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的霸氣,邪殺一二十口人,無一存活,可這在顧戰卿的眼中卻只是一個不流的小角,從這話就能夠看出顧戰卿的實力遠超我的想象,最起碼他的本領不在我二爺之下。
見顧戰卿從拐角出現,我快步上前,詫異問道:“爺,你怎麼會來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邪的事?”
顧戰卿單手背后,朝著四下掃視一眼,說下午事主派人來送錢時他就已經發現了端倪,送錢者上沾滿氣,說明那個時候邪已經藏匿其中。
我一聽顧戰卿早就知道這件事,不腦袋嗡的一聲炸響,問其既然知道為何不前來搭救,這可是一二十條人命,若是早些前來這些人也不會遭邪殘殺。
顧戰卿抬頭看了我一眼,一副云淡風清的模樣“事不關己,我又何必多管閑事,仇家找上門來我出手是應當應分,若是找不到我頭上再出手那就是招惹無妄之災,你還年輕,這道理你不懂,等經世數年后自然會明白我說的道理,咱們雖說懷道可卻不是道家,沒有那心懷天下的懷。”
顧戰卿的話讓我有些震驚,我雖剛世,卻也懂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反觀顧戰卿有通天本領,消滅邪輕而易舉,可他卻知而不做,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人被殺,這的確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爺,陳家一脈獨道獨傳,三十年前二爺為了關東數十萬百姓斷指鎮江,這難道也是你說的多管閑事嗎,若真如此那學習這道又有何用,單單只為了保命斂財嗎?”此時我心中熊熊怒火,緒激,言語之間頗有冒犯之意。
顧戰卿聽我說完后并未生氣,而是長嘆一聲,走到我面前語重心長說道:“鎮麟,我知道你對我見死不救心中耿耿于懷,可此為命劫,若是擅自改會遭天譴,你二爺當年的下場你也見到了,斷指后耗盡半生修為,也一日不如一日,我現在已經是個獨臂獨眼的糟老頭子,再與天斗恐怕落不得好下場。”
著顧戰卿空的左臂,我先前被激怒的緒瞬間平復了不,他說的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今他已經是花甲老人,再經不住天命的反噬。
“鎮麟,你當真以為你二爺當年斷指鎮江是為了這關東的數十萬百姓?你錯了,他是為了你,若不是為你積下這九重德,即便是每日喝人湯也無濟于事。”顧戰卿用僅有的一只獨眼看著我,眼神中滿是無奈。
字字如同刀劈斧刻,心上已經滿目瘡痍,我沒想到二爺斷指鎮江竟然也是為了我,可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與我又有什麼關系?
“爺,我可是斷指鎮江十幾年后出生的,難道那個時候二爺就知道我活不了,他雖一道法,卻從未學習過太爺的占卜之,怎麼可能會知道十幾年后的事?”顧戰卿的話實在是讓我有些不敢相信,只得再次追問求證。
顧戰卿搖頭苦笑,說命不可改,一切早有定數,若強行為之只能落得二爺這番下場。
隨即顧戰卿便將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我,原來當年我太爺離世之際顧戰卿也曾去扶靈下葬,二爺告訴他其實太爺此生為我算過兩卦。
其一是生前,其二是世,生前一卦他已經告訴二爺,讓二爺代為辦。
至于世一卦則是刻于金葉,藏于蔽月玨,連二爺也不曾看過。
太爺此生從未給一人斷過兩卦,所以江湖人稱一卦先生,唯有我是個例外,而太爺也正是為我卜算完最后一卦后就與世長辭。
聽顧戰卿說完后我心中久久不能平復,太爺和二爺都是因我而死,難道僅僅只是為了保存陳家脈?
我將心中疑告知顧戰卿,顧戰卿聽后抬手一揮:“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再多問半句我也答不上來,夜風清冷,還是早些回去。”
看顧戰卿的神不像在扯謊,估計他也就知道這麼多了,若再問說不定會激怒他,我沒繼續問下去,而是指了指地上的殘肢斷臂,示意這些尸首該如何理。
顧戰卿并未回應,直接轉朝著別墅大門走去,數步之后開口說道:“尸你不用管,自然有人會理。”
見顧戰卿形于墻角,我連忙跟了上去,下山后我們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著藥王城駛去。
坐在車上我心中還是有些疑,為何披上人皮的邪連雷訣都不怕,可人皮一,僅用鎮訣就可以輕易重傷,我剛想開口詢問,顧戰卿似乎已經猜到我想要說什麼,于是抬手往駕駛室中一指,我瞬間明白他的用意:隔墻有耳。
別墅中的人雖說不是被我們所殺,但與我們卻有牽連,一旦警方調查此事,說不定司機會將我們在車上的話告訴警方,到時候我們百口莫辯,總不能說是邪殺人,畢竟警方是無神論者。
二十多分鐘后出租車抵達藥王城,剛下車顧戰卿便問我剛才在車上是不是想問人皮的事。
見我點頭后顧戰卿遲疑片刻,沉聲說道:“人分三六九等,邪亦然,有些邪利用法殺人,不見創傷便可取人命,而有些邪只能依靠附宿主殺人,你在別墅遇到的那名邪就是后者,當然對于宿主的選擇也有條件,一不附火旺盛之人,邪屬,若無法克必遭反噬,二不附剛死之人,人在剛死之際尚存魂魄,若是在此時強行依附只會兩敗俱傷,所以邪選擇了死去數日的干尸。”
“爺,既然附干尸已經足以殺人,為何還要披上人皮?”我見顧戰卿半天都沒點到主題,于是有些急切的問道。
“邪雖說附干尸,可知道面對的并非是尋常百姓,修道之人對于氣知十分靈敏,別說是靠近,即便是在數十米開外都能夠知的到,所以才將人皮披在上,一是為了遮蓋自的氣,二是為了能夠抵擋住道法的攻擊,人雖已死,但人皮上依舊沾染氣,所以道法失效,這也是為何將人皮去后你能夠輕而易舉擊敗邪的原因。”顧戰卿語重心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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