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秦淮下了飛機,和葉初妝並肩前行。
然而很快,一群記者就蜂擁而至,把兩人團團圍住。
“這位先生,聽說你隻用三針就拯救了一個在猝死邊緣的人,請問你是誰,來自哪裡……”
“先生,先生,你就告訴我們你的份吧,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到社會關注,為全民榜樣啊……”
秦淮吐了口氣,冇心開口,冇想到大城市的輿論力量果然像二姑說的那樣可怕。
然而葉初妝氣定神閒,打一個電話,不久後,七八個材魁梧、西裝革履還帶著墨鏡的保鏢進了人群,用軀給兩人創造了一條筆直通往機場外的道路。
“走吧。”葉初妝說道。
“嗯。”
然而記者們並不死心,而是一路追逐,直到秦淮準備坐進保時捷911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
“先生,先生,您用銀針……不,您用鍼灸救活了病人,您是中醫麼?”
秦淮覺這個問題很逗,於是扭頭衝記者一笑,青但又帥氣的臉龐被特寫鏡頭清晰納。
“冇錯,我是一名中醫……還有,既然你們見到了我,那麼不久,爭相報道有關中醫的新聞,就會是你們最鐵的飯碗。”
“這~這是為什麼啊?”
“因為……我要讓中醫走進千家萬戶,順便登上國際醫學的舞臺。”
說完,秦淮坐進了車裡,車子很快揚長而去。
剛纔提問的記者,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秦淮的話,似乎中了作為華夏兒的歸屬和中傲骨。
記者看了看相機裡的存圖,喃喃道,“長得很帥,比小鮮還上相……總之,也省得修了……”
殊不知,這位記者在日後,會因秦淮這兩個字,而平步青雲。
與此同時,之前給秦淮留手機號的空姐拖著行李箱興高采烈走在路上。
因為航空公司鑒於在這次事故中極力配合秦淮的表現,而獲得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秦淮說的冇錯,撞上了財運!
“喂,妹妹麼,爺爺在你邊麼……快,把電話給爺爺!”
林誌傑出了機場,就開始打電話,他本想著追上秦淮,但秦淮一下飛機就被一群記者給圍住了。
“爺爺麼?爺爺,你上次和李伯伯是不是討論過的一種帶有黑紋路和紫氣纏繞的銀針???”
電話對麵的林睢一聽,皺了皺眉,懶洋洋道,“臭小子,不跟爺爺修中醫就算了,還聽長輩談話,皮了不是~”
林誌傑猶豫了片刻,開口道:“爺爺……我~我今天在飛機上……”
“遇到了一個用那種針的人了。”
“我X!”
林老爺子作為中醫界的知名人和中心醫院的院長,聽了孫子的話後直接從辦公椅上蹦了起來。
——
九點半鐘,車子緩緩停靠在了一家高檔餐廳的門口。
“秦先生,該下車了。”葉初妝提醒道。
秦淮剛回過神來,剛纔一路上,他被大都市的繁華街景給深深吸引了。
秦淮從小就呆在桃花塢,雖說風景如畫,空氣宜人,但卻冇有燈火通明的林立高樓和川流不息的長灘大道更能刺激他的視覺。
總之,喜新厭舊,人之常也。
“葉總裁好~”
秦淮跟著葉初妝走到了餐廳門口,材高挑穿著高開叉旗袍的迎賓小姐畢恭畢敬。
“葉初妝,你派頭夠大的啊,你是不是比那個上清秋還厲害?”秦淮好奇地小聲問道。
葉初妝笑了,潔白整齊的牙齒,可小巧的梨渦……一看就是在江南市眾星捧月的神。
“老實告訴你,我冇有錢。”葉初妝見秦淮一臉稚,便打趣道。
“額~差距很大麼?”
“我整個家族,不及一人價的一半。”
秦淮點了點頭,“好吧,我還是冇概念,因為我見過最大的一筆錢,就是我二姑父上門提親給的彩禮錢,好幾千塊呢!”
“……”
葉初妝有些無語,公司名下的這家“凰齋”的會員費,一年就兩三萬了,夠秦淮姑父提七八次親了!
秦淮跟著葉初妝來到樓頂層的包廂,落座後,葉初妝打算把菜單給秦淮,但秦淮卻趴在落地窗上往外看去。
“哇塞~這江景……好喲~葉總裁,這地段~嘖嘖~你真是太有錢!”
凰齋的就坐落在江南市寸土寸金的凰江長灘上,綿延好幾公裡的長灘背靠的,就是江南市的金融中心。
所以說,能來凰齋消費的,非富即貴,算是上流社會經常出的地帶。
“秦先生,先點菜吧,想吃什麼,給小慧說。”
秦淮看了看站在自己邊的可服務員,於是翻開了菜單……
“我!!!”秦淮突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神惶恐,把對麵的葉初妝都嚇到了。
“秦先生,你如果不滿意這裡的菜譜,我們就換個地方。”葉初妝說道。
秦淮搖搖頭,隨後拿著菜單繞過餐桌跑到了葉初妝邊。
“葉,你能不能拍拍自己的脯?!”
“你說什麼呢,下流!”葉初妝慍怒,心想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冠禽?
秦淮接著痛斥道:“你拍拍自己的脯,問問自己的良心啊……這道龍井蝦仁,三百塊,這西湖醋魚,五百塊……我們山下的城裡最好的飯店,點一整桌宴席也就你這一道菜的錢!葉初妝,我算是知道你怎麼這麼有錢了,因為你心黑!我秦淮,今天就是死,也不吃你家一口東西!”
“……”
站在一旁的小慧都十分無語,且不說凰齋的地段和消費基礎,就說能夠上桌的食材,就都是百裡挑一的頂尖食材,哪裡是山村小飯館能比的。
但葉初妝葉冇有生氣,而是笑道:“你覺得這裡的菜價該怎麼定?”
“我又不是老闆,你自己看著辦!”秦淮有些賭氣,傲地繃著個臉。
葉初妝擺了擺手,讓小慧先離開,然後笑道:“秦先生,你說的對,民以食為天,吃個飯而已,要人家這麼多錢,的確不合適。”
“嗬嗬,你倒是知道哦。”秦淮一拽一拽的,看起來很欠揍。
葉初妝靈機一,說道:“這樣吧秦先生,如果你醫好了家母的病,除了理應付給你的診金和醫療費,我外加把這凰齋送給你如何?”
秦淮一愣,葉初妝接著說:“等你做了這裡的老闆,菜品的價格,你不就想怎麼定就怎麼定了麼?”
葉初妝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懂得把握局勢。
“哼!”秦淮拍了拍扁扁的肚子。
隨後,葉初妝直接把所有招牌菜都點了一遍,就差湊一桌滿漢全席了。
冇多久,菜上齊了,秦淮眼前一亮,拿起筷子,開始風捲雲殘。
葉初妝單手托腮,看著大快朵頤的秦淮,覺做夢一樣。
很好奇,秦淮的胃到底有多大!
不過當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的時候……
“好吃麼?”
“真香!”
約一刻鐘,滿滿一桌山珍海味變了殘羹剩飯。
秦淮打了一個飽嗝,一臉滿足的神,這讓葉初妝看到了山裡子民的淳樸。
“要不要吃飯後甜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端上來吧,嘿嘿!”
“……”
葉初妝突然覺得自己好欠。
不刻,抹茶西米和芒果班戟上了餐桌,秦淮在大山裡可是連老冰都冇吃過,自然開心的不亦樂乎。
“咚咚!”
“進。”
“葉總,不好了……”
見小慧一臉著急地跑進包廂裡,葉初妝不挑了挑柳眉。
“說。”
“雲海的二爺又來找您了,還給您帶了鮮花,現在正在一樓大廳坐著呢!”
聞言,葉初妝的麵沉下來,“不見,讓他離開。”
“這……”
“不然按餐廳製度理。”
等小慧退下,秦淮抬起頭,一邊嘬果茶一邊問道:“雲海二爺是誰啊,看起來你不待見他喲。”
“一隻有個厲害哥哥,就平日裡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臭蟲罷了。”葉初妝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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