此,商蘿的回答是——
“因為他們武功高。”
可以這很真實,因為打不過所以選擇了看起來更好的柿子,氣抖冷,我江南大戶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商蘿說完后,眼睛地看著陸寒江,委委屈屈地道:“大哥,其實我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呢,那些人家里放的本不是我想要的。”
“......”
那確實,普通人誰家里沒事會收藏這種東西,退一萬步說,真要有收藏籍的話,能這麼容易讓你得手那也是奇了。
可是這樣一來就很麻煩,要放平時,商蘿這樣的笨賊,陸寒江是看都懶得看,一是威脅太低,二是也沒有得手,量刑是個大麻煩。
罷了罷了。
陸寒江調查清楚了,便對商蘿道:“給你五天時間。”
“啊?”商蘿有些不明所以。
“五天,這五天你安分守己,就不會再有朝廷差來追捕你。”事到如今,陸寒江只能說天意如此,提前祝賀應無殤升任千戶吧。
想了想,陸寒江又對滿臉喜的商蘿告誡道:“還有,之后別再干這種傻事了,你要是真想學好武功,早些去江湖上尋個門派拜師吧,比你在這江南胡轉悠有用的多。”
“可我不想在門派里待著,那和待在家里有什麼區別,說不定一輩子都沒機會去江湖闖了。”商蘿嘀咕著,顯然有些不甘心。
又一個被說書人忽悠瘸了的笨蛋。
陸寒江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無奈地問道:“不門派,難不你還想要一個人仗劍天涯?”
“不可以嗎?我覺得一個人就很好啊,沒人吵也沒有管,想去哪就去哪。”商蘿似乎是很羨慕這樣的生活,總結就八個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你說的不錯,一個人闖江湖的確自在,可要是遇上了大麻煩,你孤一人,豈不是任人宰割。”陸寒江毫不客氣地打破了商蘿的幻想。
“能遇到什麼大麻煩?”商蘿瞪著大大的眼睛,充滿了自信,或許在的想法里,最大的麻煩也不過是像現在這樣被朝廷追捕吧,不過對江湖人來說,這都不是事。
拿朝廷賞金當揚名資本的狂徒滿江湖都是。
陸寒江看著說道:“遠的不提,若是遇到魔道之人,你該如何?”
“遇到又如何,我走我的獨木橋,不理會他們就是。”商蘿滿不在乎的說道,除魔衛道是自認正派江湖人的天職,可江湖始終是拿實力說話,打不過避開才是明智的選擇。
“你就沒想過他們順手就料理了你?”陸寒江對商蘿的天真到了有些好笑。
“為什麼?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料理我?”商蘿一臉的疑,或許在看來,魔道也都是些講道理的江湖君子。
何其可笑,正魔正魔,不是江湖正道自我標榜非要稱為正,而是魔道的做法卻為左道。
所謂江湖道義,說白了那就是一個圈,人們用道義仁信劃了一個圈,為人行事,需得在圈子之,過了線,那便是了魔。
換言之,就是規矩二字。
普世價值觀下的規矩,那就是正道人遵守的底線,最起碼,不能做在明面上,就比如路上有人快死了,你趁他傷重,去奪了他的財寶,害死他的命,殺人劫財。這便是魔。
反之,若是看著他死去后,再撿走他的留,那便算不得魔,至多算作品行不端。
簡而言之,結果雖一樣,但有些事,有些人,魔道行事太過狠辣直接。
那要說,魔道里就沒有好人嗎,那自然也是有的,心狠手辣的正道魁首都有,俠義心腸的魔道巨擘自然也不。
可是不管不顧殺人如麻的魔道弟子多如黃河之沙,商蘿要是真的對魔道抱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那這江湖走的,便不會太安穩了。
“你為什麼一定要闖江湖,在家里待著不好嗎?”盡管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陸寒江還是忍不住問了。
“因為那就是江湖啊,因為我想當大俠......”說著,商蘿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以的閱歷,這樣一天到晚想著出名,確實有些恥。
這理由很真實,也很不靠譜,當大俠真的有那麼好嗎?別人或許沒有發言權,但是陸寒江也經歷過同樣的時候,所以他可以說,大俠當然好。
因為他當初想要闖江湖,也就是因為想要當大俠。
俠是什麼,陸寒江十多年了也沒有搞懂,鋤強扶弱,為國為民,人們用很多詞匯來形容大俠,卻從來沒有一個確切的定義。
反正他混了這麼些年也沒有明白,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俠”這個字確實是許多人選擇踏上江湖的理由。
如果這個時候手上有煙,那麼陸寒江肯定會很有范地對說,你這樣的人,不適合在江湖上混。
思緒回到現實,商蘿還在忐忑不安地等著陸寒江的回答,到最后,他也只是淡淡地道:“此事就了了,盜圣不能再出現在江南,否則下次我們見面就是在牢里,聽懂了嗎。”
“懂的懂的。”商蘿小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對而言,這不亞于虎口逃,至于還有沒有下次,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盜圣“落網”了,這件事陸寒江過段時間回去把案子一銷便可,至于那些和盜圣一塊應運而生的故事,他也查過一些,多是杜撰,但也有事實。
比如那江南五鼠,說是五鼠其實只有三個人,一人踩點,一人下手,一人銷贓,給盜圣金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們想退江湖,尋個借口罷了。
想法好,只可惜被錦衛順手查到老窩之后,直接通知捕快上門帶走,反正沒差,在牢里一樣可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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