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他不想說些什麼,而是他實在是沒有力應對這些了。事實上,他現在走路都覺得有些發飄,如果再不離開這里,恐怕真的會支撐不住倒下去。
今天來這著實是有些勉強了,那三杯酒更是雪上加霜。
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因為胃出被送進醫院,兩天前才剛出院,本來應該在家好好將養,可是他自己作死為了還論壇主辦人的強忍著不適過來了。這下子估計又要躺一段時間了。
江時宴看他搖搖墜的,實在是擔心,想要跟過去扶著他,卻被溫文曜拉住胳膊,“你自己都還沒好呢,要是跟他一起掉下去了我怎麼跟江伯父代?”
“……”
“文曜你……”拉拉扯扯間,韓彧已經自己下完了整個樓梯,并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溫文曜是不會承認他其實松了一口氣的,只是輕描淡寫地道,“看吧,我就說,能有多大事呢?”
韓彧穿過宴會廳要出門的時候,還正好就到了溫文曜的父親,溫鄴華,又不得已站住強打神與他寒暄。
“韓董看上去怎麼有些不好?不舒服嗎?”
“多謝溫董關心,韓某只是酒喝得有些多了。”
“……”溫鄴華默默地觀察了他半晌,愣是沒看出他有任何醉酒的跡象,但人家不愿意說,他又不好追著問,只好又提起別的話題,“犬子方才,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令公子十分謙遜有禮,舉止進退有度,溫董教得好。”
“是嗎?我看他剛才……”自家兒子什麼德行,他溫鄴華能不知道嗎?可別得罪了人家。
“對了,溫董,聽令公子說,溫董似乎有意讓不才在下做他的老師?”
“是有這個意思,那小子自己說啦?哈哈,看來他是真的轉好了。韓董,你不會嫌棄吧?”
“哪里?韓某不甚榮幸。只是韓某最近事有點多,恐怕不能時刻……”
“不,不需要時刻,你只要偶爾提點他一下就行了。實在不方便,你看……隨便給他在你公司安排個助理的職位?”溫鄴華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實在是強人所難了,可是他也是沒辦法啊,就溫文曜現在這個樣子,如何出任他們公司的總裁?自己又老了,沒那個力可以親自教他……
他都做好了韓彧會拒絕的準備,可誰知人家只是猶豫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只是臉更加蒼白了。
溫鄴華不更加擔心地詢問了一句,“韓董,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韓某還有一些公務要理,就先一步告辭了。”
“好,好,韓董慢走,有空到家里坐坐。”
韓彧這回卻連回答都沒有,就略顯狼狽地快步走出門去。到了外頭,被冷風一激,他不打了一個寒,隨手了上的大。
他的專車已經等在門口了,司機下車為他打開了后座的大門。
韓彧坐了進去,這才覺又活過來了。
“老板,回公寓嗎?”
“……”韓彧本想說對,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到邊就變了,“去醫院。”
司機有些奇怪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一下他,發現他臉不好后神一凜,應了聲“好”之后就發車子。
黑的轎車頓時揚長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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