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你的跑斷。
這大熱的天,我要是把這些地方都跑遍了,大半天的時間都得在地鐵上倒轉。
不過我還是充分的發揮了我的能力,即使晚點我也還是把活幹完了。
回公司單子,打卡,錄係統,這些活都是我的。
等我回到公司到了樓下,我想都沒想,經過保安室的時候我溜了進去。
扔了煙給保安閑扯了幾句,我順帶手的把橡皮給順出來,藏在包裏我就上樓了。
保安室裏就一個人看門,剩下的都不在。
我問了兩句,那家夥支支吾吾的也沒說清楚。
等我到了樓上剛把東西放下,後背就被踹了一腳,然後有人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按在桌上。
“臭小子,嘚瑟,繼續嘚瑟!”
我就知道沒好事,吳良新在這等著我呢,帶著幾個保安把我按桌上了。這家夥買通了保安,還把監控給掐了,就是為了報昨晚的仇。
人家都說吳良新小肚腸睚眥必報,還真沒說錯。
“你們幾個,給我打!”
我被按倒的時候手就到了橡皮,對著掐住我的保安裏就是一通狠錘。
那家夥嗷的一聲怪鬆開了我。
我一拍桌子站直了,掄起橡皮朝後麵就砸。
剛過來的保安被我一子砸倒在地,捂著頭直喚。
然後,我被踹了一腳之後,倒在了地上。
我抱著頭蜷著,隨便他們打。反正我年輕,踹幾腳也沒事。
我而不是挨打不還手的,瞅準機會我抱著一個家夥的,狠狠的咬了上去。
又是一陣怪,我把那家夥扳倒的時候看清楚了,踹我的就是吳良新!
“你麻痹的,老子弄死你!”我騎在吳良新上,也不管旁邊的人打我,掄起拳頭照著他的臉一通砸!
吳良新鬼哭狼嚎的喊著,我也被幾個保安再次踹飛。
吳良新心積慮的想把我幹倒,我也沒吃虧,看到我的時候都不敢直接看我。
我倆上都是創可,有人問他,“吳主管,這傷是怎麽回事?”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同事又問:“胡,你這是怎麽了?”
“我看到吳主管摔倒我去扶他的時候,一條狗衝上來咬我,就變這樣了。”然後我惡作劇的看著吳良新,“吳主管,你說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
罵人不帶髒字,對方還不敢否認更不敢翻臉的覺,真爽啊?
估計,現在吳良新的心裏,肯定像吃了幾隻死蒼蠅死老鼠一樣難吧?
我心裏正爽,看著褚琴深款款的朝我走過來,“疼嗎?覺怎麽樣?”
“沒事,不就是被咬了幾口,皮外傷,不礙事。”我笑著說。
褚琴被我逗得抿一笑,很像古時的人兒的,人心扉,“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你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我問。
“誰願意說,隨他。”褚琴已經習慣了,離了婚的人在公司裏,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搬弄是非,比起昨晚的境,被說幾句對來說,這沒什麽好在意的。
來公司三個月了,誰請我吃過飯?沒有,除了褚琴沒有第二個人。
說白了,我不過是個小鄉村來的,在他們眼裏本就是不屑一顧的下等人,誰會把時間浪費在我的上?
我知道,褚琴是真誠的。
褚琴選了一家不錯的飯店,環境清雅有卡座,菜是點的,我隻看了看菜單沒敢點。
菜單上的價格讓我咋舌,這頓飯,我一個月的工錢就得吃掉三分之一。
如果不是褚琴堅持要請我吃頓好的,我是真不想這麽奢侈。
要是給我選擇的機會,我寧願待在倉庫做搬運工,起碼不用麵對那些戴著麵的臉。
每天在公司都上演著不同的戲碼,爾虞我詐、鷸蚌相爭、你爭我奪……
記得有過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還是喜歡單純的工作環境,哪怕髒點,累點,隻要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問心無愧,我睡覺也心安理得。
“胡,在想什麽呢?”褚琴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笑了笑,“琴姐,你來公司多久了?”
“差不多三年多了。”
“吳良新呢?”
“他比我早三年吧,昨晚你們是不是打架了?”褚琴的聲音的像棉花糖,能打人心。
我點點頭,“也沒什麽,一點小事。”
“我知道,都是因為我。其實那晚我是不想去的,隻是最近我犯了錯把公司的貨清單弄丟了,本想找他幫忙,誰知道會變那樣。”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跟我解釋,但我什麽也沒問也沒說。
這頓飯吃的有點悶,不知道該聊些什麽。
吃完飯,我本想回家,褚琴提出讓我陪走走。
“胡洋,你有二十歲嗎?”
“有了。”我又說謊了,我才18歲,但我怕公司因為我年紀小不要我,所以應聘的時候說我20歲。
“你住在哪裏?”
“租了房子,在北四環。”
“離這裏很遠,上班也不方便。”
“嗯,習慣了。”
“環境好嗎?”
“不好,是地下室。”
“地下室啊,那不是很髒又,連都看不到?”
“是啊,但是便宜。”我也不怕看不起我,反正也沒有別的想法,又不是相親談對象。估計要是相親,肯定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
“胡,要是你覺得住的不好,可以搬到這邊來,我們可以合租。要是遇到困難,可以跟我說,明白嗎?”
我是沒想到會跟我說這些,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別看我年紀小又窮,可我不自卑。
嫂子跟我說過:“莫欺年窮,咱們家的以後肯定有出息。”
那時我還小,不懂什麽有出息。
現在想起來,或許這個世界上,隻有嫂子把我當寶。
我有點惆悵和傷,沒有接話。
“胡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你懂嗎?”
“我懂。”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就算我知道褚琴不是看不起我,但是肯定是在可憐我。
我需要可憐嗎?不需要!
不想為別人眼裏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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