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淩到了酒店開好房間就準備關了手機。

關手機之前，打了電話給助理待公事，助理已經能獨擋一面，一般的事給他關淩放心得很，另外他也打了電話給何暖，說這兩天在外面休息，關兩天機。

何暖聽了在那邊笑著回：「又要圍著商應容打轉？」

「我一個人。」關淩老實回答。

何暖在那邊沉默了幾秒，稍後頗有點小心地問：「你前面的話說得的是真的？」

他以為關淩說不再與商應容有關系的話真的只是說著玩玩的。

「真的，」關淩笑，真的很無奈，「不可信是吧？」

「你說誰信？」何暖從沒對關淩與商應容的關系說過什麼，他從不支持也不反對。

的事，旁人足不得，哪怕再好的兄弟也如此。

「呵……」關淩輕笑，並不辯駁。

何暖與他認識多年，再了解他不過，關淩是那種行力比要快的人，他要真要做件什麼不會拿出來說道，有時心也得堪稱鐵石心腸，只是對商應容的讓他在商應容的事上磨蹭不已，讓很多人都以為關淩是個放不開手的聖。

見關淩不解釋，何暖反倒鬆了口氣，他與關淩的與別人不一般，自然很快就了解了關淩的意思。

聽見何暖在那邊毫無掩飾的鬆氣聲，關淩笑得更無奈，「我說你至於麼……」

「我是替你到解，」何暖在那邊沒笑，為認真地說：「你跟了他十年上了十年的床為他費盡心思十年，石頭也該捂熱了，他卻還是一點行都沒有，關淩，我不覺得你付出他就應該對你回應什麼，但我真的覺得你不該繼續下去了，你要是真的聖我也不說什麼，但你跟他真的如果不會有結果，你就算再他我也希你出來，我知道你一個人撐不了一輩子。」

「我知道，」關淩聳肩，心裡儘管發但他還是盡力控制了這種負面緒，他吐了口氣，悠悠地說：「所以現在，慢慢習慣。」

「你好就好。」何暖像是到他的沉重，頓了幾秒，才這樣回道。

關淩星期日晚上回的城，到家的時候晚上一點了，晚上開了幾小時的車讓他疲憊不堪，洗了個澡就一覺睡到天亮。

他這幾天，都不用安眠藥了。

關淩覺得這況比以為的要好，當初私底下糾結放棄商應容時每夜每夜都合不了眼，沒想到真到了這麼一天，平時要吃安眠藥才能安眠的人居然連安眠藥都用不上。

他覺得新生活還是有點指的。

他九點準時進辦公室，助理抱著文件進來跟他說著公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力旺盛，哪怕眼皮底子全是黑眼圈。

「又加班了？」關淩打開電話，瞄了石柏楊一眼。

石柏楊無聲地點了下頭，他這兩天領著財務部的幾個主幹把下屬公司的資產表又查了一遍，找出了誤差的那幾十萬錯在哪。

「該休息的時候要休息……」關淩是個好上司，把石柏楊帶徒弟一樣帶著。

他這人能力有，但野心不大，對別人能爬上他背的事雖然不會拍手好，但也不會阻礙別人的前途。

石柏楊是他帶著替他位置的，李慶的公司近幾年等穩定了也會擴大經營範圍，需要石柏楊這麼一個得力助手。

雖然關淩從沒說過，但石柏楊自一畢業出來就跟著這個上司，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工作起來也格外賣力，有時候甚至還會有點怕辜負關淩的期的意思。

「沒事，就熬了一個晚上。」石柏楊把報表調出，給關淩報告況。

兩人把事說完之後就是中午了，關淩出門領著一干得力幹將去餐廳吃飯，當是犒勞他們的辛勤加班。

領著一幫幹將進了餐廳，席間笑語喧嘩，關淩自然做足了好上司的面孔：「等會回去收拾下，沒什麼重要事就全留給明天做，都回去好好睡個覺，吶，小文小清你們這些娃兒可要好好聽著，我給你們放假可不是讓你們去逛街的，回家好好睡覺，睡飽了回頭再跟我請逛街的假，我準批……」

小文小清這財務部唯二的兩朵金花笑得花枝，連連點頭，表示絕不辜負經理期，明天睡好了就來公司請逛街的假。

午餐時間不久，關淩帶著一干手下殺氣騰騰而來，隨後個個吃飽喝足了滿意而歸。

只是到了停車場，居然見到了多日未見的商應容。

關淩的忠心手下自然個個都認識商應容，全都笑著跟商應容打完招呼後就避嫌，開車就走了。

連坐關淩車上的石柏楊都認趣了另一同事的車子。

看著手下一哄而散，關淩好笑地搖搖頭，然後朝前面邊走著邊跟邊手下說話的商應容，見他們快要走進餐廳，他遲疑了一下，沒有跟過去。

他上了自己的車，正要倒車時，看到商應容回過了頭往他這邊看，似是在找人的樣子，然後看到關淩的車，眼神就頓了下來。

關淩把車倒了出去，搖下車窗，朝商應容笑了一下，搖了下手就走了。

他其實應該跟上去，但關淩想跟上去也沒什麼意思，心境跟以前不一樣了，又不圖商應容的也不圖他的了，他也不是自己老闆，連拍馬屁都用不上，跟上去何用？

當然以後也不可能不見面，也不可能是仇人，如果商應容要把他當個一般朋友，關淩也是樂意接的。

在商界，公開撕破皮可不是人的表現，關淩自問不是那種行事出格的人，他是那種見著討厭的人都會笑得春暖花開的社會人，就算是求不也不能自損風度不是。

關淩開車回到公司，還好他在路上堵了一陣車，回到公司放假的幾個人都走了，沒人追問他為什麼回來得這麼快。

不過石柏楊倒是還在做收尾工作，這個對工作認真負責的年輕人向來對關淩很是尊重，見到他，只是說了句：「經理你回來了，我等到你下班的時候再走……」

關淩看看表，下午三點多了，離五點也不早，於是他點點頭，說：「收好了就躺沙發上休息會，下班了我你。」

他進了他的辦公室，打了電話給李慶，把時間約了一下，就整理起了要跟李慶說的財務報表。

又一個星期很快過去，關淩沒再接到商應容的電話，倒有幾個他們共同的朋友打來電話問關淩，他們之間是不是出問題了。

那些朋友說是共同的朋友，但其實算起來應該是商應容的朋友，畢竟商應容是幾家公司的老闆，而關淩只是一個不大不小公司的財務主管，他們如果把商應容當龍來看的話，那麼關淩就是他們眼中的蛟，盡管比起其它弱小的起來要強不，但畢竟不是龍。

打來的電話有幾個是好奇，有幾個也不缺乏嘲笑之聲。

因為已經有人知道程彬住進了商應容的家。

他們知道了，過不了多久，大家都會知道。

關淩等待的同與風言風語總算是來了。

「我們哪有什麼問題，不過是我不再纏著他罷了……」關淩接到語帶調侃的一個老總的電話後無奈地說，「你也知道一直是我纏著他，除了我纏著他的關系我們就沒什麼別的關系，韓總，我失了，你就別來火上澆油了。」

「商總真的終於正面拒絕你了？」韓總沒打算放過他。

什麼終於，話多傷人啊，關淩拿這些拿他取樂的老總們沒辦法，裡還是笑著虛應，「可不是，不是程總對手啊，你們不是知道了嗎？得了，饒了我……」

韓總平時有點看不起關淩那風度翩翩的派頭，明明就是一個自不量力圍著商應容打轉的小人，姿態卻做得不卑不，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現在見他終於被掃地出門，他心也好，跟出了口氣地心暢快，所以夾槍還棒地調侃了關淩一陣後也就收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還跟書得意地說：「就算商應容喜歡男人這點變不了了，他也不可能要關淩，他關淩算什麼？以為死纏爛打就攀得上大樹？別說商總不喜歡他，他要再纏下去，商家那小丫頭都忍不下他了，他還真以為他人見人啊？」

關淩自然不會以為自己人見人，有關於商應容終於拒絕他的話都已經傳到了公司了，他這個死GAY佬在同事們之間又紅火了一把，李慶開會的時候，他至被同公司的另五個經理圍著又被審問了一翻。

關淩到最後奄奄一息，恨不得在臉上掛上「失者」三字，提醒那些看熱鬧的人注意一下他的心──盡管他趁著沒之前調節了下心，但他確實是失了好不好？

如此又過了一兩個星期，風頭才被某富商被他的幾個婦連手捅傷的事搶了下來，關淩總算從水深火熱中熬了過來，不再時刻被人若有若無地追問況或者夾槍帶棒地諷刺了。

這段時間過後，關淩才靜下心來想到了除了那天在餐廳停車場的一聲招呼，他跟商應容差不多有兩個多月沒見了。

床也沒有再上，關淩忙於失更是連都無力顧及，連晨的自然現象都忽略了過去，這天他醒來算了算時間，發現自己在兩個多月前的那場與商應容的滾床單後，他連擼都沒擼過，清心寡得足以去當個貨真價實的和尚。

關淩現在沒有再談一場的心，說實話，自進大學暗商應容四年，然後明追商應容十年，他一個人認真算起來是有十四年了。

十四年啊，不是十四天，哪是說不就不了，說忘了就忘了的。

關淩知道，他還需要一段漫長的調整時間。

他現在還接不了別的人，只能慢慢來。

關淩這陣子時不時去何暖家吃頓飯，這天跟著李慶過去，何暖在飯桌上奇怪地問關淩：「你跟商夫人的關系還好？」

「嗯？怎麼？」關淩微愣，好？算不上好吧，頂多是商夫人不給他臉看，是那位於人世故的人給誰都會給一點的薄面。

「我昨天跟李慶回大宅參加他二叔的生日宴會，跟我問及了你，還讓我代向你問好……」

李慶出豪門大家族，現在是他大伯當家作主，他二叔三叔他們都住在祖宅，只有李慶的爸媽因車禍死得早，他又找了個男人，早離家族出來自立門戶了，但李家也不是那種迂腐的大家族，沒因李慶找了個男人就跟他斷了聯系，家裡有什麼事還是會他回去。

他二叔的宴會，恐怕請了不人，商家夫人在場也不意外。

說到這個關淩就頭疼，他這陣子聽夠了嘲笑，也聽夠了安，他揮揮手不在意地說：「估計是兒子甩了我，不好打電話來，你下次見著了也幫我跟他問聲好……」

商夫人確實是個人，要是打電話來，因著他們之間不冷不淡的關系，這電話打來的意思肯定不是安，而是嘲笑了。

托人轉告，而且是托的他的至好友，這問的意思就上去了。

關淩向來覺得這位夫人厲害，一直不明白商緋虹那個一見他就翻白眼的孩為什麼一點都不像其母的虛與蛇委。

不過，也倒是厲害就是，因著明顯的厭惡，商應容也一直對他不怎麼樣，有時候待他還不如他待手下的親和。

關淩飯桌上吃得不，看得出來胃口不錯。

何暖角都是笑意，說：「你要是準備好了，就試試跟別的人往吧，好男人雖然不多，但也不。」

關淩其實條件好，他五有些長得一般，鼻子不是很直但也不塌，眼睛不大不小，眉卻長得很是周正，偏薄但下很飽滿，這樣的五綜合在一起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迷人味道。