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星期一,林詩到學校後,拿著文包直接去了考場。
沒學號,被安排在了最後一個考場。
進到實驗樓,上了三層,找到盡頭的化學實驗室。仿照高考的安排,學生現在都聚在門口,考場門還沒開。
靠近人群,其他人都看了過來。最後一個考場,本沒人會在這段時間抓記點東西。
林詩用散漫的目掃了下這些人,沒找到牧浪,于是往牆上一靠,等著開考場。
對面倚著牆的幾個男生盯著,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嘻嘻哈哈。
林詩只覺得聒噪,皺了下眉,掏出手機,上耳機,浸音樂世界。幾個男生看到手機,喊了一聲。
“還帶手機,不怕被沒收?”
一戴著帽子的小伙上前一步,手要去扯耳機線。
牧浪剛進樓梯口,看到一人朝林詩手,嘖了聲,把書包帶一拉,往前一甩。
正中男生的頭,書包撞著帽子一齊飛了出去。
“草,誰他媽……”
牧浪走到林詩邊,冷眼俯視那個男生。
男生頓時閉了,換上狗的笑容,從地上把書包撿了起來,遞給牧浪。
“哥,您書包。”
牧浪把書包接過來放在窗臺上,沒再搭理他。倚在林詩左邊,林詩瞥了他一眼,摘下右耳的耳機,塞給牧浪。
“一起聽會兒呀。”笑著,把手機拿出來,調出那首歌的MV。
牧浪接過,耳機,看了兩眼,塞到耳朵里。
歌的名字《endless road》,MV不是原曲的,而是拿一個《鐘擺》的畫短片配的。
人聲一起,牧浪才發覺這是首外文歌,短片上也沒字幕。聽不懂,他只好盯著畫看。
畫里,一個生被小混混欺負,男生看到後,把那些人趕跑了。生對男生一見鐘,頻頻接近男生,男生從開始的害,逐漸開始接生。畢業後,兩人結了婚。日子並不富裕,男人在工作中氣,煩悶不堪,回家後對妻子和孩子發脾氣。
步中年,生活更是一地。某天,男人回家發現妻子倒在地上,救治後變了癡呆。男人後悔不已,努力賺錢,到婚紗店買了之前妻子一直喜歡但未買的婚紗上的頭紗,但回去的路上心髒病發,離了世。
男人在幻夢中憾後悔,想要彌補卻不敵時流逝,妻子也離世後,兩人夢幻般地重新在一起。
歌放完,林詩注意到不遠有老師,關了手機,摘下耳機,牧浪也摘了下來。
監考老師走過來後,林詩才發現其中一個是四班的班主任吳莊棋。
吳莊棋看了眼林詩,朝的兜盯了眼。
“與考試無關的用品都放外邊,否則按作弊理。”
說完,吳莊棋和另一位老師進了考場。
樓道里的人都收拾好東西,按順序進了考場。掃描後到座位上,等了十分鐘就發卷了。
語文兩個半小時。除了林詩,在場的就沒認真做的,牧浪雖然在林詩的幫助下補習了一段時間,但學的那些也是杯水車薪。
不過他這些天一直拿必背古詩詞練手,所以默寫倒是順利地寫上了,至于其他題就都拿不準了。
因為仿照高考,吳莊棋在後面坐著,不能在過道里轉,不然他肯定要每五分鐘顧一次林詩的旁邊。
盯了一天,他也沒發現林詩有什麼出格的作。
也就是下午考數學的時候,過了一個小時,就開始鼓搗自己的頭發,半小時換了六種發型,最後剩半小時,直接趴桌上開睡。
收卷時,是老師收的,他也不清楚林詩考的怎麼樣。晚上到了辦公室看到試卷後,放心了。
不僅難度大,而且計算量還很大,像林詩只做了一個小時的況,肯定是不會做,放棄了。
三班教室里,充滿了吵嚷聲。
有抱怨考砸了的,還有一些不要命對答案的,剩下的人好像沒參加考試,仍然聊著平時的話題。
林詩戴著耳機,聽英文新聞。牧浪坐在桌子的側邊,隨意翻著程浩的生書。這時候了,只能背些靠記憶拿分的知識點了。
程浩趴在桌子上,像被車碾過似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完蛋了,提分的數學沒做好,完了,完了,我完了……”
徐晨在一旁聽著,煩得要死。他從書包里拿出一卷膠帶,拍了拍程浩的肩膀。
“啊?干嘛…”
“哧——”
“我草!唔!”
程浩沒防備,被上了寬明膠帶。徐晨趁他還不了手,接著加固了三層。
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瞧,笑聲越來越大。
程浩扭過頭,把膠帶扯了下來,得,原本就不明顯的一點胡須被粘了下來。
他一看就急了,搶過膠帶就要還回去,作有點大,把林詩的桌子撞了。
正煩這知識不進腦子,牧浪給了程浩的凳子一腳。
程浩施法被打斷,掃興地停下作,徐晨暢快地笑著。
“多謝浪哥救命之恩!”
程浩撇了下,沒地方出氣,只好往林詩這邊看來。
“林姐,你數學考得怎麼樣。”要是考得差,他就有安了。
林詩正好聽完新聞,摘下耳機︰“簡單,甚至還睡了一覺。”
“啊?”
程浩苦著臉,聲音拖得長,且整呈弱化趨勢。
徐晨猜到他的意思了,在一旁笑。程浩瞪了他一眼,兇狠地放話︰“以後別想抄我作業!”
“有林姐在,我干嘛還抄你的?錯誤率高點讓老師更相信?”
“你!”
程浩被氣到了,索不再理他,省的自取其辱。
前面兩個人算是安靜了,林詩瞥了眼正皺眉抓頭發的牧浪。
“今天這兩科你考得怎麼樣?”
牧浪抬起頭,看天花板,手里拿著筆尖在書上點。片刻後,在書上寫了兩個數字——
“100 50”
林詩秒懂他的意思,笑了。
“照這分數,你不得進步上大幾十名?”
牧浪也笑了,拿筆在指間轉,看著一點也不像是倒數第一。
林詩不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不過牧浪在考場里就坐在前面,今天兩科看他都寫到了最後一分鐘。
應該不會太差,想著。
因為高二這邊狀況頻出,提前悉高考模式宣告失敗,第二天的考試在管理上也不怎麼嚴了。
林詩到了之後沒見老師在,來的學生都坐進去了。
坐到座位上,遠靠著窗戶的幾個男生就朝笑,還沒問怎麼回事,牧浪就來了,那些人看到牧浪後也不笑了。
老師進來發卷後,吳莊棋開始轉了。
化學實驗室不大,就二十個考生,三條過道。吳莊棋在林詩挨著的那條過道來回走,經過林詩旁邊時,刻意放慢腳步,斜著眼去看的試卷。
兩張草稿紙,林詩很在上面寫畫,有也只是一些單個的數字或者字母,不像其他人寫的公式、方程式或者圖畫那樣。
僅僅過了一刻鐘,林詩就把選擇題涂上答題卡了。
吳莊棋教數學,不清楚到底做的怎麼樣,直到林詩開始做大題,他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讀完題,林詩連一秒都沒停頓,直接往答題卡上寫公式,到最後計算出結果,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吳莊棋沉下臉去,挪著步子走到後面,坐在凳子上。
那天他在辦公室里說了那麼多踩林詩的話,一堆老師都聽著呢,這要是真被林詩拿了好名次,那他豈不是要被打臉?
咳了一聲,他又看向林詩的後背,突然頓住了。
他的心跳有點快,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椅子和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其他人被驚到了,好奇地向後看。
吳莊棋兩步走到林詩後面,林詩看到他,不明白要做什麼。
只見他將手向桌膛里,接著從里面出一封信。
林詩看向那封信,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是準備干什麼的?”吳莊棋的語氣很冷。
“啊?”林詩皺眉。
吳莊棋的心髒狂跳,臉上卻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跟我過來。”
說完,他開始向門外走。
林詩和轉過頭來的牧浪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跟著出去了。
走出教室後,林詩看著吳莊棋的背影說。
“老師,我出來有事嗎?”
吳莊棋沒正面回答︰“跟我去找年級主任。”
林詩撇了下,沒多說話,跟著他去了教學樓,走到頂層進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看到吳莊棋和林詩,有點懵。
吳莊棋把那封信往桌子上一拍,然後指著林詩對主任說︰“主任,這是監考的時候在那發現的。”
一聽這,主任明白了,點了下頭。
後面的林詩則懵了,什麼東西?這是想說作弊?
主任看了眼林詩,他認識,不過也只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之前在哪上學都沒了解。
但是這種都是給學校塞錢進來的,不鬧武力上的事,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哪考場的?”主任問。
“最後一場的。”吳莊棋回答。
主任哦了一聲,最後一場那就沒事了。
“那就先放我這,這場你就別考了。”
“開什麼玩笑。”林詩打斷了正要打算趕人的主任。
主任抬眼,看到林詩冰冷的眼神,愣住了。
“拆開看看什麼玩意兒。”林詩上前兩步,拿起信封直接撕開,吳莊棋想阻止被嚇回去了。
撐開信紙,林詩掃了一眼,冷笑一聲,往吳莊棋的脯上一拍︰“你家小抄長這樣?”
說完,沒等吳莊棋回話,也沒注意主任說了什麼,擰開門走了。
吳莊棋夾住往下掉的信紙,看了看。
書。
主任從辦公桌後面走過來,也瞧了兩眼,然後盯著吳莊棋的眼楮︰“吳莊棋,你辦的這事可不行啊。”
“主任,這……”
吳莊棋看向主任,然而主任臉鐵青,居然讓他一年級主任在學生面前丟了面。
“監你的考去!”
主任一聲怒吼,吳莊棋也不敢再說了,灰溜溜地回了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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