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含了一小口。
傅星河轉頭開車,林天從指端到了心裡,他趕掩飾地剝了顆糖,掩飾地把糖放進裡,最後掩飾地了幾口自己的手指。
他以為傅醫生看不見,轉頭著車窗外,手掌托著下,臉上的笑意盎然瞞都瞞不住。
但傅星河在旁邊把他迷弟的小作全都收在了眼底。
紅燈亮了,傅星河慢慢降低車速,漫不經心地問他:“林天,你是不是吃糖長大的?”
“不是啊!”林天生怕傅醫生覺得他小孩兒子,連忙否認,“我最討厭吃糖了,小時候我和別的小孩兒都不一樣,我不吃糖也不吃零食!”說完他舌尖頂了一下裡的糖,腮幫子頂出一小塊來。
“那你為什麼這麼甜?”閉的車廂裡,他和平常無異的聲音吹到林天耳朵裡。
林天茫然地眨眨眼,接著臉迅速紅,“我……”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個“我”字捂了半天,最後說:“其實我小時候……喜歡吃可多來著,還有那種特甜的冰棒……”
他是真不吃糖,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從小到大,爺爺問他要什麼禮,父母問他要什麼,他都答不上來。他和別的小孩兒不一樣,別人喜歡變形金剛的年紀,他一個人在家裡那媲圖書館的書房裡躲著看莎士比亞。別人追孩的年紀,他在鵝黃的燈下臨摹傅星河的試卷。
他什麼都不想要。
或者說他對大多東西都沒有執念,也沒有,除了傅星河。
吃完午飯,林天把傅星河送回了家,“我下午就忙完了……晚上可能有慶功宴。”
傅星河點頭道:“慶功宴完了你直接回家,到家記得給我消息。別喝太多酒。”他囑咐。他還當林天是什麼中層管理,這種慶功宴,被灌酒還是能躲一躲的。
林天點頭應了,傅星河正打算下車,林天又把他給拉住了,“我要明天才能見你,我……我捨不得讓你走。”他想起傅醫生說的話,於是有些厚臉皮地張開手,“……抱會兒再走好不好?”他眼裡既有忐忑,又有祈盼。林天停車這地方特別曬人,從樹葉間篩落的正午的日,糙地磨著他被染金的長睫。
猛烈的日讓他皮看起來是明的,傅星河被他拉得回過去,他注視朝自己張開手臂的林天兩秒,接著拽過他的手臂,扳著他的肩膀,單手圈著他的腰。兩人有些別地靠在一起,車空間對兩個大高個而言實在是太窄了,傅星河的手掌在他背後了幾下。林天就安靜地靠在他的頸窩,深深地呼吸了幾口。
他真不想放開傅星河。
他的迷表現的太明顯了,林天在他的頸窩拱了拱,腦袋蹭在他的臉頰上,心裡很想這麼一直抱著他。
傅星河側頭親了親他的頭頂,然後放開他。
“認真工作。”
林天苦著臉,“我認真不了,我肯定會想你的。”
傅星河有些無奈道,“別讓領導發現了。”
林天重重地點頭,角翹得老高,“發現不了的!我走神看起來就和思考一樣!”
傅星河怎麼會相信他這句話,林天每次開小差都太明顯了,眼神凝在半空中,滿臉呆萌,就差呆豎立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走神一樣。
競標會進行了一個下午,林天不用發言,只用最後致辭。他在下面坐著,默默無言地把主辦方發的礦泉水喝了。競爭對手都和預估的裡的差不多,沒什麼競爭力,加上項目大,這些小公司只是來看看能不能分到什麼甜頭罷了。於是林天放心膽大地在下面發微信消息給傅醫生。
傅星河回了一個“認真工作,不要開小差”就再也沒回他了。
林天心想傅醫生這個人實在沒趣,可是他又偏偏喜歡他這樣。
六點時,競標會結束,合作三方握了手,還合了影,最後剪綵。林天抻了個攔腰,發消息告訴傅醫生:我們公司中標了,可是晚上還有慶功宴QAQ
而傅星河公事公辦地恭喜了他,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讓他喝酒,讓他到家給自己發消息。林天看著他平常的幾句囑咐,就甜到了心裡。
喜糖都沒這麼甜的。
林天和大剛一同上了車,老吳把他們載到舉辦慶功宴的酒店。這家酒店就是英泰旗下的,是林城安在管,也是本市價格最讓人咂舌的酒店。
英泰更是闊氣地包下了一整層樓的宴會廳,還一人發了一張房卡。
“哥,”大剛走在他旁邊,扭頭看著他穿的服,“你昨天不是就穿這?你昨晚上沒回家啊?”
他知道林天乾淨,上服從來不會穿到第二天。
“欸,你是不是覺得我上有味兒?”
“怎麼可能……我服還經常穿一周不換。”大剛著下看他,越看越覺得有問題。
“那你離我遠點。”林天快步和他錯開,徑直進了電梯。他可是穿著這在傅醫生床上滾了好多圈的!還穿著抱抱過!
大剛傻眼了,回神後連忙追上去,“林總!”
慶功宴上,林天謹記傅醫生的囑咐,不敢喝太多酒,大剛察言觀地在他旁邊替他擋酒。大剛酒量不賴,一杯接著一杯乾,是個豪爽的北方爺們兒,但也抵不過敬酒的人多。
“林總,來林總,不行你得喝,一定得喝!”
“不喝就是不給老哥面子!林總,我敬你!”
“咱們這個青海灣項目,一定得大獲功,來!乾了!來!大夥兒都敬林總一杯!”
有人喝得滿面通紅,還在梗著脖子大吼:“喝!”
酒桌文化,在哪裡都免不了俗,高雅的飯局,低俗的飯局,最後都是一灘爛泥。
結果林天還是暈暈乎乎地被灌了好多杯。
慶功宴上除了公司高層,還有外賓,還有這個科長,那個局長的。喝到最後,大剛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了,助理把他扶著上樓開了間房。他走的時候還彈起來,給助理說:“給林總開個房……”
林天看著還有些理智,“我……不開,我要走……回家,找……傅醫生。”後面半句完全是嘟噥出來的,大剛聽不清,他哈哈笑道:“你走!走明年去了,不行,小周,給林總個代駕,他要回家!”
小周只能抱歉地拉走大剛。
“我找……傅醫生。”林天茫然地看了一圈,宴會廳已經沒多人了,喝醉的沒喝醉的,都上樓開了間房睡了。他迷迷糊糊好像還看見林城安摟著王局長的書上了電梯。“傅醫生……”林天趴在桌上,兜裡手機振起來,林天接起來,是老吳。
“林總,我看到飯局結束了,您現在走還是留在酒店?”老吳是個稱職的司機,林天在上面喝酒,喝的忘記告訴他先走了,老吳就一直在停車場等著。
林天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扶著牆去找衛生間,裡告訴老吳讓他先走。
他心裡還想著傅星河的,想著開車去找他。掛了電話,林天把腦袋埋在洗手池裡沖了一會兒。
他清醒了。
酒店衛生間裡燈晃人得厲害,亮得林天睜不開眼來,他眨了眨眼,水珠在在眼前被拉扯一條條金的細線,有些隔間還發出曖昧不明的聲音。
林天了兜裡的房卡,腳步虛浮地進了電梯。
這時,兜裡電話又振了起來,林天還以為是老吳,接起來就說:“不用送我回去了,我沒問題,我沒醉……”
“是我,”傅星河的聲音極度冷靜,和林天明顯有些迷糊的聲音形鮮明對比,“你喝了多?”
作者有話要說:林甜甜:我從小就冰棒!
傅醫生:大烤腸味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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