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天氣晴朗,窗明幾淨。
煙輕輕地夾在指間,白的襯,黑的西,沈進站在窗前,面向西湖。
毋庸置疑,能看得見西湖的地方,地價總是高得令人驚訝。沈進的辦公室就在永泰大廈的最高層,他花三千萬買下了整層樓。
朱笛泡了杯咖啡,放在他後的辦公桌上,問道:「今天夏遠會來嗎?」
「是的,」沈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讓他來,是嗎?」
朱笛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偶爾做對一次票的學生而已,真奇怪你為什麼會對他這麼重視。」
沈進著朱笛的手,道:「他說他可以計算出一隻票的莊家本,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次都能算對,至他算準了我的林梅份本。有這種本領的人,過去我只見過一個。」
朱笛問道:「誰呀?」
沈進道:「我的大學老師,杭城基金的創始人,神夏國標,這個人你一定聽說過吧?」
朱笛驚訝地問道:「神夏國標?聽說他六年前死了,對了,他和夏遠都姓夏,難道有聯繫?」
沈進輕輕把朱笛摟進懷裡,笑道:「傻瓜,雖然我知道夏老師確實有個兒子,可是按你的想法,盤手的兒子難道一定是盤手了?做票是要下足苦功夫研究學習的,這可不會傳。」
朱笛問道:「那你覺得,夏國標水平比你厲害嗎?」
沈進道:「當然,不但厲害,而且厲害得多了,我對票的了解全是夏老師教的,我恐怕連他三分之一的水平都沒學到。」
朱笛又問道:「那你今天真打算讓夏遠和歐平比一下嗎?我還是覺得很荒唐,一個不是學經濟的學生,和一個華爾街的盤手比做票。」
沈進笑著道:「我也覺得很荒唐,可是直覺告訴我,夏遠會贏。」
「呵呵呵呵……」朱笛笑了起來,「杭城進三的這次直覺幸虧沒有用來做票,不然一定是要賠錢的。」
沈進搖搖頭道:「那可未必。一切事心態是最重要的。歐平格太浮躁了,沉不住氣,華爾街的朋友說他能在華爾街的盤手裡排進前十,絕對是沖我面子說的,我看倒數前十還差不多。他這個人平時做做票還過得去,可是這次全國大賽,高手雲集,他去參賽恐怕最後還要大丟我的面子。夏遠這個人,談吐之間很穩健,他手裡似乎永遠握著一張別人看不見的底牌,我也說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至不會太差勁。」
「那你打算怎麼比?」朱笛問道。
沈進道:「不用比,歐平的水平我清楚得很,只要看看夏遠各方面的水平就可以了。」
白綢襯衫,金邊角,黃銅紐扣。夏遠坐在沈進的辦公桌前,看著他。
桌上蜷伏著一條全銀白的蛇,現在還是3月,蛇很木訥。
「你養蛇?」夏遠問道。
「養了幾年了。」沈進道。
夏遠道:「你是個冷靜又有耐心的人。」
「哦,是嗎?呵呵,」沈進笑著道,「你的目的確與眾不同,通常人們看到我養蛇,第一個反應是『你膽子真大』。」
夏遠道:「我只是多看了一步。」
沈進道:「希你在市上也永遠是個多看一步的人,也希你能順利通過我的測試。現在離神大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用這段時間,分兩個項目,來試試你的本領。」
夏遠道:「好。」
沈進道:「從明天開始,你用兩個賬戶,每個賬戶一百五十萬,第一個賬戶做短線,你想怎麼作都行。第二個賬戶買一隻票后,不可以賣出,放到一個半月後,我來看看你的績。當然,需要易清單來提供作證明。」
夏遠道:「一百五十萬做短線一定會引起莊家注意的,不是每個莊家都像進三你這麼大方,肯直接送錢給我。」
沈進道:「那麼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夏遠道:「你借我十個賬戶,我把一百五十萬分別存到十個賬戶里。」
「好。」
夏遠問:「那第二個項目是什麼?」
沈進道:「一個半月後,你過關了我再告訴你。」
「好。」夏遠站起來,轉離開。
「等等,」沈進道,「我能不能問你個私人問題,你有朋友嗎?」
夏遠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沈進笑著道:「你長得不錯,而且又有錢。」
夏遠道:「恐怕這兩樣都遠遠不及進三。」
沈進笑著搖搖頭,但他也沒有否認的意思,道:「可是你這樣的年輕人,卻沒有朋友,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我用的手機是聯通的。」夏遠補充道,「學校里幾乎沒人用聯通的手機,和我發簡訊或者打電話,沒幾個生耗得起。」
沈進笑了起來,道:「我猜想,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快就會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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