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把胡澈的爪子再推開,回他一個冷笑。他為林家大爺,難道還需要對家贊助?他是不知道大哥當年有多月例,但是怎麼也不至于比他這個為老七的人吧?再加上各種長輩的補之類的,邊的小金庫絕對滿!
林大哥是不會親自管錢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后上管家:“阿祥,我還有多錢?”徐老三的那篇地,充其量也就值個一百多兩金子,當年他在十五歲的時候,都能攢下七八十兩金子的私房,他大哥邊最一百兩肯定有,要是缺一點零頭什麼的,他就找爹要~林祥被問得一愣,不過很快就報上余額:“這個月還剩下三十五貫。”
“我不是問這個月的,是所有的。”這個月都月底了,大哥竟然只剩下三十五貫,難道湯藥錢不是從公中出,而是從他私房里扣的麼?不然他這個月都躺了半個月,本就沒花錢啊。
“所有的……就是三十五貫,還有兩百二十七文零的。”林祥見大爺不信,趕報數,“大郎您之前的花用每個月都打不住,月月從大夫人那兒支錢。這個月初,您付了佩春鍛造坊的尾款,還買了一方端硯……”
林淡眨了一下眼睛。所以,江湖傳言無所不能的大哥,其實是個敗家子?!
“等等,把我打的東西拿來。”佩春鍛造坊,那可是鍛造兵的地方。他大哥一個文弱書生,去那兒打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胡扯o(* ̄︶ ̄*)o:蛋蛋,給你金子~蛋蛋-_-|||:不要!
胡扯 o(* ̄▽ ̄*)ブ:拿著,這是窩的老婆本。
蛋蛋(。?_?。)?:你把老婆本給窩干神馬?
胡扯(づ ̄ 3 ̄)づ:因為你是窩老婆~
第7章 準備
林祥覺得自己這個管家簡直是無用頂,面對林淡的問題,竟然回答不上來,臉漲紅道:“小人不知。”
林淡愣了一愣,不過很快就轉過彎來:“不怪你。我腦子摔得有些糊涂。你去幫我查查我在佩春鍛造坊到底造了什麼,再找找東西在哪兒。”他話是這麼說,心底知道東西找回來的可能不會大于一。
大商律令,明令止私人鍛造兵。但是很多事本來就是屢不止,再加上兵這種東西本來就有些不太好劃分。一般的鍛造坊或者是鐵匠鋪子,也能打個菜刀啥的;整個大商每年都有幾個倒霉鬼被菜刀砍死;但是能說菜刀是兵麼?再說,菜刀打小一點,是算菜刀還是算匕首?又如一些山民或者邊民,生活的地方不太平,手邊沒有一點像樣的武可行麼?
所以,很多鍛造坊和鐵匠鋪私底下打造個幾件兵,府就算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然,能夠擁有這種“特權”的鋪子極。
佩春鍛造坊就是其中最為著名的一間。鋪子的老板商佩春,乃是當今長公主殿下。而這位歲數不小的長公主殿下,業余好就是鍛造各種,手藝還頗為不俗。主要客戶是京中的權貴。當然,像林淡這種份的年,是無法勞長公主殿下出手的。不過鍛造坊的其他匠人們也技藝極佳,管理也很嚴格……
林淡讓林祥去一趟佩春鍛造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掛失。佩春鍛造坊是屬于半方質的,每年的接單的數量極為有限,對外接取的每一單生意,不是考慮酬勞,還要考慮委托人的家背景。對于從鍛造坊流出去的武,也會一一記錄在冊。
林淡不知道大哥究竟打造了什麼兵,也未必一定要知道是什麼,但是在佩春鍛造坊掛失的效果,未必會比在衙門那兒做一下記錄的效果要差。
衙門那兒的調查結果,他本就不抱希。那些人既然敢對他下手,那自然是不懼林家勢力的。更何況襲擊的人不過是一群盜匪,找一群盜匪當替罪羔羊還不簡單?
這件事盯著的眼睛不,他還瘸著一條,又換了個份,就是想做什麼都不容易。相較之下,讓他現在更到棘手的是:“三十五貫……”
他的兩個十五歲,怎麼都過得那麼窮?!上輩子十五歲的時候,為了活命,他只能散盡家財。這輩子倒好……
林祥是個很仔細的人,從林淡七歲自己單獨住一個院子的時候起,就跟在他邊。從那時候起的每一筆收支,林祥都做了詳細的記錄。
林淡翻看著手邊最近的幾本賬冊,發現上面簡直了!他家大哥過得日子在吃穿方面倒是沒多大講究,食都是公中所出,自己都沒瞎添置過什麼。
林大哥的主要支出是兩方面。
一個是筆墨紙硯還有文玩。在這方面,林炎年紀雖小,卻算得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藏家。他還有一個書局,非但不賺錢,還要每個月往里面一部分錢。
另一個是人往來。林炎為老大,有不機會跟著長輩出門,結的小伙伴們,自然份也不低。其中有輩分略高年紀略長的,自然也有年的。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收支平衡。但是別人贈送給自己的東西,不好再轉手送人;自己送出去的東西,這部分公中卻是不會出的。而林炎在這方面是個實誠人,花費不菲。
林淡在學問方面和林炎比起來,自然是拍馬不及。白天余道長給他們講課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有一多半沒聽懂。不過也不知道林大哥本就學過,還是真的記憶力非常好,反正余道長講的那些,他都記下了。
在生意方面,林淡很有自信。雖然行商不屬于君子所為,但有錢總比沒錢好。當家了三年的林蛋蛋,覺得他是做不出每個月去向長輩要錢花的行為來的。
“阿竹,你明天去一趟書局,把兩年來的賬冊都給我拿過來。”
“阿節,你看看莊上有沒有人會木工,不用太細,這幾天給我打幾個木架子出來。”
“阿樂,研墨。”林淡很快畫下幾張圖,“你明天和阿福去城里找番商,看看他們有沒有這種花。如果有現的最好,如果沒有,那問問他們有沒有種子,或者能不能盡快帶來。另外再去收兔子。”
“兔子?”阿樂一呆,“大郎你要兔子作甚?”
林淡頭也不抬:“養著玩。反正你明天看到有人在賣的兔子,每個品種都買個一兩對帶回來。對了,記得讓阿節找人多打些兔籠。”
三十五貫錢,買地那是杯水車薪;但是買點花種和兔子什麼的,簡直輕松。
整整三大車的兔子運到莊上,不僅讓莊戶們跑出來看熱鬧,就是余道長也從山頂跑下來看稀奇。
胡澈更是直接就要上手去揪一只黑白花的兔子:“蛋蛋,你怎麼買這麼多兔子,咱們一個冬天也吃不完啊!”
“誰說拿來吃的?”林淡站得遠遠的。這些可不是姑娘家養著玩的兔子,打理得比人都干凈。阿福大概都是直接從菜場買來的,三車兔子散發出的臭味,簡直能飄出三里地。
林和誠看著這麼多兔子,笑容發苦,暗忖:大侄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對兔子興趣的,反正這種“糊涂事”只有他會干;等他回去之后,這筆賬一定算在他頭上。
然后他發現用不著等他回去,林祖父就讓回來的林祥帶了口信給他:“老太爺說讓七爺盡早回去。”
林和誠沒打采地應了一聲,徑自回去收拾行李。他這幾天算是看出來了。胡家那小子雖然沒臉沒皮,可對上他們家淡淡似乎并不占優勢。再說,莊子是林家的地盤,諒胡家小子也不敢多做小作。
林蛋蛋不明白親爹的憂心,還站在兔籠前。
倒是胡澈和他瞎掰了幾句,擔心他傷,走上前略微扶了他一把:“不是用來吃,那你買那麼多兔子做什麼?”
“用來生兔子。”這倒是沒有什麼好瞞的。他上輩子在兔子上賺了一大筆錢,培養出來的兔種個頭大、長快、強壯生病、繁也快,缺點就是質不太好,皮也糙了點。要不是中間出了意外,讓他一下子從林蛋蛋變了林老大,他這會兒培養的另外一種質更的兔子,也應該出果了。
他又問阿福:“阿樂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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