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裏趴著一隻狗,髒兮兮的擰一縷縷,看不出是白還是灰,腦袋枕著前爪,閉目養神,積比旁邊的狗了一半,兩隻耳朵也耷拉著,顯得無打采。
慕容雪目微閃,手指著狗道:“就它了!”
慕容燁滿懷希冀的心瞬間沉到穀底,他就知道,他家妹妹是個心地善良,憐憫弱的好姑娘,可是:“這裏是鬥場,你挑這麽一隻病得快死的狗來決鬥,肯定會輸的,再重選一隻吧!”
“不必重選了,這隻狗就很不錯。”慕容雪輕輕著,親自打開了鐵籠。
狗聽到聲響,慢慢睜開了眼睛,著慕容雪溫暖的笑容,它烏黑眼珠綻放出一極亮的芒,慢騰騰的站起,出了鐵籠,優哉優哉的走向鬥場,瘦弱的軀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慕容燁無語,這不錯?進了鬥場,本用不著決鬥,那兇神惡煞狗不怒自威的氣勢都能把它嚇死,這麽差勁的狗,絕對是鬥場抓來充數的,有眼睛的人都不會選它!
許安斜倚著柵欄,看自己的‘黃將軍’大搖大擺的進了場,傲氣的走到狗麵前,居高臨下的著它,龐大軀投的影子將狗籠罩,就像是嚴厲的長輩高傲的俯視不聽話的孩。
心中不屑嗤笑,一般人鬥狗,就算再不識貨,也會選高大威猛的狗,慕容雪竟然買了這麽一隻瘦弱狗上場,真是蠢的不可救藥,最多幾個回合,這狗就會被他的‘黃將軍’撕的稀爛,到時,他會狠狠的‘教訓教訓’慕容雪,看還敢不敢在他麵前囂張。
‘當’決鬥的鈴聲響起,‘黃將軍’周的氣勢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對狂吼一聲,惡狠狠的撲向狗!
反觀那狗,靜靜的站著,烏黑眼珠看著越來越近的‘黃將軍’,一也不,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被嚇傻了,這麽鮮明的對比,想也知道狗會落得非常淒慘的下場,慕容燁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卡’沉悶的聲響傳耳中,狂怒的狗聲戛然而止,慕容燁一顆心瞬間沉到穀底,這才一招,狗就被咬死了,真是太沒用了。
他早過不能買那隻病狗的,妹妹還不信,現在好了,狗死了,妹妹輸的淒淒慘慘,他的一手指也馬上就要被砍……
“這怎麽可能?死的怎麽是‘黃將軍’?”許安難以置信的驚聲傳耳中,慕容燁一怔,什麽?‘黃將軍’死了?
抬頭向鬥場,隻見高大威猛的‘黃將軍’倒在地上,嚨被咬斷,汩汩向外流著鮮,它兇狠的眼瞳黯淡無,腹也沒了起伏,明顯已經死亡。
瘦弱狗站在它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它,直的脊背,冷銳的目宛若高傲的帝王。
慕容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是‘黃將軍’死了,這麽瘦瘦的狗,隻用一招就咬死了強壯兇悍的‘黃將軍’,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許安,你輸了!請奉上賭注吧!”慕容雪淡淡著,聲音平靜無波。
一名鬥場下人端著早就準備好的托盤,快步走到了許安麵前,托盤裏的紅絨上放著一把沒套鞘的匕首,鋒利的刃在下折出冰冷寒芒,刺得許安眼睛生疼。
他輸了,他要被砍掉手指了,這怎麽可以?他是高高在上,盡寵的尚書府嫡子,怎麽能為缺手指的殘廢!
目一寒,許安急步走到買來的鐵籠前,扯開鐵籠,一條條大狗竄了出來,惡狠狠的撲向鬥場裏的狗。
“咬死它,咬死它!”許安看著混的鬥場,瘋狂大著,雙目赤紅,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隻要他的狗咬死了慕容雪的狗,就是他贏了,就不必砍手指了。
“許安,你幹什麽?輸了不認賬,想耍賴嗎?”慕容燁怒氣衝衝,正準備讓鬥場的人將狗趕開,卻見瘦弱狗一躍而起,灰影宛若流般在狗群裏來回竄,隻聽‘卡卡卡’的四聲悶響,兇神惡煞的大狗們全被咬斷了脖頸,狼狽的栽倒在地,雙目圓睜,了無生氣。
瘦弱狗則是毫發無損,昂首,傲立於鬥場最中央。
慕容燁看得目瞪口呆,以一敵四,還贏得這麽漂亮,這隻狗實在是太強悍了,看來,長相兇悍的狗,對敵時未必強悍,外表病弱的狗,遇敵時也未必再弱不風。
許安挑了那麽多狗,都折在了這隻狗手裏,輸的徹徹底底,完全沒理由不賭注,自己以往了他那麽多嘲諷,今終於扳回一局,可以揚眉吐氣了,哈哈哈,在鬥場裏切他一手指,看他還怎麽囂張!
幸災樂禍的看向許安,隻見他正著鮮滿地的鬥場,滿眼驚慌,他買的狗全死了,他輸給慕容雪了,他要被砍手指……這怎麽行?他絕不能變殘廢!
目一凜,許安抓起托盤裏的匕首,惡狠狠的衝向慕容雪: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下囂張的迫他,真是不識抬舉,想要手指是嗎?自己就把的手指砍下來送給。
“許安,你卑鄙無恥!”
慕容燁麵大變,厲聲怒喝著,正準備上前搶奪匕首,卻見慕容雪輕輕側,避開了狠毒一擊,手腕一翻,許安手裏的匕首瞬間到了手上,素手輕揚,鋒利匕首刃劃過他的左手,將他五手指齊砍斷,猩紅線飛濺,翩然潑灑在土黃的地麵上,鮮紅刺目。
許安淒厲的慘穿雲層,響徹雲霄:“啊!”
“爺!”站在不遠的廝驚呼一聲,急步跑到許安麵前,撕下自己的一片擺,抓著他的傷手,快速包紮。
許安搖搖晃晃的站著,麵慘白的毫無,看著慕容雪的目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咱們的賭注是一手指,你憑什麽砍了我五?”他的左手完全廢掉了,從今以後,他就是個真真正正的廢人。
“當初的是賭一局,一手指,你放了五條狗,就是賭了五局,五局皆輸,自然要砍五手指。”慕容雪慢悠悠的著,將染匕首扔回了托盤上。
本來打算隻砍許安一手指的,可許安竟然卑鄙無恥的想砍傷,那就休怪手下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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