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家買了一頭驢子,有些失的回客棧,峰回路轉,發現客棧院子裏養著兩頭騾子,吳家花了比市場多一的銀錢買了一頭。
有了驢和騾子拉雪橇,人能坐在雪橇上,一日行進的路程是步行的三倍。
京城是都城,附近村鎮還算安穩,路上並沒有山匪,出了京城範圍,再也不能無顧忌的趕路。
兩家沒兩日就出了京城範圍,找了一個大一些的村子留宿,次日一早沒有急著趕路。
楊兮做好了早飯,他們的白菜蘿卜早就吃完了,昨日與村民換了些白菜和鹹菜,早飯是小米粥,一碗蛋羹,一碟鹹菜。
這次留宿的屋子不錯,屋子裏燒著火炕暖烘烘的,子恒在熱乎的被窩沒醒。
周鈺進來醒兒子,親自給小家夥穿服,小家夥害了,“爹,我自己穿服。”
周鈺難得有時間照顧兒子,“今日我們不趕路,爹幫你穿。”
子恒抓著服的小手鬆開,“不趕路?”
周鈺手上有凍裂的裂痕,抹了藥也難的很,忍著給兒子穿好服,“嗯,今日休息。”
子恒注意到爹的手,“爹,你的手藥了沒?”
周鈺,“了,走咱們吃飯去。”
吃了早飯,周小妹收拾桌子,周小弟和楊三去山上撿柴火,今日還要留一天,撿來的柴火不夠了。
楊兮兩口子去吳家的屋子,商量如何避開山匪。
上輩子的古代,楊兮流產,周家接連出事,實在沒辦法隻能留在京郊附近,一直到開春難民增多,他們隨著難民離開京城。
山匪隻搶富裕的人家,對於難民並沒有理會,哪怕遇到山匪,山匪也隻是騎馬而過,山匪求的是財,很有殺人如麻的存在,周家才能回到祖籍。
現在不同,他們要南下,出了京城範圍山匪多,他們有驢子人又一看就是好欺負的,哪怕沒有驢子和騾,他們也不敢賭。
吳山擰著眉頭,“日後的路不好走。”
周鈺沒聽父親說山匪,對山匪的分布十分悉,“最難的是忻州,忻州山匪橫行。”
吳山對國家有多個州都不知道,沒有民,他去過最遠的地方是祖籍州城,周鈺不說,他都不知道前麵是忻州,
吳山道:“我聽你的,你說怎麽走,咱們就怎麽走。”
周鈺拿出燒過的木,在炕桌上畫著,“我們繞著忻州外圍走,盡量避開山匪的活範圍。”
山匪守的是路,劫的是能宰的富戶或是商隊,外圍會安全一些。
吳山看不懂地圖,驚訝的很,“你知道忻州地圖?”
他隻是個老農也知道,地圖不是誰都能畫的。
周鈺,“我爹會將去過的地方繪製出來,我的記好,記在了腦子裏。”
吳山聽得心裏唏噓,周大人大才啊,可惜好人不長命,“那就聽你的。”
周鈺站起,“今日好好休息,未來幾日我們要快速離開忻州地界,很難有時間休息。”
吳山知道輕重,“嗯。”
出了吳家屋子,楊兮看著時辰,“我們去縣城。”
他們停留一日不僅為了休息,還為了更換戶籍,北方有民,有家底的難民都往南邊走,這就造越往南戶籍管控越嚴格,沒有戶籍和路引,他們不僅進不去城門,還會到罰,嚴重會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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