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聞人易進了警察局？” 清晨還沒從床上爬起，蕭秦便被接到的電話嚇清醒了。

“他爸正在出差，聽到消息之后立刻找了人，先把他放了出來。可是他昨晚在牢房里被人打了，上了十八針。” 顧真在電話那頭說著，“他媽在國外旅行，聞人易不想讓知道，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為什麼進局子？”

“聽說他昨晚打了人。” 顧真的聲音也有些急，“他打的那個人姓裴，聽說昨晚剛跟你一起吃飯，我還以為你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姓裴的真不是東西，把聞人易送進了局子不說，還買通人把他狠狠揍了一頓。不說了，我先去醫院把他接出來。”

蕭秦立刻翻下床。

這事跟他有關，他覺得到。昨天晚上究竟出了什麼事？

聞人易角和鼻子都是烏青，一聲不響地躺在病床上。蕭秦走進來的時候顧真正在說話，一轉頭見蕭秦站在門口，連忙說：“你們聊，我去辦出院的手續。”

蕭秦走上前去看聞人易的傷勢。手臂有輕微的骨折，現在打了石膏不了，額頭和大了幾針，雖然傷勢不重，可是看起來卻也痛得很。

蕭秦在他邊靜靜坐著，聞人易閉上眼不看他。

許久，顧真終于跟一個護士回來了：“手續辦好了，出院吧。”

他和蕭秦一起將聞人易扶起來，坐到椅上，那護士在前面帶著路，一邊說著復診的時間，聞人易將蕭秦輕輕推開：“不需要你可憐。”

顧真心里翻個白眼，只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聞人易被安置在車后座上，顧真在前面開車，蕭秦坐在聞人易的邊，小心地調整好讓他舒服的姿勢。

聞人易一路上只是看著窗外不說話。他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別人也沒法開口，車里靜得只聽見外面馬路上的聲音。

顧真隨口問道：“蕭秦，你今天請了假？”

“嗯，我跟主任說家里有事。”

把聞人易送到樓下，顧真看看自己的手表：“我還得去單位，他這邊怎麼辦？”

“你忙去吧，我看著他。”

顧真笑著上車：“你是醫生，你看著他我也放心，不然他又要喝酒。” 說著又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連忙道：“你先看著他，我等會兒晚上再來。”

蕭秦推著聞人易回到家里。

客廳、房間里到都是散落的酒瓶子，窗戶沒有開，屋子里有不太清新的氣息。蕭秦將聞人易扶著放在床上，將窗戶打開了著氣：“冷不冷？”

聞人易沒有出聲。

蕭秦將客廳里的酒瓶子收拾干凈，打開冰箱，著一排又一排的瓶裝酒。

他把冰箱關上，回到聞人易的床前：“想吃什麼？”

“不想吃。”

蕭秦沉默了片刻：“既然這樣，我先走了，等會兒我讓顧真來照顧你。”

聞人易仍舊沒有說話，卻微微抖。

蕭秦低下頭撿起自己的包。

“你不是非要跟我分手，還管我做什麼？”

蕭秦皺著眉。

“你不是連讓我送你上班都不肯？”

蕭秦依舊沒出聲，轉要走的時候，聞人易突然間坐起來拉住他的手腕：“不許走。”

“你不是不讓我管你？” 蕭秦的聲音抑。

“不許走。” 聲音強著，嚨卻哽了起來。

蕭秦把包放下，安靜了一會兒：“想吃混沌麼？”

聞人易抓著他的手指，攥得死。

“想不想吃？”

“隨便。”

“隨便我就不做了。”

“想吃。” 聞人易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