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舌的點燃了火花，關鶴松松抓著謝聞星的頭發，讓對方把頭抬起來。

　他比謝聞星高，接吻時關鶴略微低下頭，才能達到最適合他們的姿勢。

　喝醉酒的謝聞星跟平日里截然不同，往日和關鶴接時的僵跟怯都不見蹤影，他甚至大膽地手去摟關鶴的脖子，努力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電梯數字變了負一，該出去了，兩個人卻難分難舍。

　親昵中關鶴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比謝聞星更理智，即使喝多了酒，也知道電梯里不是繼續的好場所。

　剛才他故意當著flash的面吻了謝聞星。

　對這兩個人的事他并不是沒有關注過，除了部分有時候忍不住拉郎配，大多數人調侃他們兩個都是玩笑的態度，就連flash自己也說過比起謝聞星這個人，他更喜歡的是對方放在鍵盤上的手。

　怎麼會一時頭腦發熱，做出這種事？

　跟青春期里爭強好勝的男生也差不多了，發現有人打量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忍不住做出類似于圈地盤的舉。

　謝聞星并不希他們的關系被太多人知道，出于尊重對方的意見，即使白天陸瑤瑤問得直接，他也以曖昧的方式搪塞了過去。

　等會兒還是提醒一下flash吧……

　陸瑤瑤訂的酒吧一瓶卡座位上的酒就是千元起，這種消費場所并不擔心找不到代駕。

　關鶴帶著謝聞星到了停車區，自然有代駕上來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把鑰匙給了對方后，他和謝聞星進了車后座。

　一直到了時間找過來，flash都還是呆滯的。

　剛剛看見的畫面在腦子里不斷重播，沖擊力實在太大，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喝高出現了幻覺。

　“怎麼樣？有沒有看見小謝？”時間兩三步走過來：“我那邊沒有人，問了個站在那兒的吧妹，說只有兩位顧客出去過，他們應該走的這邊。flash？”

　“我……”flash整個人都沒緩過來，一些零零散散的事串在了一起：人節當天那輛邁赫的車主、上午關鶴提及婚姻對象時謝聞星一反常態的沉默、剛才謝聞星對關鶴表現出來的稔……

　可這兩個人怎麼可能結婚了？謝聞星喜歡的不是孩子嗎？難道是關先生……強迫他的？

　flash的臉千變萬化，就是不語，時間有些急了：“你到底看沒看見人？”

　flash剛要說話，他的手機震了震，微信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像是有預般的，他向時間比了個等會兒的手勢。

　果然是關先生的微信。

　[今晚看見的事，麻煩你不要說出去]。

　flash擰起眉，猶豫一下，還是把最關心的事問了出來：[您和哥是結婚了嗎？]

　大概是真的酒上頭了，他膽大包天補充了一句：[自由婚姻？]

　剛打完他的酒意就有清醒的架勢，flash心驚膽戰地考慮要不要撤回，卻看見對方正在輸……

　，發都發了，就這樣吧。

　[是]

　[他是自愿的]

　flash抬頭：“我看見他們了，關先生扶著哥走的，兩個人看起來很正常，沒打架，關先生也沒有揍他的意思。”

　時間懷疑地問了一句：“真的？”

　flash點點頭。

　“那你之前吞吞吐吐什麼？”

　“太驚訝了，這樣居然都沒有打起來。”flash話中有話：“關先生對哥真的很好啊。”他說完話不知不覺中有些失落，大概這就是知道偶像有了對象的覺？

　“……”

　謝聞星是真的醉得厲害，不僅在電梯里不排斥親吻，上車時、車上和下車后，都表現得恨不得黏在關鶴上，關鶴稍微有退避的意思，前者就會自發靠得更近。

　肢上喜歡勾肩搭背就算了，心理也像回到了高中時，說話都帶著自然而然的親昵。這家伙醉了腦子里還有些邏輯，不停地追問：“你剛才為什麼不抱我？”

　“你說什麼？”

　“剛才，”謝聞星比劃了一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突然變得惡劣：“我都手了，你居然不手？你是不是人？”

　“……”原來在酒吧里是要抱的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打架。

　“我沒看懂。”

　“那現在抱一個。”

　醉鬼是沒有邏輯的，關鶴不得不去抱他。

　謝聞星問：“接吻嗎？”

　稍微親了一下，挲過。關鶴也多多被他的緒影響了，謝聞星再這麼折騰下去他不可能沒反應，干脆就淺淺了一下放開。

　“哇。”

　哇了之后半天沒下文，他還沒懂謝聞星在驚嘆什麼，對方這時又突然笑了：“這個不算，要舌頭那種。”

　關鶴的眸子變得有些晦，沉浮不定。

　“黎衍說你在電腦里面藏片子，男的和男的，”謝聞星哈哈地笑，像是覺得有趣：“你這麼好奇這種事，為什麼不來找我？其實我也很好奇，我們……可以試試的。”

　“……”

　“他還說你親口承認看這種東西是為了學習，你是為了用在我上嗎？”

　謝聞星現在的樣子，實在和幾年前一模一樣。

　那算是他和謝聞星之間最越界的一次，ktv的衛生間里，黎衍在外面鬼哭狼嚎“我不轉彎我不轉彎”，尖銳的高音幾乎能刺破厚重的衛生間門。

　隔間里面，為壽星的關鶴跟謝聞星挨在一起，謝聞星不停地說喜歡他，最嚴重的時候居然妄想他的服。

　關鶴不想躲，但他不得不躲。

　謝聞星再這麼下去，他早晚要炸。

　問題是他不想趁人之危。

　其實高中時，男生和生出去開房已經不算多麼新奇的事了。他還知道班里有些同學找過小姐。他對這方面不排斥也不怯，但是謝聞星還這麼小……才高一。

　親一下摟一下就算了，更過分的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真的只是個小孩子。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理我？”

　謝聞星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對方還在他的手臂，很是親昵的模樣。

　果然醉了酒就會變這副樣子，一點沒變。

　都說喝醉酒的人是最不設防的，關鶴看了他半晌，忽然道：

　“不是不喜歡我了嗎？”

　“不是覺得我不值得了、不夠好了？”

　他沒想到，這些話會對謝聞星造這麼大的刺激，懷里的人突然變得僵，謝聞星的手指慢慢蜷。

　關鶴看著他，說出了最后一個埋藏在心里的疑問：“你不是同，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謝聞星瞥開眼，不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反應實在有些奇怪，關鶴作勢要收回自己的手臂，謝聞星又死死抱著不撒手。

　等了很久，謝聞星的態度都是回避。

　格再好的人，這個時候都不可能沒脾氣，關鶴故意冷下聲音，半是真意半是試探：“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

　謝聞星不說話，手卻還是死死抓著。

　關鶴都要被他逗笑了，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能覺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謝聞星小心翼翼握住了，關鶴沒，謝聞星就用力地，像是希他不要生氣。

　關鶴沒忍住，一下子反扣住他的手。

　謝聞星的腦子實在很，他總覺得，自己對關鶴懷有非常強烈的歉意，可一時半會兒謝聞星又想不起為什麼，或許是對方的主給了他勇氣，謝聞星又回到了剛才那個話題。

　“你要……和我試嗎？”

　關鶴還是不說話，眉頭卻微微蹙起。

　他上的陌生更強烈了，對于思維回到過去的謝聞星來說，他幾乎沒見過對方此時的模樣。酒麻痹了謝聞星的思維，只剩下了本能，他的本能就是親近眼前這個人。

　他大概是真的很缺乏安全，所以一醉了就想黏著關鶴。即使對方說著讓他難過的話，即使他不太懂關鶴為什麼會這麼說……

　關鶴站起來，輕輕拿掉謝聞星放在自己上的手，在后者惶恐不安的注視下道：“我去幫你拿醒酒藥，你吃過之后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覺，”他的臉燒了起來，像是害到了極點，出來的手卻很堅定地拉著關鶴：“你不要走。”

　“……”

　“你要是覺得麻煩，我可以……自己準備……準備那個。”

　關鶴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認，謝聞星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他的大腦一瞬間充。換了幾次呼吸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用了。”

　話一說完，他再看謝聞星。

　關鶴愣在了原地。

　怎麼……眼睛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