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
許承宴迷迷糊糊醒來,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七點多。
昨晚折騰得比較晚,許承宴現在還有些疲憊,雙也有些酸。
而旁的男人還在沉睡,出的赤膛上,還能看到幾條抓痕,肩膀上甚至還能看到一個淺淺的牙印。
許承宴著前的抓痕,忍不住出手,指腹在上面輕輕蹭著,視線也不知不覺順著抓痕逐漸朝上去,最終落在了男人的上。
許承宴忍不住俯,緩緩靠了過去。
溫熱的呼吸越靠越近,雙幾乎快要在一起。
只要他再往前靠近一點,就能親上——
可最終許承宴還是沒有親上去,就只是有些狼狽的起。
他還是不敢親下去。
五年了,先生很會和他接吻。
僅有的幾次接吻,還是他在床上趁著先生的時候,索吻。
許承宴下床,先去浴室洗了澡,穿著睡袍,一個人來到了琴房。
許承宴坐在鋼琴前,指尖輕輕過黑白琴鍵。
這臺鋼琴是先生替他買回來的,是古董鋼琴,有兩百年的歷史,經歷了戰火。
當時他還是在網上看到這臺鋼琴在國外進行展覽的消息,他隨口跟先生提了一下這臺鋼琴。
沒想到第二個月的時候,先生就拍回來了這臺鋼琴,還特地在公寓里改了一間琴房。
他還記得他看到這臺鋼琴的時候,有多。
倒不是因為鋼琴有多貴重,而是自己隨意提過的一件事,枕邊的人卻一直記得。
他以為先生也是喜歡他的。
就算是不喜歡,也肯定多多會有一點。
所以不管先生有多冷淡,可他也還是義無反顧的一頭栽進去。
許承宴胡思想著,彈了一首鋼琴曲。
而就在許承宴彈到一半時,突然聽到了外面走廊上的靜聲,是先生從臥室出來了。
許承宴起,來到客廳,就看到男人穿著一黑大,準備出門。
而男人手上還拿著一條深領帶,許承宴走過去,習慣的從男人手里接過領帶,又問道:"先生晚上會回來嗎?"
賀煬有些冷淡道:"不一定。"
"嗯。"許承宴應了一聲,幫男人系好了領帶。
就像是所有的新婚夫夫一樣,丈夫出門上班,另一個人幫忙系領帶。
可他們不是夫夫,也不是。
傍晚的時候,江臨過來了。
"嫂嫂!"江臨提著一大袋水果。
許承宴問:"過敏好了?"
"好了一點。"江臨笑了笑。
他在醫院待了一晚上,現在臉上的浮腫已經消下去,不過臉頰上還是有一些輕微的紅點點。
不過好在紅點點的很淡,估計一兩天就能消下去。
"以后我都不吃小龍蝦了!"江臨抱怨著,"昨晚我都累死了!過敏太折磨人了!"
江臨將水果放到餐廳桌上,又聞到廚房那邊傳來的香味,忍不住問道:"嫂嫂在做飯啊?我蹭一頓?"
"好。"許承宴應下來,去廚房多做了一份。
做好后,許承宴端著餐盤來到餐廳。
江臨看到只有他們兩個人,又問道:"不用等我哥嗎?"
"他不回來。"許承宴淡淡道。
江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等到蹭飯結束后,江臨也準備離開了。
許承宴晚上有鋼琴課,就和江臨一起出門了。
兩人進到電梯里,許承宴問道:"你這次回來了,準備在這邊待多久?"
"不知道。"江臨想了想,"估計玩一個月了再回去吧。"
"學校那邊沒關系嗎?"
"沒事,也沒什麼課。"江臨嬉皮笑臉的,"反正在學校也是玩,回這邊也是玩,在哪玩都一樣。"
電梯到達一樓,兩人便分開了。
許承宴去培訓班給學生上鋼琴課,等到晚課結束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
許承宴坐上車,剛準備回公寓,突然收到了先生發來的一條定位消息。
點開定位,地點是在一家高檔茶樓。
只是平時先生一般是去私人會所或者是酒吧,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先生去了茶樓。
許承宴稍稍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順著定位,開車過去了。
來到茶樓后,許承宴找到包廂,推開門。
包廂里坐著七八個人,因為推門的靜,都了過來。
許承宴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的影,剛準備開口,突然就看到坐在先生左手邊的那個青年轉過頭來——
是沈修竹。
許承宴看到沈修竹也在,一下子就失聲了。
而坐在先生右手邊的是池逸,池逸笑著:"宴宴來接賀的啊?"
"來坐啊?"池逸起,朝旁邊挪過去一個位置,將賀煬右手邊的位置留給許承宴。
許承宴沉默不語,不過還是走過去,坐在了賀煬旁邊。
池逸笑瞇瞇的,問道:"宴宴喝什麼茶?"
許承宴回道:"都可以。"
池逸給許承宴倒了杯紅茶,悠閑的靠在椅背上,問道:"好喝嗎?"
許承宴不懂茶,禮貌的喝了一口,規規矩矩回道:"好。"
"我也覺得好,反正我是不懂這些茶有區別,都一個味道。"池逸笑著,"還是賀說要約這里。"
一提起這個話題,旁邊有人接話道:"是啊,賀今天怎麼約這了?連酒都沒有……"
那人習慣的從口袋里出一包煙,又拿出打火機。
只是那人還沒來得及點上火,就被賀煬打斷了。
"別煙。"賀煬冷冷道。
"不好意思啊,習慣了習慣了……"那人連忙將打火機和煙都收了起來,"差點忘了,修竹不能聞煙味。"
另一個公子哥連忙道:"要是修竹好一點,就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喝酒了!"
"算了吧,修竹多乖,你可別把人給帶壞了!"
包廂里瞬間變得熱鬧起來,所有的談話都是以沈修竹為中心。
"酒吧煙味大,賀怎麼可能會讓修竹去酒吧,還是在茶樓比較好。"池逸瞇著眼,向一旁的許承宴,意味深長道:"宴宴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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