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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幕奇觀》奧普提瑪爾的琴聲

“世界起源于荒蕪,等待那創世的神明賜予生機。”

的力量分開了暗,由此,混沌、秩序與時空得以確立。”

“殘存的人類被授予了智慧,他們學會了如何戰斗,如何用魔法模仿神跡。”

“生命不斷延續,人們了解到何為,并在第一位王的領導下建立起繁榮的國度,訂下新歷。”

——《起源神代錄》第一章:1-4節

絹流水般順的旋律被夸張的笑聲打斷,演奏者收起琴弓,靜靜地盯著眼前三個穿著邋遢,散發著酒氣的醉漢。

“喲,還停下來了?嘿,現在已經不興那一套啦!”

“就是就是,那種發爛發臭的古典風本沒人喜歡聽!哈哈哈!”

“不如跟哥幾個去那邊的小巷子里好好玩一玩~?”

演奏者避開了醉漢過來的手,將架在肩膀上的提琴和琴弓靠在墻邊,從黑的包中取出了另一把樂背在上。

“嘿,還用上六弦琴了?哥以前也練過,要不讓哥來手把手教教你啊——”

演奏者似乎并沒有把對方的話聽進去,捋了捋自己垂在前的黑發,調整了下姿勢后便揮手臂彈奏出第一個和弦。

“——!”

渾厚有力且直擊人心的樂音像一把利劍穿了靠得最近的那個醉漢的。他晃了晃子,覺自己有些站不穩,便退后幾步靠在自己同伴上。

“喂,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同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演奏者用的雙手繼續彈奏著,僅僅是在撥、拍打、按,就能讓沒有生命的六弦琴發出如此令人震撼的樂音,這使得三個醉漢都愣住了。

“不,不對……我應該是聽過的,這首歌……”忽然,其中一個醉漢清醒了過來,差點跳起來的他大著:“這是!這應該是我小時候還在漁人港打工的時候聽過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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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不是你十二三歲時候的事嗎?怎麼可能現在還記得!”最開始主靠近演奏者的醉漢罵道。

“不不不,這是我在地下城尋寶的時候聽過的!”另一個醉漢也清醒過來,大著他認定的結論。

其他兩人都鄙夷地看著他:“你在地下城能聽到音樂?”“就算你聽得到也不可能記得起來吧,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地下城早在八年前就止一般人進了。”

“你都記得你在漁人港打工時聽過的歌,我就不能記得我在地下城尋寶時聽過的歌了?”兩人對罵了起來。

演奏者沒有關心他們的爭吵,繼續彈奏著,仿佛這三個人并不存在一般。一段高揚急促的旋律后跟著是一段宛如華彩的自由發揮,這讓面前的三人再次呆立。

“是六騎士傳記……是我在圖書館看六騎士傳記時聽過的音樂!”這下,第三個答案出來了。

被演奏者吸引過來的并不只有這三個醉漢,一些離得遠的路人在聽到琴聲后也漸漸靠近了過來。從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中可以明確了解到,這些人似乎都聽過這首樂曲的旋律。

三個徹底清醒過來的醉漢沉默了,他們知道自己本看不這個演奏者,便從懷里掏出幾個銅幣丟進邊擺著的黑琴包里,有些狼狽地離開了。

今晚,只是最近的奧普提瑪爾極其平常的一晚。

…………

“您奏出的妙音樂讓我深深沉醉,小姐。”又是一位向搭訕的人,這已經是今天第六位了。手持琴弓的演奏者在心里嘆氣,自從自己一周前來到奧普提瑪爾,前來搭訕的人就絡繹不絕。有禮貌的倒還好,一些無禮的男士上來就想造,讓十分頭痛。

而現在要思考如何應對眼前這位著打扮一看就是貴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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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希德蔻特子爵將會舉辦一場晚宴,您要是愿意賞的話可以直接前往希德莊園。”對方見沒有特別的反應,猜測自己應該是沒能引起對方的興趣,就悻悻地將懷里的邀請函放在琴包里后離去。

希德蔻特子爵啊……

不認識,不去。

要不今晚就演奏到這里好了,流浪樂手最自由的地方就是可以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想到這里,便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樂。稍微大件一點的有提琴和六弦琴,可以隨攜帶的則是口琴。這些樂都是從米特蘭德帶出來的,裝進定制的黑琴包中,漫無目的地在阿爾多倫大陸流浪。

遇到過來自斯多卡大陸的人,也見過巖天群島的達伽人,甚至去過矮人的聚落——雖然矮人那里實在有些住不慣,堅持了三天就離開了。

“這就要離開了嗎?是打算回到暫時的住所,還是前往下一個城鎮?”

又是搭訕的人啊……雖然這次是,不過來自的搭訕也遇到過很多次了,無視就行。

“你有著不錯的演奏技巧呢……要是能再傾注一些自己的會更好哦,斯凱嵐米達小姐。”對方不不慢地繼續說道。

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從米特蘭德那兒傳過來只需要這麼短的時間嗎?被稱作斯凱嵐米達的流浪樂手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用那漆黑的眼眸盯著對方。

“你想問我是從哪兒知道的對吧?嗯……作為商人最重要的能力之一就是獲取報了,你覺得呢?”對方將自己的薄紗面罩取下,出了自己全部的容貌。

斯凱嵐米達雖然沒有與別人比的習慣,但在這一刻也深深地覺得是自己敗了。那張臉簡直就像神明賜予的一樣,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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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雖然是一副在米特蘭德人眼里典型的黑發黑瞳人樣貌,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無法發聲。

米特蘭德的古跡道,維斯塔羅斯的傳魔法,阿達瑪帝國的醫學技都沒能幫恢復正常。有的發聲道會把心里想的話一字不的說出來,但是特別雜無章,有的會代替說話,卻并不一定保證表達的意思是正確的。最后,選擇了一塊薄薄的木板,它會顯現出斯凱嵐米達腦海中構思的最強烈的話語,還能夠重復使用。

“嗯……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摘下薄紗面罩的笑了笑,用手指向斯凱嵐米達抱在前的木板:“已經顯示在這上面了哦。”

無聲的流浪樂手連忙確認自己懷中的木板,在自己提出的問題下方,果然出現了對方的名字——阿爾芙斯。

“之前我說過,你的樂聲中缺一些自己的,”阿爾芙斯走近邊,從的口袋里取出口琴,靠在邊:“……不介意吧?”

…………

的深海,伴隨著刺骨的恐懼。

閉上眼睛。

冬之季守用它那無邊無際的軀分隔生死。

悄無聲息。

——節選自《四季守護之歌:冬篇》

斯凱嵐米達默默地聽著,雖然也確實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仿佛置于海底,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亮也沒有生命,只有孤一人的自己。超越了痛苦的像激浪般拍打著心,被迫去思考生與死的意義,然后陷寒冷而無的循環之中。

或許是過了很久,或許只過了一瞬,當從琴聲中逃離出來時,只覺得后背被冷汗浸。名為阿爾芙斯的微笑地看著,將口琴放回的上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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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面時,我希能聽到你自己的,你自己的故事,”阿爾芙斯重新戴上面罩:“那麼,再會~”

斯凱嵐米達知道自己無法用語言挽留對方,但也不敢上前拉住對方的手臂或是角。

就這麼看著離開嗎?不行,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除了自己的老師,這是第二位能夠理解自己琴聲的人。

那自己該怎麼辦才好?無聲的流浪樂手眼看著對方一步步離去,心中一急,取出口琴吹奏了起來。

只是簡簡單單即興而作的旋律,但卻很適合這個夜晚。如果非要取個名字的話,就隨便取個《奧普提瑪爾的夜晚》之類的吧。

日復一日演奏出聽眾心潛藏的記憶與,自己也累了。自從自己展出這方面的天賦后,家里人就經常讓自己去各種場合演奏,賺取名聲和金錢。老師雖然有勸過但收效甚微,自己也只好順著家人的意,以天才樂手的份到演奏。

終于有一天,父母又一次因賞錢分配問題吵了起來,自己忍不了便帶著樂逃出家門,從此過上了流浪的生活。為了賺取生活費用,自己選擇了繼續奏響聽眾心的,只不過這一次,自己可以在不想演奏時隨時離去,過自由的日子。

唉,到底是什麼時候忘記了順從自己心的呢……

不知不覺間,即興而作的旋律來到了尾聲,作為臨別禮的樂曲完了最后的收尾。

已經走遠了的阿爾芙斯并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揮了揮手。

斯凱嵐米達注視著離去,閉上了眼睛。卻又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并沒有使用過的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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